苏葭儿恭谦道,“皇上过奖了,草民只是经历的风浪多了一些。”
看着这样的苏葭儿,皇帝有那么一瞬间改变主意了,苏葭儿跟着曦儿,对曦儿也许更好,但也只是一瞬间。
他问苏葭儿:“苏执事,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昭妃娘娘已经被七王爷带走了,繁公公也被发配,现在庄妃娘娘也被关起来,皇上若是不给个说法,凶手一定觉得奇怪。”
“苏执事想必已经想出法子了。”
苏葭儿应道,“皇上可以对外宣称昭妃娘娘因为在灵堂冲撞,皇上您生气,罚她关禁闭。至于庄妃娘娘,她素来深居简出,不出现也不会造成太大的舆论,只是两位娘娘宫中要打点好。”
“好,朕依你所说。但朕还想知道整个计划,苏执事要怎么做?”
“皇上,草民还有一些没弄清楚的答案,草民得到答案后就开始安排一切。这几日是关键,皇上记得还要继续装病,不能让凶手察觉了去。至于全国上下,神王之说肯定是越来越沸沸扬扬。”苏葭儿眉头蹙了蹙,她必须要解开其中的答案,否则问题就卡在那里,为什么名字是永儿?
“朕相信苏执事能做好,等案子水落石出,苏执事想要什么,朕都可以允诺。”
皇帝的语气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又有一丝警告的气味。
苏葭儿不是听不话中话的人,皇帝意思很明显在告诉她,她可以要很多东西,但是唯独关于祁凤曦的不可以。
“皇上,草民不需要什么,草民只希望天下冤案都能真相大白。”她回道。
“哦?”皇帝威严的目光在苏葭儿身上停留,“苏执事不要钱财?也不要权势?”
“钱财不过过眼云烟,权势不过镜花水月。”
苏葭儿如此坚定的态度倒让皇帝有些捉摸不透她了,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既聪慧又博学,但又无争无求。
皇帝摆手,“罢了,一切等事情了结再定,朕先回去听政殿批奏折了。”
“草民恭送皇上。”
皇帝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苏葭儿,“苏执事,你若是平凡一些,朕觉得你和曦儿倒是能成一对,可惜苏执事你太不平凡。”
苏葭儿微微一愣,眉头蹙得更紧,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对于祁凤曦,是喜欢,是放在心中,但并不一定要得到。她只要远远看着,只要看见他平安幸福,她就心满意足。
不等苏葭儿说话,皇帝已经开门离开了。
苏葭儿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动,皇帝为何平白无故要跟她说这些话?
直到敲门声响起,她才回过神,“谁?”
门外传来即墨离的声音,“小哑巴,是我,急事。”
“国师?”苏葭儿舒展开眉头,“进来。”
即墨离开门后,直奔向苏葭儿,“小哑巴,咱们漏了一件事。”
“什么事?”
“也不算是漏,应该是没有查清楚。”即墨离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把茶一口饮尽后,他才继续说道,“你上次让我查赵贵人家乡,方才我收到书信,我想焦美人和德妃、梅妃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苏葭儿。
苏葭儿直觉这跟永儿一定有关系,她接过书信一看,事情原来如此,那关于永儿的问题解开了。现在只要等到祁清歌回来,那她就可以设下局,将凶手引出来。
见苏葭儿收起书信,即墨离说道,“没想到一件案子,居然可以牵引出这么多事。”
苏葭儿道:“若不是背后隐藏这么大的阴谋,这件案子又怎么会二十年都没有一个结果?”
“是啊,二十年了,这一晃都过了去二十年了。”即墨离长长吁了一口气,目光迷离悠远,“人生二十年就这样过去了,我总算是在有生之年等到了梨儿洗清冤屈的那一天。”
“二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即墨离一笑,“小哑巴,对于怀念着他人的人,二十年很长很长了,因为度日如年。”
但对于永无止境生命的人,二十年也不过是弹指间,苏葭儿在心中默默应道。可即墨离说的没错,怀念着他人,那种日子很难过,每一天都是折磨。这些年若不是有雪娘和小奕的陪伴,还有破案和坚持找出断玉的信念支撑她,她早已如行尸走肉。
她是医者,她曾是举国闻名的神医,但她连自己为何不老不死的都解不开。
当年在圣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改变了她,难道她去地府走了一遭?还是上天溜了一圈?
这些年她也想不透,当初父皇和哥哥拼命要守护的圣地,竟然能让人不老不死。
即墨离目光投向苏葭儿,“小哑巴,人生何必想那么多,该选择的选择,考虑太多只会让悠久的生命变得沉重。”
即墨离的话拉回了苏葭儿的思绪,她蹙了蹙眉,直勾勾的盯着即墨离看,若不是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还真以为他知道她的秘密,她淡淡回应,“不是每个人都能选择。”
即墨离笑而不语。
苏葭儿不喜欢即墨离这样高深莫测,有些看不透他心思的模样,她说道,“国师可是有话说?”
“没有。”即墨离摇摇头,站起身理了理衣袍,“小哑巴,我先走了,外边还有事忙。”
“恩。”
待即墨离走后,苏葭儿想了想,还是弄不清楚即墨离那奇怪的态度到底为何。
想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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