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与梦云一番乔装后,暗潜入鹿卻打听情况。
这西梁皇宫出现瘟疫,已经弄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并且皇城边已贴上皇榜,重金悬赏名医。
这皇榜虽然贴得满大街都是,可是却没有揭榜的人。
皇榜并不是那么好揭的,揭了榜就得按榜上去做,做得好的,赏金赏银,加官进爵,做不好的,说不定脑袋不保。
那个时代揭榜立功者,无不是拿自己的脑袋赌功名利禄,成功失败,仅在一线之间。
对于没有把握的榜,还是不揭为上,谁都爱财,但是谁都更爱命,命比财更重要,如果连命也没了,有再多的财又能如何?没命花啊。
胡太医上前看榜,他想从榜文上或者可以了解一点消息,对他的判断也许会有帮助。
胡太医虽然医术高明,毕竟未进皇宫,他必不知道宫中役情,因此也不能武断自己是否有能力去除宫中役情。
梦云紧跟在胡太医身后,两人一起向前,靠近榜文。
胡太医看了皇榜,那上面写着无非就是宫内有妖人作乱,部分宫女太监染役,遍寻名医治病之类的。
胡太医看了看,像是对梦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若是能看看病人,就好了。”
这时候,一些官兵上前分散人群。
“走开,走开,围住这里做什么。”
官兵挡道,一时间,围观的群众锐减,胡太医和梦云也连忙离开。
人多可以形成保护墙,人少了,还是远离才是最安全的。
两人离开皇城宫门,来到一处偏地,正要休息一下,几个官兵抬着一些尸体进了这偏地。
胡太医见到有人靠近,连忙拉了梦云一起躲进树丛林子里,偷偷地观看这些鬼鬼祟祟的官兵在做些什么。
胡太医见那些尸体上盖着白布,全身蒙得紧紧的,那些官兵抬过来将尸体放下。
“赶紧挖坑,埋好了走人。”
“里保大人,这病是要传染的,还是就放在这里吧。咱们赶紧走吧。免得沾上了自身。”
那个里保皱了皱眉,心中也不情愿。
可见他们做这趟差事也是无可奈何,并非自己心中情愿。
“放这里,行吗?”
“里保大人,没事的,这里已经是偏僻山林了,不会有人来的。”
“那若是尸体感染百姓,岂不是造成人畜伤亡?”
“我说里保大人,虽然说尸体感染会造成伤害,可是这里偏僻得要命,有谁会没事上这儿来玩啊。再说,百姓们是人,感染会造成伤害,这咱们也是人呢,家里头个个拖家带口的,万一染个什么回去,这不是害了家人吗?”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要是上头怪罪下来……”
看来那个里保被说动了,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希望自己被传染上,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担心一里上头得知,会影响仕途。那可就不好了。
“大人,你不说,我不说,兄弟们不说,有谁会知道呢?”
那个里保大人犹豫了一会儿,看看抬担架的兄弟们。
“兄弟们,你们看这么做可以吗?”
有的说:“大人,小的们但听大人吩咐。”
也有的说:“大人,谁都有家小,咱们也不希望被染上役情,大人英明,就放在这里吧。”
总之,他手底下的几个人一致同意将尸体丢弃在山野。那里保大人见众人想法一致,也就不去管那良心了,他们急急将这几具尸体随意丢弃在山野,就回去复命了。
梦云和胡太医躲在林子里听到他们的对话,心想这些尸体要传染,那士兵们居然可以草草丢弃而不作深埋,这样役情会更加扩大,到时候累及百姓。
“梦云姑娘,咱们上前将它处理一下吧。”
“三爷,那很危险的。”梦云连忙拦下胡太医,她也怕胡太医一不小心沾染上,那就来不及了。
别说他们在西梁还是钦犯,面对善妙在天牢里等着大家去救,还得躲开窦弥璋的追捕,是真的不能再说事情了。
“梦云姑娘但请放心,胡某自会小心。若是任由尸体在野外,暴尸荒郊的话,那细菌传染蔓延,是会危及百姓的。”
胡太医说得诚恳,让梦云自愧不如,这是西梁的百姓,胡太医尚且能如此爱护,可见他是一个真正的忠义之士。
“三爷为了西梁百姓,甘冒生命危险,梦云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要能将这几具尸体处理好,免去全城百姓后顾之忧,梦云也豁出去了,不怕传染了。”
“梦云姑娘不用杞人忧天,来来,先用这个擦下手,嘴上蒙上围嘴,避免口沫传播。胡某相信,还是可以安全将她们埋葬好的。”
说着,胡太医拿出石灰水让梦云擦手,并且扯下了一块衣边权当围嘴,将眼睛底下部分包了起来,权了一些简要的防护措施。
梦云一边擦手一边夸奖胡太医说:“三爷真是准备周到,出门连这也带着。”
“那是,我是太医啊,怎么能不做一些简单的医辽消毒准备。”
“也是。”
梦云冲胡太医莞尔一笑。只是没有围嘴,梦云也只得扯下裙边一角,看来她的裙子得回去做一身新的了。
“梦云姑娘,来,擦上这些。”
“好。这些官兵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就这么将尸体扔在这里,万一连累了百姓……”
“他们哪里会这么想啊,他们只想着自己。不过,也难怪,怕死之心人皆有之。”
说完,胡太医来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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