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烟花弹是他们通讯的信号,不过正是因为太过惹眼若非像之前山庄那次,不会轻易的使用。
严敏点了点头,她望着苏允弦临行的背影,还不忘对其又叮嘱道:“你也要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这茶屋有太孙的人护着,我们,你就放心好了。”
原本苏允弦是打算回去客栈让他的人给自儿个找几个好使的婢子丫鬟,可他反复思虑一番,派去竹苑的定不能是外面买来那些不明来路的。
而他的手下,清一色的大老爷们,总不能……
前思后想一番,苏允弦还是将那注意打到了太孙的身上。
二人正好今日相约茶楼一叙,太孙要将近日来京城来往胡人名单拿给他。
一到了茶楼,苏允弦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楼上的雅间儿里。
元清逸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他一见着苏允弦进门来,直接将手边上的那本薄子递给了他:“看看,这里面有画像和名单,你还需要什么,一并告诉我,我派人去办。”
岂料,苏允弦往那椅子上一坐,反倒是还摆起了谱来。
“只怕近日来是不行了。”苏允弦气定神闲的接过了元清逸递来的本子,随便翻阅了两眼。
这话什么意思?
元清逸忙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苏允弦,:“你,可是遇到什么难事,还是家里?”
家里?苏允弦不禁抬眸白了他一眼,接着又道:“确实是家里有点变故,我一人还要烧柴做饭,还要刷碗,伺候几个人,我这身子骨也确实吃不消啊。”
“你……”元清逸被气的嘴角都微微抽搐,他想了想,“今日安排人手去茶屋,你缺人手,早告诉我啊,我还以为,……”
话说了一半儿,元清逸没有再往下说下去。
听了元清逸的话后,苏允弦这才心满意和的点了点头,他这才又拿起了那本薄子,说道:“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允弦来回翻看着薄子上的名单,仔细的核对着每一张画像。
这都和他想象中的那位大王子不符,他虽未见过那人,但他有一种直觉,这画像上的,全都不是。
“多留意京城内和南竺有生意上往来的那些外商,若有频繁来往南竺的,一律记录在册。”苏允弦将那本薄子往桌上一放,接着又道:“这本画册,基本上没什么用处了。”
元清逸想到了什么,“你是怀疑,那大王子根本就不是南竺人?不,根本就不是生的胡人长相?”
“赶巧的是,南竺的王上现下也是缠绵病榻,此事皇孙应该比我还要清楚,这个大王子据闻并非嫡出,先前在南竺风头更盛的应该是那小王子,也就是容烟公主的亲弟弟,却不知为何,一夜之间,这大王子执掌皇权……”
听闻苏允弦这么一番分析后,元清逸眼眸一眯。
先前来到京城与圣上换契印的人也是那小王子,他们从未有人见过大王子的真实面目。
此人先前根本可以说是‘查无此人’一般的存在,南竺最是注重嫡脉相承。
“那为何容烟会和她这王兄关系甚好,而不是她的胞弟?这便让我感到匪夷所思了。”元清逸想也没想的直接道出了心中疑问。
苏允弦不禁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吃痛的摇了摇头,此事越牵扯越发的负责。
不过,他倒是毫不在乎这些异国皇室之间杂七杂八的关系,当务之急便是要防着那大王子随时将容烟接走。
他们需要容烟这个人证。
苏允弦离开后没多久,元清逸便被人召回了太子府去。
一身锦黄蟒袍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站在庭院内,此人便是当今太子,元清逸的父亲。
太子扫了一眼急色匆匆从外赶回的元清逸,说道:“今夜宫内安排了阖家家宴,为父认为,你皇叔正因为那水患一事闹得焦头烂额,你今夜,也是时候该露个面了。”
元清逸听闻此话不禁紧蹙起了眉头,他最是不喜欢宫里什么‘阖家家宴’那等氛围。
听着李贵妃嘴里吹嘘着三皇子昔日‘种种战绩’,阖宫上下都对着三皇子一脉溜须拍马。
不仅如此,时不时的他这皇叔还要再挖苦上他们父子两句……
可父亲的话已出,元清逸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应道:“儿臣这便去准备准备。”
“对了,那小子,你可对他好些,勿要苛待了他。”
太子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元清逸的背影,又对其说道。
元清逸的步子一顿,他不禁嘴角微微抽搐着,又道:“他可不似护国将军家的子女,小小年纪狡猾的就跟只狐狸似的,儿臣哪儿能苛待了他……”
太子的面色上渐渐崭露出久违的笑容,私下里紧攥着衣袖成拳的手也缓缓展开。
若他们能相互扶持,逸儿再能帮琅琊王氏一家洗清冤屈,他就算是到死也能踏实合眼了。
太子父子二人入宫时天色已晚,由于元清逸为了掩人耳目,更是为了方便掩盖宫内御医的探查,每每入宫之前都会服用一种特制的药丸儿,这便是明楼那位给他特制的。
这种药丸儿服用下后,一个时辰内方能让人脉象看似枯槁,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即便是医术高明的御医查探,也不能看出什么破绽。
当然,这也是有弊端的,若是服用后三个时辰内不及时吃下解药,毒性便会慢慢蔓延,延伸至五脏六腑,若无解药,可能真就要一命呜呼!
宫内盛宴,据闻近日来圣上的身子逐有好转,人还是虚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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