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初,丁毅先离开日本,然后先回到旅顺,带上赵大山驻大员的兵马和水师等,前往大员。
就在丁毅前往大员的路上。
复州城里。
袁田拎着个小酒瓶,晃晃悠悠回到家里。
“袁大哥回来啦。”王吉儿温柔的迎了上去,脸上闪过一丝羞色。
袁田满眼堆笑,伸手一把搂住,使劲在她曼妙的身体上捏了几下才放过。
去年袁田因为铳管做的比较好,被调到一个新匠作部门,工资也高了,每月现在有五两银,王吉儿很快就投怀送抱,终于让袁田得偿所愿,两人也不说结婚,就光明正大住一起,王民也默认了。
他还经常和袁田一起喝酒,谈论事情。
袁田今天回家又带了点酒,把王民叫过来一起喝。
才喝了几口,袁田就道:“那边没意思,我想回来干。”
“为啥?那边不是工钱高吗?”王吉儿赶紧温柔的替他上酒。
王民也意外的看着他:“我还想过去呢,没人要我。”
“我听说了,咱们以前打的铳,都是质量比较差的,要卖给别人。”袁田道:“我现在那边,打一种铳,好像不用火绳,不用点火,直接就能打,非常厉害。”
“什么?还有这种铳?”王民睁大了眼瞪,和王吉儿对视一眼。
“你亲眼看到的,你打的那部份?”王民激动道。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有点激动,马上又坐回去。
“我当然看到了,我还是负责打铳管,不让我接触那些东西,只是远远看了眼。”袁田道。
接着他又道:“那铳管更难打,要求更高,我宁愿回来。”
“现在不是用机器打嘛,袁大哥你可以坚持呀,不能让人小瞧了。”王吉儿用软软的身体碰了他几下,袁田顿时就身体也开始软了。
“真不知道他们这机器怎么做出来的?真是奇妙。”王民也不得不服。
三人正在喝着酒,聊着天,突然外面有人来敲门:“砰砰砰”
“谁啊?”王吉儿很奇怪,起身去开门。
只见外面拥进来一队甲兵,还有一个像是匠头。
“袁田。”
“林匠头。”袁田赶紧站起来,笑道:“吃过没有,过来喝一杯?”
“叭”林匠头把一根铳管扔在地上:“这是不是你打的?”
袁田拿起来一看,上面有编号007--1009。007是他的编号,10是十月,09是他这个月打的第9根铳管。
“是我打的?怎么了?”袁田道。
“铳壁薄了一点,今天试枪差点炸膛,咱们的规矩是什么样的?你知道?”林匠头沉着脸。
“嘶”袁田脸色大变,二话不说,“扑通”直接跪下了:“林匠头,一时失手而已,给我一次机会。”
“一时失手,在战场上可能是一条人命,一场胜负,袁田,我给你机会,谁给我机会?来人。”
马上有甲兵冲出来,一把将他拖了出去。
“不要啊。”袁田惨叫。
王民和王吉儿瑟瑟发抖,都跪在地上求饶。
只见甲兵们再次把袁田往地上一按,砰砰砰对着上屁鼓上又是一顿打。
这次比第一次还算轻了点,才打了十下,但依然把袁田打的惨叫连连。
打过之后,林匠头宣布,因为袁田已经第二次犯错,以后袁田被逐出匠作局,不再是匠人,不享受每月的粮饷。
他的良田将只保留一亩,贬为囤兵,每年要半训半农。
每月五钱银子三斗米。
并他们尽快去匠坊,拿走自己的个人物品。
林匠头又警告他,你已经犯了两次,再犯第三次就要被逐出复州工匠行例,押去挖矿建城。
等林匠头走后,王吉儿和王民把袁田扶起。
袁田一进屋就哭着大骂,再次道,这该死的复州,早晚被后金攻破才好。
王民和王吉儿对视一眼,不停的安慰他。
“现在才一亩田,每年还要上交两成,五钱银子,三斗米,和以前天差地远,我如何活啊。”袁田哭叫。
他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还经常去军民服务中心买东西送给王吉儿,这以后,再也不够用了。
修养了几日后,袁田的伤势终于恢复的差不多,这天他骂骂咧咧的和王民说,要去匠坊拿回自己的物品,同时上交以前的通行证件。
王吉儿苦着脸:“以后这日子怎么过?”
看到王吉儿漂亮的脸蛋,袁田忙道:“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王民则道:“没想到这里的人,这么没有人情味,你好歹也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事。”
“就是,简直没把我当人,犯一点错,何必如此?”袁田骂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一时失手而已。”
“你以后有啥打算?”王民再问。
“我也不知道,先囤田再说吧,实在不行,去当战兵,听说战兵,粮饷比较高。”
“战兵危险,吉儿怎么办?”王民道。
袁田苦着脸,也不知道怎么办?
王民突然问:“你到作坊有没有机会看到那不要点火的铳?”
“看是能看到。”袁田一脸莫名奇妙。
“不如你想办法偷一枝出来,往北边跑吧。”王民咬着牙小声道。
“什么?”袁田大惊失色,身体更是因为紧张而颤抖起来:“这--这---”
王吉儿轻轻抓起他的手:“袁大哥莫怕,林匠头无道,他们更三番两次打你,以后这日子,不知怎么能过下去。”
“若能偷到那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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