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阳候一下子就蒙圈了:“公子你说什么?”
“很简单,是这样的。令郎为了多多制造花魁香,多多敛财,多多抢走本公子的市场,贪心不足,四处借贷弄到了一笔钱来购买原料和配方。
借贷的约书上写的很清楚,一月之后偿还,本来令郎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亮,只要能够按时生产出新的花魁香,并且抢走本公子的生意,这笔钱他也就能还上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买到的花魁香的配方似乎出了点问题,弄出来的东西恶臭无比,当然是卖不出去了。
所以现在,令郎怕是已经还不上这笔钱了,按照河阳候之前的说法,令郎应该怎么办来着?”
河阳候站在原地,登时就感觉到一阵晴天霹雳,不过他毕竟是老江湖了,没那么容易慌乱,忍着心中的怒火,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公子,话可不能乱说。犬子虽然不似公子你这般是皇家贵胄,但是却也是我河阳候的子嗣,公子说他欠了钱,可有凭证?”河阳候直接说道。
胡亥故做一副惊讶的样子:“什么?难道河阳候你不知道?之前他给我签下的约书上面,除了他自己的名字之外,可还盖着你河阳候府的印信呢!”
第二道晴天霹雳,河阳候几乎已经能闻到自己被雷劈中之后的糊味了。
胡亥直接让人拿出约束,就这样当着满朝朝臣的面:“来,诸位都传阅一下,好好看看这份约书是不是假的,这上面的河阳候府的印信,是不是如假包换。”
等到众臣传阅了一遍之后,就听见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上面的印信,的确是河阳候府的,这东西是无法作伪的。”
“是啊,怪不得前几天京城街头上恶臭冲天,原来是河阳候的公子干的啊。”
“河阳候也算是朝廷中的老臣了,没想到竟然教出这样的儿子。”
此时此刻,胡亥已经能够很清晰的看见,河阳候脑袋上冒出了汗珠,胡亥嘿嘿一笑:“我说河阳候,你之前说什么来着?
罚没家产,鞭一百,充军北境,哎呦呦,忘了告诉你了河阳候,樊贲之前好像已经把你们家的田契地契房契都已经抵押出去了。
罚没家产这一条,贵府上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家产能够被罚没的了。
至于鞭一百嘛,令郎樊贲自小养尊处优,那一身细皮嫩肉,怕是要不了五十鞭子就要一命呜呼了,所以最后一条充军北境,只能有劳河阳候亲自走一趟了,北境是苦寒之地,本公子到时候会送你一身好点的棉袄,放心吧,一路走好。”
河阳候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份约书他自己也看了,确定就是他那个龟儿子樊贲签下的。
而且联想到自己龟儿子什么德性,再加上那家伙最近的异常举动,河阳候现在心里很清楚,胡亥说的肯定没错。
此刻,嬴政则有些为难了,河阳候毕竟身份不一般,难不成真的要将他一把年纪充军北境去?
他那把老骨头,到不了北境估计就要完蛋,至于樊贲,真的一百鞭子打死?
“对了,河阳候老大人,您是不是觉得这法令太严苛了?”
河阳候喉头抽动两下,没说出话来。
胡亥自问自答:“额对了,河阳候老大人你说过,我大秦本身就是以法令立国,倘若有法不依的话,国威何在。
行,不过老大人您身份非同一般,堂堂的侯爵之尊,刑不上大夫嘛。等等等等,我好像记得也有人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哦。”
整个过程都是胡亥自言自语,自问自答,河阳候耷拉着一张老脸,此刻已经涨得通红。胡亥现在的策略就是,老子走你的路,让你无路可走,说你的话,让你无话可说!
最终,河阳候一咬牙,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老臣教子无方,竟然让这孽子作出了如此丧德之事,老臣恳请陛下依法严判。”
嬴政一皱眉头,胡亥就直接说道:“父皇,人家河阳候自己都说了,您还是成全了河阳候这份以身试法的心吧。”
嬴政轻叹一声:“事已至此,那也只能算是樊贲咎由自取,就按照我大秦法令,查抄家产,鞭一百,充军北境!至于河阳候……按照我大秦法令,子女借贷无法偿还,那就由其父母偿还,倘若无力偿还,即与其子女同罪!”
满朝文武顿时一片哗然,但是哗然归哗然,当今大秦的风气还真的算是不错,本来嘛,以严刑峻法立国,河阳候自己撞倒枪口上,他们也没话说。
河阳候浑身颤抖,老泪纵横,拜谢之后就要起身准备回家接受惩处,结果就在这时候,胡亥抬起手:“等等,父皇,咱们今天的议题好像偏题了。”
嬴政一愣:“偏题了?”
“对啊,咱们今天实在讨论是否要修改法令,怎么成了商量怎么给河阳候论罪了,我看河阳候的事情先放一放,先把是否修改法令的事情说清楚。
我给诸位捋一捋啊,今天就讨论三条法令,一条就是知产保护法令,一条是工商注册法令,一条就是这借贷法令。
我先说说我的意见,前两条法令已经阐述清楚,至于这第三条法令,我建议修改为准许借贷者延期还钱,但是要其加倍赔偿利息,有爵位者,削去爵位贬为庶民即可,如何?”
胡亥说最后‘如何’两个字的时候,咬字很重,河阳候听了以后,顿时双眼一亮。
明白了,明白了,胡亥这是在要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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