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初新点了一支香烟,没抽两口,听到这里,食指摁在还燃着的烟头上用力的敛住,生生的将火星给掐灭了。
薄唇微张,他嘴里溢出的浓白烟雾铺散在他冷锐的脸廓前,被冷风一吹便散了。
可那冷意像是刻在了骨子里。
“哪家杂志社?”
“已经破产了。”
“霍总……”西米米含了话在舌尖上,似乎不太好开口,又忍住了。
霍庭初嗓音低沉,“说吧。”
西米米握了握拳,掌心里一片汗湿,“暖暖受了太多的苦才有今天,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说不好听点,她性格有些偏激,自我防护意识很强。如果她有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您高抬贵手。”
“她不会得罪我。”
霍庭初这话,很耐人寻味,还没等西米米回过神来,又听见他问:“叶凌少没帮过她?”
“他!”西米米鄙夷的拔高声调,“他的公司都是靠暖暖才发家的,暖暖出过不少事,叶凌少都没有替她出头过,后来暖暖红了,他才凑上来订婚。”
霍庭初咬合后槽牙,下颚的骨骼突了突。
他面容冷硬,眸子里除了冰冷,还有叫人看不透的东西,他天生便是那种高深莫测,让人仰望的人,从来没有人敢窥探他的情绪。
即便是面对面,西米米也看不穿这个男人的心思。
“多谢你告诉我这些,顾暖那里,替我瞒住。”霍庭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西米米怔忡的看了眼车身,以及车窗里被阴影描摹着的男人侧颜。
他转身朝车库走去,却在迈开几步之后,忽然做了什么决定,毅然跑回黑色的慕尚车旁。
“霍总,我冒昧问一句,您对顾暖,究竟存的是什么心思?”
霍庭初抬眸,一脸无波无澜的平静,半点泄露本心的痕迹都没有。
人人都说,霍庭初是极有城府的人,他不想让人看出来的情绪,那便半点蛛丝马迹都不可能让人找到。
西米米的心脏都揪紧了。
“她会是我唯一的女人。”霍庭初眉目深刻,脸上的表情,给人一种莫大的支撑力。
西米米松了好大的一口气,只要霍庭初不是要害顾暖,那一切都好说,即便没有从这个男人嘴里得到任何有关婚姻的承诺,眼前的局面也一片大好。
豪门里的婚姻,哪能是一个人能决定的。
“我信你,霍总,有两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您交代一下。”
“嗯。”霍庭初从鼻腔里轻应了一声。
“我从来不给暖暖接吻戏,再有,就是从来不给她接爆破戏,一切与火有关的戏,我都会从剧本上给她划掉。她怕火,而且怕到了骨子了,我从来没有见她对一个东西那么恐惧过。”
“怕火?”
霍庭初瞳孔赫然爆发出一阵强震,额角的青筋暴起,眼底闪过许多看不真切的光怪陆离,他像是听到了什么足够让他吃惊,并且难以置信的话。
眼里簇动的暗芒,像是一闪而过的震惊和喜悦。
那抹喜悦,是夹在悲喜之间的,像是什么遗失的宝贝终于又失而复得,但他没有几分底气去抓准那抹喜色。
天之骄子,竟也有没有底气的时候。
“对,怕火,霍总您一定注意这一点。”
霍庭初一言不发,似乎是在隐忍着巨大的悲痛,棱角分明的脸廓上被阴影衬出了一抹不可见边的阴翳。
这个反应,倒是让西米米颇感意外。
就算是感同身受,何至于会做到这种程度?
然而,还没等他问什么,霍庭初已经开车离开了。
他开得很快,不曾停过,甚至漫无目的。
一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可他掌着方向盘的一双手仍旧紧绷。
浑身透凉,四面车窗开着,他西装上寒冰一般的冷意,耳旁呼啸的风声在一点点的归于平静。
可一颗心,却愈发的无法寂静下来。
他捂着心脏,上身倾压在方向盘上,嘴里喃喃的发出一声很轻微,仿佛破碎一般的声音:“小乖乖,会不会是你……”
隔了很久,霍庭初打了一通电话,吩咐明天一早,将顾暖所有的资料送到他办公桌上。
深夜。
顾暖醒了,嘴巴里干得很,晚上吃的那碗拉面,睡过一觉之后,咸味像是在她舌苔上住家了,忍着冷从床里挣扎出来,到厨房去倒了一杯冷水喝。
顺便心里把霍庭初给狠狠的骂了一顿。
故意带她吃咸的,齁死了!
等等……什么时候回家的啊?
顾暖懵逼的盯着手里的杯子看,记忆往前倒退,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不想了,大晚上的干嘛要做费脑筋的事。
她拢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打着哈欠慢慢的摸回温暖的床褥里去。
第二天一早,西米米将她从床里给揪起来,守着她吃完早餐,再上好妆配好衣服,一块到公司里去。
最近顾暖到公司里的次数挺频繁的,倒不是她有多么爱这家公司,其实是西米米的主意。
他故意让那些找顾暖的代言和电影制片人,全都到叶氏里来,给叶氏上下都看看,暖暖是个多么大的香饽饽。
叶凌少和莱雪都气得跳脚了,却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中午叶凌少约顾暖午餐,她答应了,他再一次提起续约的事,顾暖的手机偏偏巧在这个时候响起,刚说了两句,便把手机拿离耳边,冲着叶凌少笑笑:“米米姐说有两个剧组找我,是我擅长的题材,让我回去挑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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