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有说不的权利吗？”
男人从一开始就知晓他们的身份，还一步步的缩短了包围圈让他们故意靠近。
怕是这合作的计划早在她自投罗网时候男人就已经定下了。
若是她拒绝，那么已经挑破的关系，男人自然是不会容忍他们继续留下。
联盟的任务是让男人这个目标消失，男人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想要让他消失的人，虽不得而知但是也不会留好路就对了。
或许男人都不需要亲自大费周章的动手，只要把他们三个的身份宣之于众，那么从前她以夜鹰的代号在联盟做的任务树立的敌对便会蜂拥而来。
而肯和洛基，比她这个隐退江湖三年，现在仍在联盟中足够活跃的人员，敌人数量绝对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因为肯的行事作风，向来不留活口，届时身份泄露下场可以预见的凄惨。
季芳菲的一双眼睛与男人在半空中不期而遇，那里面冷毅果断，想来她若是敢说一个不字，下一秒就会陷入困境。
封欩看着面对自己如临大敌似的竖起浑身警戒线的小家伙，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不会是你的敌人，对我不必如此。”
“先生何出此言？或者你还有其他我不了解的内幕要透漏？”
季芳菲听出男人的话外之音，拧着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就见男人的视线有意无意扫向不远处装作观看展品，实则眼角余光全部注意力放在他们这里的洛基和肯。
想到事情可能是联盟内部的，季芳菲扮做的银发少年摇头，“我只接这一次任务换个人情，联盟里的弯弯绕绕与我无关。”
“若是于你有关呢？”
封欩紧盯着眼前陷入危险而不自知的小家伙，“你真当此次的任务非你这个退了休的夜鹰不可？他们对我知之甚少，大可派肯单独前来就行，何必想尽办法把你弄来？我猜单独一个人情不会这么容易让你破除规矩吧？”
季芳菲扮做的少年咬了咬唇，事情确实如男人所说，联盟的二把手乔治为了请动她出山，不仅用他当时帮助自己和平退出联盟这一人情做交换，还有另外的条件。
可是她主动提出让乔治帮她找寻女儿的下落。
但似乎事情又巧的很，就在她刚刚从赵衡那里得到女儿零星消息，顺藤摸瓜过去瓜乔治那边就有了这番邀请。
若真是乔治一手预谋，早早放着诱饵等她上钩，那就太可怕了。
最让季芳菲担心的是，女儿的下落会不会也根本是他们为了计谋得逞用来虚晃一招？
找了女儿这么久，再次扑空会让她心理更加受挫。
封欩看着思绪纷飞快要把自己眉头拧成一个结疙瘩的小家伙，伸出手指抚平他的眉心，“把你和高佣联盟交换的条件告诉我，我来替你解决，就当作为我们合作的诚意。”
女儿是她的软肋，怎能轻易告知不信任的人？
季芳菲摇头，并没有接受男人的好意。
不过合作的事情，她决定仔细考虑。
在此之前，她需要问清几个问题，“你与我合作的目的又是什么？先生的人似乎藏在暗地的也不少，有什么是和我合作才能达成的？”
在她看来，男人大可不必舍近求远找她这个不太靠谱的外围帮助的理由。
“这件事非你不可。”
封欩掩藏了想要找个理由护着小家伙在北欧周全的真相，有时候只讲利益反而最让人放心，“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为永恒之心而来，其实我只是想要这保险库里的一枚珠子而已。”
季芳菲扮做的少年不禁好奇，“什么珠子？比永恒之心还舍得让你冒险？”
“这个不能说，总之外人看来那枚珠子毫无价值，甚至在这保险库的天价藏物里面被随意安放在不起眼的压箱底角落，但是对我个人意义非凡。”
“哦。”
既然是私人的需求，季芳菲碍于两人不熟的关系不好问下去。
殊不知封欩则是不好将实话当着自己小媳妇儿这个当事人面前说个清楚。
这枚珠子，事关他们两个的未来，若是落入旁人之手，尤其落入了眼前的小家伙之手，只怕会情况不妙。
“fly弟弟这是答应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顶着这张比满大街北欧男人还要普通的脸其实特别特别的违和，比什么都假啊？”
季芳菲不得不佩服男人那洞察万悉的观察力。
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毫无秘密可言，若不是她对自己隐藏身份有信心，都担心自己在华夏的身份男人都一清二楚。
可是男人越是接触，她越觉得他好像浑身裹着一团迷雾似的，看不透摸不清，高深莫测。
”越是虚假容易让人看破的伪装，才越让人难以猜透不是吗？起码你明知道我这张脸是假的，却还是猜不透我不是吗？“
男人故作高深地说道。
不会承认他们整个系统里，无所不能，唯独这个易容术，再如何高超的技术，也没人能在封欩这张脸上画上一张能够匹配得上他这张脸的面容。
季芳菲不得不承认，男人说的话言之有理。
似乎确认了合作关系，季芳菲接触男人以来的莫名其妙心里负担消失了。
不得不承认男人是鲜少让她在行动执行中动了放弃念头的人。
不是因为困难，单纯是遇上这个人，便心生了不忍。
这种感觉莫名其妙。她自认从来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可就是男人身上那种莫名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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