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人的简单对话,几乎确定了季芳菲的病情不容乐观。
老院士行医五十多年,头一次长叹摇头,“该用办法全都用尽了。原本就是强弩之末,还偏要听信你们两个师兄弟的撺掇,用了古景的特效药,一次两次将身体最后的那点儿潜力激发出来,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没有大师兄的药,她确实可以活的久一点,可是每天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一样没有任何行动力,小师妹绝对过不了那样的日子。”
“你以为她剩下的日子就好过了吗?表面看起来无关紧要似的,每一秒呼吸都忍受着常人无法容忍的痛苦。”
“怎么会?!”
江浸月如何也不敢相信,最怕痛的小师妹,从前打针扎一下都喊疼,事后更是记仇地各种小鬼点子折腾他和大师兄。
可说这话的是他的老师,全球医学界的泰斗权威。
他难以想象每次见到笑眯眯的小师妹,那张没心没肺的娇俏小脸儿背后在独自隐忍伤痛。
“我去找小师妹问清楚!”
即便是相信老师的诊断,可是他也要去骂那个臭丫头一顿。
究竟还当他是师兄吗,明明那么痛苦还在他面前装无所谓。
把他这个师兄当什么人了!
“你给我站住!”老院士沉喝一声叫住他,“你去问了有什么用,是能代替她承受痛苦还是怎么着?”
“那我去找大师兄要药,一颗不行十颗,就算不能让师妹身体恢复,能够少遭罪也行。”
“她用过几次特效药,普通药物对她起不到任何作用……算了,你去吧,尽尽你们当师兄的心也是好的。”
老院士说完这些,鬓角的白发好像会传染,白了大半头。
挺直的腰板也瞬间失去精神矍铄的神气,佝偻了后背,朝站在门口的学生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老师……”
江浸月感受到来自老师的失落情绪,相比他们两个师兄对小师妹亲如兄妹,老师把他们几个当孩子一样养大。
小师妹虽然来得晚,却是老师最疼爱的弟子,那真是拿她当掌上明珠亲生女儿对待,有时候偏心的让他和另外两个师兄弟都嫉妒。
此刻确认了小师妹的身体状况,老师内心的难过丝毫不比他少。
老院士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出声,只是又摆了摆手。
江浸月了解老师的脾气,从来精神抖擞示于人前,此刻一定需要独处时间消化悲伤。
“您有什么事按铃喊我立马过来。”
不放心地交代一句,没有等到老师回应,江浸月沉着心退出办公室。
老院士扶着屋子窗台,望向半窗外郊外远处山后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渐渐淡去。
医者最大的伤痛,无外乎看着生命从自己手里流失而无能为力。
当面对至亲至爱的这种情况,疼痛和无力感加倍无限放大。
心脏像是被挖空一块,巨大的空洞让老者书满岁月的脸上布上沧桑。
恍惚中想起年轻时惊艳时光的娇俏姑娘,与他最疼爱的小徒弟有着一样的眉眼如画,远山黛眉……
江浸月从办公室出来,问清助手,大师兄古景那个研究迷已经连续半个月钻在实验室把自己反锁没有出来过,也不准任何人打扰。
刚打算强闯进去找人,遇到了从检查室腻歪够的男女出来。
一碰见小师妹,方才的颓然和悲伤一扫而空,“你们两个黏皮糖恩爱可算恩爱够舍得从里面出来了?”
“二师兄你怎么像打了鸡血似的?是不是想起了谁家的姑娘,你说名字我立马去替你提亲。”
季芳菲看着精神过度亢奋的江浸月,想起他刚才急着想要找女朋友的模样,故意揶揄他。
江浸月在她提到别家姑娘时候,饶有深意地目光在她那张媚眼动人的小脸上停顿了一秒,唇角一秒而过的痴汉笑没有躲过对面鹰隼眸子的男人犀利眼神,顺势敌意地视线扫射过来,将他惊醒,顿时收心转移了话题,“你有脸笑话我,不如好好管管大师兄,那家伙窝在实验室半个月没出来了,估计又是用代餐吊着命,早晚身体得垮。”
“啊?那个研究迷,气死我了!准爸爸快推我去实验室。”
“你喊我什么?”她身后的男人惊讶她对自己的称呼,随后又觉得对比普通男女恋爱用什么亲爱的哈尼这些称呼来的更切合实际,不仅承认了他和几个孩子的关系,还承认了他准老公的身份。
甚至还带了那么点儿暗示的意味。
男人愉悦地勾起唇角,俯身在她耳边开口,“我喜欢这个称呼,也会努力的。”
磁性的嗓音带着男人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边脖颈细细的绒毛,带起一阵触电般的颤栗。
季芳菲一时愣怔,等到反应过来男人那句代表性的会努力的暗示,登时红了脸,在他没离开的侧脸上啐了一口,“呸,臭不要脸的狗男人,你自己努力去!”
“收到!准老婆的话保证遵命!”
男人眼底明显的笑眼晕染琥珀色的眸子深邃地漩涡一样吸摄地人心神不能自拔。
季芳菲险些沦陷进去,强行拉回自己的理智。
暗骂自己一句不争气,又气腹黑的男人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她明明是让他自己朝那方面努力爱生几个生几个自己去过准爸爸的瘾。
谁成想到了男人嘴里,这句努力成了她给他加油打气了。
你说气不气人!
季芳菲想到自己和男人已经有四个小孩,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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