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男人的问题让陷入回忆中的季芳菲猛地惊醒。
鲨鱼群带给她的惊悚和震撼是与死亡近距离的冲击，那帮她活过来的那个人，就是让她生不如死的体验。
季芳菲想都不敢回想那段日子，摇摇头，颤抖地更加厉害，努力摆脱内心的阴影，才想起话题被男人带跑偏，“我是在审问你要解释，不是让你深挖我的过去。”
“好好好，我坦白。”
男人终于正色起来，抱住挣扎的小女人，疲倦的俊脸靠在女人纤细的颈窝，“不要乱动，抽了一半的血给小妹，送走他们又一路返回来，实在没有多余力气了。”
“你把我松开好好说话不就行了。”
季芳菲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男人既然愿意说了，她的态度也缓和下来，嘴上说着，到底停止挣扎，任由男人抱着靠着一起躺在床上。
男人也终于为怀里的小女人和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缓缓开口，“五年前，封擎和我都冷冻了米青子。当时我以为被偷走的米青子是他的。这个真相，也是我在最近才刚刚得知的。”
躺在怀里的小女人怪异地眼神瞥了他一眼，正好与他抬头的视线对上，那语气好像在说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信了你的邪？
“继续说。”
季芳菲心中半信半疑，但是也没有多说打断。
就算是编谎，也要看看男人能编出个什么花儿来再算账不迟。
封欩怎么会看不懂小女人那眼神，手上的动作不禁乖觉了许多，为了避免女人胡思乱想，语气也快了不少，“但那时候封擎已经昏迷不醒，封家血脉不能流落在外，我找到赵衡时候，他说自己的妻子怀孕马上生产，并且答应孩子生产后送还给封家。”
“那是我的孩子，你和赵衡有什么资格做主！”
季芳菲在这点上反应格外的强烈，她才是孩子的生身母亲，谁也没资格抢走她的孩子！
封欩不愿意和较真的小女人在这种无关紧要的过去式里纠结，“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你，也不知道那是我的孩子。所以孩子生下来交给我以后，我就将她送去给不能生育的封家旁支抚养去了。”
“你说赵衡当时把孩子交给了你？那孩子在哪儿？”
季芳菲一直以为孩子是被时文雅藏起来的，她找侦探社，找关系多方打听都没有消息。
怎么也想不到那孩子是身边和她亲近的封欩送走的。
怪不得神探侦查社都一时半伙找不到孩子的藏身之所，谁会想到藏孩子的就是他们自己的dà_boss。
“那个封家的旁支后来有了自己的小孩，就把那个孩子送走了，那孩子一直是慕南在跟进，我是刚知道他们是我的孩子，已经让慕南去找了。”
“……”
季芳菲一口郁结堵在胸口上不来下去，一双杏眸紧盯着面前的男人，想看看他究竟有没有撒谎在骗自己。
“我没有必要骗你，五年前我不知道孩子是你的，当时我的米青子也确实被偷了，那时候秦语娇生下了甜意，我不知道会有人大胆另外偷走了一份，还让你生下了孩子。”
“那我们五年前都没见过面，你是怎么给我设置了欧宫的最高出入权限的，甚至顶层门禁的虹膜信息都录入了？”
电子科技越是发达，造假的成本越大。
据她所知儿子的黑客技术再牛，也没办法复制伪造别人的虹膜信息的。
提起这件事情，男人的脸色罕见变了变，深邃的眸子出奇地躲避了女人的视线垂下眼睑，“我好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等我以后找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你。”
“现在不能说吗？”
季芳菲心里跟猫爪似的，被男人提起了好奇心。
偏偏男人紧抿着唇，朝她摇了摇头。
封欩对她一向是纵容态度，但是就是因为他是封欩，季芳菲了解男人一旦决定的事情，任何人无法改变。
即便迫切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季芳菲还是选择尊重男人的选择。
再加上看到男人过于惨白的脸色，终究误会解除，多了一丝不忍心，“你躺好睡一会儿，等明天醒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说完瞄了一眼地上的封擎，这家伙身体一直不好，地板上睡一晚上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你在看什么？舍不得他趟地板？还是想让他趟这里？”
男人的语气那叫一个酸呦，一边说，还往地上躺着的人身上丢了个枕头。
“咦，屋子里什么味儿？”季芳菲闻言没有理会，反而扭转头在屋子里到处闻了闻。
封欩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也跟着动了动鼻子，“除了你身上的甜香味儿没有闻到其他的味道啊。”
不带这么撩人的！
“这明明是醋瓶子倒了的酸味儿！”
撩人者反被撩，季芳菲一张细嫩的小脸儿爬上的绯红，小耳朵垂也是粉扑扑的可爱。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小女人可爱的小耳垂两个手指轻轻揉搓，软绵绵肉乎乎的触感，就像摸了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
好香，好想吻她……
男人心动即行动，撑起手臂覆盖在女人的头顶，高大的身影垂落下来在小女人面前遮住一半灯光，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身形之下。
季芳菲一颗心砰砰跳，一双眼睛忽闪忽闪，不敢去看头顶的男人的那双醉人的星河一样的深邃眸子。
就这样在男人充满男性气息的攻势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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