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校长坐着没有动。
还有十分钟。
记得夏初说过,她画画有个特色,越到最后速度越快。
就像游泳界的世界冠军刘翔,游一万米的最后一圈,是冲刺出来的。
五分钟过去了。
牧野已经将自己的作品递给高副校长,洋洋得意地看向了夏初。
夏初呢?
此时从新坐了回去,拿起铅笔,好像丝毫没有被牧野那记刻意的得意影响到,专心致志的画了起来。
夏初刚刚收笔,时间到!
两张画被夹到了画板上,呈现在众人面前。
一眼看过去,都几乎可以乱真,不分上下。
“这……”高副校长首先做出判断:“冷校长,我认为可以并列。”
“怎么可能并列?”牧主任看着两张写生画:“牧野画的更流畅。”
“对啊,怎么可能并列?”冷校长笑了:“夏初拿一百分,牧野,六十分吧。”
荒谬!
凭什么?
为什么?
“冷校长,我敬你是国内超现实主义画家,敬你是为人师表的师长,没想到你为了袒护一个女生袒护到了如此地步,六十分,我不服!”
牧野腾地冲到了画板前,指着画板上并列夹着的两幅画:“明明我画的线条更为流畅,而夏初画错了用了橡皮,拖把都像蒙了一层灰尘!”
“牧野,你再重复一遍你说的话。”
“我画的线条更为流畅,夏初的拖把就像蒙了一层尘土!”牧野气疯了。
不由自主的,牧野自己又重复了一句:“夏初的拖把就像……就像蒙了一层尘土”
那就是一个蒙尘的拖把,牧野被自己的认知惊到了。
“就是,冷校长,你也太偏心偏袒了,有失为人师表的师德!”牧主任看着两幅作品,皱眉怒斥校长冷禅!
两个跳梁小丑!
冷禅丝毫没有为牧家父子的指责发怒,笑眯眯的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夏初。
一丝碎发遮挡了少女的半只墨玉眼,遮挡不住少女明澈和灵动。
听到牧家父子两人不服气的指责,夏初提起了黑眸,不动声色的等着。
夏初的沉默在牧野的眼中成了一根刺,牧野狠狠地看过来:“夏初同学,你就这样凭关系进美院附中,是画者的耻辱!”
夏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恼羞成怒的牧野,嗤笑出声:“画如其人,难怪冷校长给你打六十分,我倒是觉得六十分有点高了,冷校长顾及了你的脸面,要是我,你堪堪能打五十九分!”
夏初的声音带着三分英气,加上提起下巴的动作,丝毫没有把比她还高一头的牧野放在眼里。
夏初,有傲娇的底气,一旁的高副校长心想。
牧野狠狠地瞪了夏初一眼,看向了高副校长。
高副校长是国家级鉴画师,无论是眼光还是见闻,都让人心服口服。
牧野等的是高副校长的评分。
“高副校长。”牧主任直截了当:“你来评分吧,两幅作品谁高谁低,你来说明。”
高副校长转身站在两幅作品前。
会议室内顿时寂静无声。
“牧野同学的画作线条流畅,将拖把画的活灵活现,堪称完美,如果放在美院附中的作品展示上,评98分。”
牧家父子对视一眼,牧野洋洋得意地扫过一侧不动声色的夏初,那意思分明在说:你输定了。
夏初冷冷地回了一眼:幼稚!
连牧主任听了高副校长的评分,也忍不住眉飞色舞,嘴角含笑。
他就知道,高副校长会公正评分的。
高副校长向左移了半步,停在夏初画的作品前。
他久久久久没有开口。
拖把就那样竖立着,高副校长的一只手伸出去,想要抓住拖把棍,想要用它清洗地面。
手,就那样停在半空中,好半天,才放下来。
“夏初同学的拖把,不是画。”
噶?
不是画是什么?
“学校放暑假,会议室有一个半月没有开启,卫生员也有一个半月没有打扫,没有用拖把拖地,拖把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尘,还有残留在拖把布条上的十几根头发,纠缠在布条上,夏初同学的拖把,不是画,是真正的拖把,就是一把蒙尘的拖把!”
啊……
高副校长,你确定你说的是夏初同学的画?
“夏初同学的画……我不知道如何用言辞来形容,这种超现实主义画作,如果放在美院学生的作品展示上,评一百分都不止!”
牧野的脸,顿时又黑又白!
校长冷禅的脸,拉了下来。
这个高副校长,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
明明牧野和夏初的画悬殊极大。
一个是死搬硬套,一个灵气饱满。
光凭着这一点,评分就应该是天壤之别。
以为他没有听出来你高副校长的弦外之音吗?
牧野同学的画放在美院附中的作品展示上,能评98分。
他的学生夏初的画放在美院学生的作品展示上,能评100分。
美院附中,美院,两个层次,两字之差,两分之差。
高副校长,巧妙地混淆概念,卑鄙!
“牧野同学,夏初同学,现在进行第二项考试,数学,时间两个小时。”
卷子发到了夏初和牧野手中。
夏初很明显听出了高副校长偷梁换柱一般的评分,一愣后,没有多言。
她低头开始做起了数学卷。
爬的越高,摔得越重,一会就轮到那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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