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大的身躯突然向床上栽下去。
仿佛是突然倒下来的小山。
温瞳惯性的伸手去扶,却被他的力气一起带倒在床上,两人翻滚在一起。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却不小心触到他的额头,竟然是滚烫的。
两天了,他这烧竟然还没退,反倒有加重的嫌疑。
这个男人,不知道吃药打针的吗?
他像只软绵绵的大虫,缩在床头,修长的四脚都蜷在一起,看上去,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温瞳拉过自己刚刚盖过的被子给他盖上。
他一声不吭的就闭上了眼睛。
昏黄的灯光里,他的样子有些憔悴,薄唇上甚至起了一层小小的细皮,此时紧紧蹙着眉头,好像有解不开的心事。
温瞳本来是要拔腿就走的,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忽然就想起丁丁生病的时候,也喜欢蹙着眉头,小嘴紧紧的抿成一条线。
她的心突然一软,母性的因子在体内泛滥作祟。
当她发现自己站在卫生间里洗毛巾时,镜子中惊讶的表情突然被无限的扩大了。
她对着镜子数落自己,温瞳,你又好了伤疤忘了疼,随便挥发这种善良因子。
可是,他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总不能见病不救。
水很凉,被她调到了最低的温度,因为要用冷毛巾才有效,所以她的手冻得红通通的。
冰凉的小手贴上了他的额头,拂去他额上乱糟糟的发丝,细心的将折叠好的毛巾摊开。
她这几天竟照顾病人了,照顾完了小的,又照顾大的。
做完这一切,温瞳急忙给林东打电话。
林东还以为她在加班,她最近加班加点习惯了,他说,他已经把丁丁哄睡了,让她不要担心。
温瞳嗯了一声,“大哥,我一会就回去。”
“下车前给我打个电话,我下楼接你。”
“好。”
深更半夜,林东总是不放心她一个人,估摸着她快回来了便站在窗前守着。
床上的‘病人’一听到她要回去,本来还病怏怏的眸子立刻光彩焕发,哪里还半丝病态。
他是想尽办法要把她留下来,连装病摔倒这招都用上了。
他是感冒,但还没病到需要别人护理的地步。
他正想着怎样把她留下,温瞳已经把水放在床头,轻身轻手轻脚的拧开门锁,正巧碰见陈妈,她便指了指屋里,“臣少病了,我已经给他敷了毛巾。”
北臣骁暗暗咬了咬牙,心道一声不好,陈妈可是知道他病快好了这件事,一旦她说出来,自己岂不是连半点信誉都没了。。
陈妈果然疑惑的往里看了看,“可是,二少爷的病。。。”
“陈妈。。。”北臣骁‘虚弱’的声音传来,“给我倒杯水,再让人送温小姐回去。”
陈妈哦了一声,没有再接刚才的话题,而是吩咐司机开车送温瞳离开。
温瞳见他醒了,心也放下一半儿。
打了声招呼,跟着陈妈就下楼了。
她一走,床上的人就坐了起来,扯掉额头上的毛巾,颇有些挫败感。
想扔,却又舍不得,那毕竟是她泡在凉水里洗的,她的小手已经冻得冰凉,他知道。
于是,叠了整齐,放在桌子上。
北臣骁从床上爬起来,到书房开了电脑。
随机弹出的页上,他看到了关于陈思含的那些报道。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没有让他帮忙,看来这个小女人现在已经能够顶起半边天了。
他的嘴角不由露出欣慰的笑。
随手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破旧的纸张。
虽然经过装裱,依然抵不过岁月的侵吞。
纸张是由四分五裂的几块拼凑而成,沾了水,有些地方已经发黄。
纸上是一张素描,画得是他。
她把画摔在他的脸上,而他站在雨里,从地上一张一张捡起来的。
她为他画得素描,她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北臣骁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人敲门。
他急忙将画收好,说了声,进来。
他以为是陈妈,所以头也不抬的问:“她走了吗?”
来人并没有回答,而是缓步走过来,坐在他面前。
“阿骁,这么晚还在忙工作?”
北臣骁听到这个声音,眉头一皱,眸中划过不易察觉的狠戾之色,可抬起头时,却是一片云淡风清。
“呵,什么风把大哥吹来了?”
北臣哲瀚修长的身躯随意靠坐在椅子上,一双桃花眼,媚惑众生的样子。
相貌上,他与北臣骁有几分的相像,但气质上却截然不同。
他的身上仿佛蓄着股阴柔之气,眼睛微微眯起的时候像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对上他的目光,不出三秒,就能感觉到那种渗骨的阴森。
如果说,北臣骁像是地狱的王者,那么他就是妖界的魔王。
这两个男人往这里一坐,屋子里的气压便在急剧下降。
北臣哲瀚单手支着下巴,神态透着种慵懒,仿佛只是来找他的弟弟聊家常。
“二弟这里来了客人?”他刚才问,她走了吗?那个她是谁?
“客人不就坐在对面吗?”北臣骁轻巧的避开他的问题。
陈妈端着咖啡敲门而入,“大少爷,咖啡。”
“谢谢陈妈,呵。”他凑上尖尖的鼻子闻了闻,脸上的笑媚若桃花,“蓝山?陈妈果然是向着我的,还记得我的口味。”
“我是看着大少爷长大的,当然记得您的每个喜好。”陈妈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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