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一身本事,连最起码的祖宅都保不住,回来,又有什么用!
这条命又有什么活着的意义?
不认输!
老子,绝不认输!
不把四鹏居保住,老子这辈子死不瞑目!
不管用任何方式,老子也要保住四鹏居!
早上八点,金铎熬好稀饭,叫醒滴答。
两个人下楼直接去了五金市场,购买了一大堆东西。
破天荒的,金铎叫了辆黑三轮直杀猪儿市场!
2006年的锦城只有四百多万的人口,三环只是初具雏形,绕城早已被堵得水泄不通,天府大道到了华阳就成了断头路,而地铁一号线才刚刚开建不到半年。
三环之外就是大片的农田和各个污染严重的厂子。
和老天都城人的想法一样,二环之外统统被锦城人统称外地。
饶是大板车装了大号电动马达,从城中心到这里也足足用了两个多钟头。
猪儿市场环境极为糟糕,作为每天供应整个锦城的源头市场,这里就是个大型屠宰场。
不仅有猪羊牛,还有鸡鸭鹅其他牲畜都在这里屠宰加工再运入锦城,分散到千家万户进入厨房端上餐桌。
除去猪儿市场外,这里还是西城废品站聚集地。
加上这里重工业区的厂子,整个猪儿市场乌烟瘴气,血腥味夹着沥青和塑料味充斥满天,臭不可闻。
往往这种地方也是龙蛇混居之地。
偷的摸的抢的坑的骗的,三教九流各种人物混杂其中,污秽不堪!
到了地方,金铎先付了车费去废品站找老鱼废品站。转了一圈再回来的时候,板车老板早已没了踪影。
运来的东西连同几个箱子和家伙什尽数丢在稀泥里。
满身稀泥的滴答坐在箱子上,一只手拿着裁纸刀警惕的看着周围,稚嫩的脸上尽是凶狠!
滴答告诉金铎,金铎刚走没一会,板车老板就变了张脸催促滴答马上下货。
滴答叫对方等,板车老板却强行卸货,转身就去拉其他货。
一大堆东西只有滴答看着,周围人立马围了过来询问滴答。有的人还动手翻捡。
滴答见势不妙毫不犹豫掏出裁纸刀威胁。
其他人笑笑走了,却不料有两个外地口音的年轻人却赖着不动。
这两个年轻人看上了金铎从竹竿那里顺来的进口电锤,想要明抢。
滴答直接把裁纸刀拉长,抬手就划!
对方没想到滴答如此硬气,倒是不敢动手,灰溜溜的走了。
看着满脸稀泥的滴答,金铎轻声说道:“东西不值钱,别拼命!”
滴答低着头紧紧攥着裁纸刀:“这是你的东西。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人碰。”
金铎拍拍滴答脑袋:“这是我们的东西。以后,别拼命!”
没多久,金铎出现在老鱼废品收购站。
这家废品站若不是熟人的话根本找不到。
门口没有招牌,周围都是大片大片的良田和自留地,中间是超过两亩的平地,东西南三面砌着高高的围墙。第一眼乍看还以为是私人鱼塘!
实际上,这里曾经还真是鱼塘。
进了废品站,滴答蹲在空地北角,一只手拎着螺纹钢守着!
偌大的废品站不仅没有大门,更见不到一个人。
各种废钢废铁散乱堆积,塑料瓶易拉罐随意码放。就连见不得雨水的纸壳也胡乱丢在露天场坝。
各种各样的机械零件,拖拉机发动机,旧家电电器更是撒得到处都是。
细雨飘零,恶臭满空,污水横流,耗子撒欢的跑!
东边残存的小鱼塘里,一只只鸭子嘎嘎叫着,旁边笼子里,一只只鸡不停的扑腾。
在南边一排红砖小平房外,两条黝黑的大土狗双脚搭在铁栅栏上冲着陌生人疯狂咆哮,似乎下一秒就要冲出来扑向滴答。
见到金铎,滴答绷紧的全身松缓下来,又拿出裁纸刀就地划了起来。
滴答没问金铎有没有给自己出气报仇,金铎也不说。
两个人就在北角默默等了差不多两个钟头才等来废品站的主人。
呜哒哒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浓烟滚滚染黑半个灰白的天。
一台只剩下轮子车斗和发动机的四轮板车高速冲回废品站,带着几乎散架的车体直直冲向小鱼塘。
顿时间,鸡飞狗跳。
眼见着四轮车就要撞进鱼塘,那车头突然猛的一摆,带着长达四米的车身就地来了个漂亮的大回环飘逸,稳稳停在树下。
鸡鸭叫得欢实,两条大狗更是嗷嗷乱吼欢迎主人的回来。
车头前,轮胎坐垫上的司机跳下车子,用力一抹!
混杂着机油稀泥的黑黑脸上露出半边与之年纪极不符合的娃娃脸!
“嘿!哥老倌!”
“久等了久等了。”
“马上过秤。请稍等哈。”
娃娃脸陪着笑脸先是开了平房栅栏。
金铎滴答把东西搬到过秤点,又等了二十多分钟,娃娃脸推着个轮椅出来。
老远的,一股说不出的臭味就扑面而来。
即便是在密密雨里,那臭味也清晰可闻。
轮椅再近,那臭味径自臭了十倍。就连长期待在垃圾堆旁的滴答也掩住了口鼻。
“稍等稍等!”
娃娃脸乐呵呵的冲着金铎打招呼,推着轮椅到了树下。
当轮椅距离金铎三米的时候,滴答哇的下蹲在地上吐得翻江倒海!
金铎轻轻一扫,露出一抹疑惑。鼻尖一耸,眉头皱起。
轮椅上,坐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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