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呜咽嘶声重复问道:“你能给我报仇不?”
“仇。要自己报!”
“我报不了。我打不过他们。”
“我打不过那群杂种。”
金铎坐在地上,平静回应;“打不过,就等他们老。”
“我等不到那个时候!我现在就要报仇!”
滴答咬牙切齿狞声叫着。
金铎依旧不动如山,脸上没有丝毫感情。
“那就让自己比他们强!”
滴答小小的身子暮地一震,直直盯着坐佛般的金铎,似乎有了明悟。
慢慢地,滴答安静下来,浑浊稚嫩的眼瞳慢慢清亮!
很快,滴答就沉睡过去。时不时的,滴答赢痩的身体抽搐,看得人一阵阵揪心。
耳畔间,一声急促短暂的喇叭声如同雷鸣传来。
来了!
竹竿一伙人回来了!
“三哥。这两车货够多。能卖一万多。”
“喊人来接货!”
“三哥……该办劳改犯的事了。”
“医生来没有?”
“十分钟到!”
漆黑的水文站旁,竹竿仰望最高的桥洞,恶狠狠的一挥手。
“上!”
金马河河水巨大的咆哮声中,金铎清晰听到竹竿团伙正准备兵分两路分别从桥洞两边攀爬上来围杀自己。
金铎直起身子,无悲无喜。静静等待着。只是眼瞳深处闪过一道暴虐的杀机。如同黑夜中蓄势待发的毒蛇!
暮地间,金铎神色一动侧耳倾听,忍不住嗯了声。
就在这当口,尖锐刺耳的警报乍响撕裂长空,几道强光猛然亮起刺破黑夜。
紧接着,雨夜中传来竹竿急促尖锐的嘶叫:“闪人!”
“站到。不准跑!”
“再跑开枪!”
红白灯光疯狂闪烁起来,将半条金马河都映红!
无数特勤如神兵天降从堤坝上跳下,冲向水文站。
黑影幢幢,来来回回。桥下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人渣们有的蹲在抱着脑袋,有的拼命的往桥洞上攀爬,有的在稀泥中奋力逃窜,竹竿则慌不择路直接跳进金马河。
还有的人被揪住兀自歇斯底里的叫喊:“我有爱死病,你们关不了……”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被摁在稀泥中狠狠摩擦!
也不知道是竹竿团伙运气好,还是金铎运气不错。盘踞金马河桥的竹竿一帮人渣在今夜被特勤端了老窝。
一同被带走的,还有两辆装满货物的小货车!
凌晨三点,整个世界终于清净下来。
回首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滴答,金铎飞快下到地面!
借着堤坝路灯昏暗的光,几坨没被带走的货物映入金铎眼帘。
这就是竹竿一伙今晚搞的大货!
也是竹竿被灭的罪证!
光缆!
一群人渣也不知道从哪儿割的这些光缆。满满两货车。
“瓜批!”
金铎心里骂出声!
光缆无铜,偷盗无用。这群人渣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不是瓜批又是什么。
就算割一百车又有个卵用。
偷割光缆可是重罪,两车光缆足够竹竿他们蹲上好几年。哪怕他们有爱死病,该坐牢的跑不了!
一群傻逼可怜虫!
溜进竹竿老窝,在满地狼藉的废弃水文站中寻了个手电筒。又扯了黑布蒙住镜面。
蒙住镜面的手电光非常弱,从外面看绝对不会有反射。对于金铎来说,这点微光足够自己用。
随后,金铎开始在凌乱不堪的各个房间小心翼翼翻找起来。
竹竿虽然跳河跑了,但他们的老窝却不会被放过!
竹竿一伙人盘踞这里作奸犯科,罪行累累,水文站里的贼赃自然不少。
特勤们搜得非常仔细,就连头顶上的三个桥洞都上了人搜查。
倒是金铎住的最高桥洞逃过一劫。
这倒不是金铎运气好,是因为特勤们爬不上十五米高的桥洞。
不久,金铎就从一间房间里淘出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身份证!
身份证到手,金铎并没有收工,转进最后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是曾经水文站的值班室。面积最大。也是竹竿一个人的寝宫。
特勤们对这里的搜寻非常彻底,从天花板到地面角落都没放过,很多罪证都被带走。
竹竿的房间很臭,汗臭体臭尿臭各种臭味混杂在一起,就连凌冽的河风都吹之不散。
比起特勤的搜寻来,金铎的搜摸手段要高出了许多,也快上许多。
先是打量房间一圈,对那些翻开的柜子抽屉完全不屑一顾。目光轻扫,快速锁定目标。跟着开始行动。
前几处地方被排除,金铎挪开臭气熏天的单人床。
墙角下方,一块果露的砖头让金铎第二次俯下身子。
拿着撬棍敲敲砖头,金铎抬手将撬棍插进砖头缝隙,轻轻一挑。
砖头掉落,露出墙体。
那墙身里赫然放着个老式铝制饭盒。
饭盒里放着一叠钱,钱下面压着几张银行卡。
钱上面,还有一支装着点点鲜血的注射器。
盒子是竹竿的棺材本,注射器是竹竿一伙人共用物品!
现金和卡不屑一顾,挑起那支注射剂,目光聚集在针头数秒,黑暗中,金铎嘴角微微上撇,眼瞳中透出一抹诡异的寒光。
不急不慢把针头包好揣好。金铎的搜刮并没有结束。
还有一件东西没有找到。特勤也没带走。
退出水文站,捡起根钢筋直直到了桥下深水坑旁。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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