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睿谦及时踩了急刹车,差点就撞到了她。
苏锦绣泪汪汪的眸子,透过玻璃刺进了白睿谦的瞳孔。
他握着方向盘,在想该如何避开她这个人,可扫视一圈下来,周围却没有别的路了。
白睿谦坐在车里,看着面前坚韧而又脆弱的苏锦绣,心里情绪复杂。
苏锦绣见他停了车,直接冲到了车旁边,打开副驾驶的门,毫不犹豫的坐进车里。
转眸看着白睿谦,他的脸庞依然是如此俊朗帅气,不减分毫。
苏锦绣神经紧绷,“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爸爸他真的犯罪了吗?”
她不信那位警官的话,所以她想找人求证一下。
白睿谦眸光深邃,里面藏着复杂的神色,良久,他点了点头。
苏锦绣瘦弱的身体下沉了几分,感觉心掉进了冰窖里,被冻住了。
她握紧了拳头,尖锐的指甲嵌进肉里,手掌心被刺出红痕,可是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她最敬爱的父亲竟然是一个走私洗钱的罪犯。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父亲是医学界最有名望的人,是华仁医院的院长,是一个心怀仁爱的人。
他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啊!!!
苏锦绣的泪水滴落在手上,渺小的泪珠,却装满了沉痛的悲伤。
她好崩溃。
想起白睿谦出现在此,苏锦绣的心里大概猜到什么。
“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她问的很小声,可白睿谦却清晰的听见了她言语中的颤抖。
白睿谦再次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她的,反正她早晚都会知道的。
作为关键的报案人,接下来警方那边还会找他录口供,到那时他不想跟苏锦绣碰面都难,不如就现在摊牌了吧。
“谦哥哥,你……”苏锦绣突然哽咽了一下,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睿谦淡然的坦白:“是我向警方报的案。”
苏锦绣浑身颤栗。
她又说出了那句最常说的话。
“为什么?”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把她的父亲送进去。
白睿谦冷冷道:“他犯法了,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可他是我的父亲啊。”苏锦绣声嘶力竭的说道,泪水犹如山洪爆发一样哗哗流淌。
她伤心欲绝的问道,“谦哥哥,我已经没了妈妈,难道你还要我没有爸爸吗?”
白睿谦沉默了片刻,最后冷漠的说了一句,“锦绣,我没得选择。”
他的语气里透着无奈,可这无奈苏锦绣根本看不到。
“你骗人。”苏锦绣还没有傻到这种地步,“你明明可以不报案的,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爸爸完全可以安全离开。”
“谦哥哥,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如果这件事情换成别的任何人做她都不会这么难过,可是这个人偏偏是她最爱的白睿谦,是她从小爱到大的人。
白睿谦当初既然做了选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在这之前他已经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
看着苏锦绣崩溃的情绪,他表现出来的神情,就是冷漠和无情。
白睿谦没有说话,苏锦绣一个人坐在旁边放声哭泣。
她觉得自己好无能。
她不懂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
苏轻鸿逼她离婚,让她失去自己最心爱的男人。
白睿谦举报她的父亲,让她失去自己唯一的亲人。
她生命中最爱的两个人,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来伤害她。
她究竟还剩下什么?
苏锦绣心想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个罪孽深重的害人精,所以这辈子她才要承受那么多生离死别的痛苦。
“我送你回去吧。”白睿谦觉得这码头不安全,怕她一个人遇到什么坏人,所以好心送了她一程。
到了江南乐府,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看着这个曾属于“他们”的新家白睿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个时候苏锦绣处处为他着想,为了让他摆脱白家夫妇,想方设法的让他搬出了白家大院,白睿谦一直对这件事情心存感激。
回首过去三年光阴,苏锦绣其实为他付出了许多,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为她做过。
忽地,苏锦绣打开车门,淡然的走了下去,她头也不回都的离开了。
白睿谦看着她的背影,他第一次从苏锦绣的身上看到了决绝。
目光沉了几许。
白睿谦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她不会再念着他这个渣男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睿谦几乎每天都会去警局,走私和洗钱铁证如山,苏轻鸿和白家夫妇是赖不掉的,只是关于白睿谦口述的那桩杀人案,相对还是会比较麻烦一些。
为此,戴警官特地派人去调查了白家夫妇的底细,任何一丝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
夜店。
苏锦绣穿着纯黑色的短裙,坐在卡座上,拿着一杯又一杯鸡尾酒喝了起来。
她总共点了五杯,可是刚喝到第二杯时,她就觉得自己不行了,双颊涌上绯红的红霞,苏锦绣陡然起身,跌跌撞撞的来到洗手间。
一进洗手间她就控制不住的干呕起来,一个人趴在水池边狂呕。
夜店随处可见的都是喝得烂醉的女孩,所以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苏锦绣吐了好一会儿,洗了把脸就出了洗手间。
她今天化着浓浓的烟熏妆,脸上的粉底液涂了得有好几层,烈焰红唇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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