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空暗沉沉的,风声雨声交织成一片,咆哮翻腾。
突然,骤雨猛烈的抽打着地面,沙飞水溅,犹如洪水正在侵袭世间的万物。
白家大院。
白睿谦被人一脚从家里踹出来,瘫倒在阴潮的地板上。
瓢泼大雨毫不留情的拍打在他的身上,瞬间浸湿他的衣裳。
“孽子,从今以后,你最好别再踏进我白家大门,我白卓诚今天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白父一脸怒色,双手背于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睿谦。
在他的身旁,还有白母以及白家的亲人手足。
拢共有十几个人左右。
他们亲密的站在一起,站在能够阻挡风雨的屋檐下,冷漠的看着狼狈不堪的白睿谦。
眼里,没有一丝亲情的温度。
白睿谦抬起头,雨水沾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撑着地板站起来,目光扫视着面前的每一张面孔。
白睿谦伸着满是伤痕的手,擦拭脸上的雨水,使他能够看清这些人。
呵……
多冷漠的眼神,多丑陋的人性。
这群人的嘴脸,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血肉和骨髓里,让他永生难忘。
尤其是他的亲生父母。
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丝对儿子的那种关爱与担忧。
这就是他名义上的家,一个冷血而无情的家。
在他们的眼里,他只是一个继承光辉的工具人。
他不能有自己的思想更不能违背他们替他选好的路。
他到底算什么?
积攒许久的怨愤在这一刻爆发,白睿谦如一头狼在疯狂咆哮。
“断就断,告诉你们,我早就受够这个家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在尽量顺从你们了,可是你们呢,你们除了逼迫我压榨我,到底有没有真正把我当成你们的儿子?”
比起慕南枫,其实他是不幸的。
他被家族约束整整二十多年从未反抗过。
可正是因为他的这份顺从,别人才更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的压迫他。
后来他学会了叛逆违抗,学会了伪装,学会不务正业,甚至搬出白家独自生活。
可是事实证明,无论是顺从还是反抗都没有用。
他父母是那样的固执,根本不会因为他的一点反抗,就会对他心软。
爬的越高的人,越在乎脸面。
白家夫妇自然也不例外,他们也希望能够在医学界稳住自己的地位。
而且他们就只有白睿谦这么一个儿子。
这个儿子,是他们唯一的指望,他们从没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觉得白睿谦有点叛逆过头了。
白父只觉得自己养了头白眼狼,怒不可遏的说道:“你真是大逆不道,我们让你学医学错了吗?你看看你二堂哥,人家就不会如此忤逆父母。”
“我们是为你好,你反而还觉得是我们在害你,也不知道我白卓诚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生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白父都要气吐血了,脚步踉跄了一下,还好是白母及时扶住了他。
白母脸色比谁都难看,耷拉着脸看着白睿谦,气急败坏道:“你看看你把你爸气成什么样了,还不快点给他道歉。”
“不道。”白睿谦态度坚定。
这个家已经伤透了他的心。
不回也罢。
白母闻言,立刻变了脸色,怒气冲冲说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一事无成就算了,还只会惹我们生气,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难道是想气死我们吗?”
听听,这就是从一个母亲的嘴里说出来的话。
除了谩骂,贬低,没有任何肯定和关心。
她的话尖酸刻薄,狠狠的践踏着白睿谦的自尊心。
然而白睿谦只是苍凉一笑,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这些话,他从小听到大,就算是倒着背都能背下来。
他的这个母亲,用母老虎来形容一点儿都不夸张。
正因在这个家过得不如意,所以他才会觉得刘姨更像一个母亲。
说来也是可笑,他得不到的温暖和关爱,却只能从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去获得。
他活的真悲哀!
白睿谦垂了垂眸,任由狂风暴雨袭击他的身体。
这雨水打在身上是真的痛,可是却不及他心里的痛。
良久,白睿谦咬紧牙关,冲白母说道:“我宁愿自己不曾来过这世界,那样我就不会知道这世界有多丑陋,你们有多恶心。”
“今天我就是要跟白家断个干干净净,从此以后我跟你们再无瓜葛,下辈子我再也不想做你们的儿子。”
这一番话,犹如一道闪电直直的劈向白父白母。
两个人同时皱眉,心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男人就是他们养育二十多年的儿子。
白父眼里尽是失望,脸上的戾气更加重了。
“夫人,去……拿我的皮鞭来,我今天……非要打死这……这个逆子不可。”
白父气的都结巴了。
白睿谦面无表情,这几天他可没少被那皮鞭抽过。
他这次回来,本来就是想好好跟他们商量,可是得到的却是一次次的辱骂和一次次的毒打。
他早就失望透顶。
片刻后,一根坚韧的皮鞭就挥向白睿谦。
白父冒着大雨,走入院中,狠狠地鞭打着白睿谦。
“打吧,你使劲打,打完以后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离开这个家。”
白睿谦已经心灰意冷,这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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