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司马熹皱着眉头说道,“因为公主从来不叫我小将军。”
在司马熹面前,李琬琰从来都是喊他阿熹的。
司马熹喜欢她这么唤自己,这让他觉得很亲密。
长潇:“……”
这一点她是完全没有想到的,因为平日里李琬琰也很少提起司马熹,就算是说起她叫他也只是叫司马公子,或者说是小将军。
现在看来公主完全是因为在主子面前,要收敛着点,不轻易的唤司马熹的昵称。
但是这完全坑了自己呀!
长潇有些欲哭无泪,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将这件事承担下来,并不好暴露了豫王府安排在军中的其他人。
“你到底是谁?”司马熹又问了一遍。
剑刃透着寒光,似乎长潇只要回答错一句,他就一剑砍了她。
长潇的呼吸都轻了,她的视线落在了剑刃上,想着自己从这把剑下逃过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是司马熹也是从小习武的人,并且武艺不在她之下,长潇想要毫发无伤的逃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办法了,只能实话实说了。
“奴婢是公主的陪嫁丫鬟。”长潇怯怯的说道,“公主说待在马车里太闷了,想要出去玩,让奴婢扮演着她,直到到了漠北。”
司马熹:“……”
这像是李琬琰干得出来的事儿,但他仍然有些怀疑。
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不和自己说一声呢,难道就这样见外吗?
和他说了,他又不是不会放她离开。
见司马熹的神情还将信将疑,长潇立刻着急了,也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剑了,伸手就抓住他的袖子,“小将军,你不相信我吗?”
司马熹把袖子从她手里挣脱开来,说话不说话,拉拉扯扯的做什么?
“是真的,你看这是公主留给我的书信!”
她把纸条递了上去,吃李琬琰的字迹,上面写的正是她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东西都托付给你了,要好好的扮演我呀!】
司马熹本来还是将信将疑,现在差不多已经全信了。
因为他发现从自己到这边来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看见锦?。
平时只要自己在马车旁边转悠,锦?就会过来拉着他跟他哥俩好似的离开,为的就是不让他接近李琬琰。
显然锦?玩了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把人给带走了。
他缓缓地收回了剑,长潇终于松了一口气。
哪有什么字条,都是她事先准备好的。
为的就是发生什么事情能够蒙换过关,但眼下看来,这位小将军是相信自己的话了。
“那公主去了哪里?”
“奴婢也不知道。”长潇表现的十分委屈,“公主是主子,她去哪里,难道还会告诉奴婢吗?”
“……”所以这是怼他了吗?
也不怪她,自己把剑架在她脖子上,还划伤了人家,这小丫鬟心里有点怨气是应该的。
“你应该不知道,我们家也世代从军。”司马熹还剑入鞘,缓缓说道,“最擅长养狗追击敌人,恰巧,我带了好几只过来。”
长潇:“……”
“想来这马车上属于公主的东西不少,他们一定能够追踪到公主的踪迹的。”司马熹说完就准备离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她说道,“你若是觉得无聊,也可以跟着大家一起去烤烤篝火。”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并没有完全骗过司马熹,不然他现在就应该放弃去寻找李琬琰了,但这是为什么?
她摸了摸脖子,伤口很浅,已经有了血液凝固的现象,不足为惧。
“原来如此……”她喃喃,想通了为什么。
如果真的是公主的陪嫁丫鬟又没有见过世面,面对这种刀架在脖子上的情况,瑟瑟发抖是应该的。
可她怕的太浅显了,都已经流血了,还能够镇定自若的把所有证据都亮出来。
在心细的人眼前这可是个大破绽。
深吸了一口气,长潇喃喃道:“看来作为暗卫,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呀。”
她吹了一声口哨,飞鹰落在了她的臂膀上,长潇将写好的消息绑在它的腿上,拍了拍飞鹰的脑袋,“去吧,一定要把消息传到主子和公主身边。”
司马熹还真的牵着狗去找李琬琰了,他看着狗跑去的方向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这不是前往雁荡关的方向吗?”
去哪里有什么好玩的,送人头吗?
“雁荡关,天然的屏障。”司马熹皱起了眉头,他的确没有去过那里,但是在传闻中雁荡关是个能吃人的地方。
豫王一脉为什么能够权倾朝野,让这么多人忌惮呢,因为他们守着雁荡关。
也因为除了他们,别人都守不住。
少年都是什么德性?哪里会相信自己有做不到的事情,这才叫少年。
他看着前方,眯了眯眼,“我竟然已经决定投身沙场,去闯闯这吃人的魔鬼关隘又如何……”
他更想要证明锦?能守住的地方他也不怕。
他们俩之间差的不过是年岁留下来的经历和经验,自己并不比锦?差!
“驾!”他一抖缰绳,朝着雁荡关的方向前去。
李琬琰忽然回头,她好像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了,可是仔细看谁也没有见。
也是啊,在这雁荡关会有谁认识她呢?
“姑娘,这是你要的小馄饨!”年过半百的老板娘十分的爽利,在她和锦?面前一人放了一碗小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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