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把她比作小野猫,明晃晃的就是调戏。
李琬琰不吃这一套,嘴里还咬着他的手指呢,立刻更加用力了。
“……”锦曦疼得脸都皱起来了,还要保持微笑,“纯、纯儿,你要是咬累了就松嘴好不好?”
“……”李琬琰瞪他,分明是他捂着自己的嘴才有此劫难的。
外面安静了下来,该救火的去救火了,该看门的看门,没有人敢来佛堂打扰锦曦。
他松开了手,支撑着身子,笑眯眯的看着李琬琰。
“你还不给我让开?”李琬琰伸手推塔挣扎着就要起来。
只是刚一坐直脑袋就顶着了香案,“哐当”一声,疼得她泪花都出来了,人又往后倒去,正好倒在了锦曦怀里。
“嗤嗤嗤。”锦曦捂着嘴嘴笑,“你怎么这么笨?”
李琬琰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这些香案,都是供奉着坐在地上的人使用的,可矮了,可她又不知道呀,她又没有来过这佛堂。
她委屈的拍了下锦曦的脑袋,“要不是因为你,我能来这破地方吗?”
“你说的对都是我的错。”
“你给我起开,我要出去。”
“别动。”锦曦打了个呵欠,半抱着她的身子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已经快一天一夜没有睡了。”
李琬琰推着他的手停了下来。
他笑了一声,蹭着她的脖子喃喃低语,“来盛京的每一天,我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没有人让你来盛京。”李琬琰道,“你明知道来这里不会好过,为什么还要来?”
“是你说的,如果我不来就不嫁给我。”
李琬琰嗤了声,“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因为那时候无论来不来,她都不准备嫁给锦曦的
“你身上……好香啊,好像很久以前就有这样的味道……”锦曦的呼吸都平稳了不少,两个人就这样躺在香案下面紧紧的抱在一起。
像是浮生偷得半日闲一般,谁也没有说话,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也能睡着。
忽然,锦?抬起了头,往外看去。
他闻到了干柴的气味。
干柴烧着了浓烟直往佛堂里面窜,这可不是李琬琰,扔了个火折子到香堆里该有的味道。
“居然真的起火了。”锦曦嗤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玩味,“还真是会抓住机会。”
“你看你做人做的多失败。”李琬琰讽刺他,“真是没有人盼着你好,逮着机会就想让你死。”
锦曦:“……”
这火不是她放的吗?机会也是她给别人的呀。
“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事情,你这就叫谋杀亲夫。”锦曦拉着她的手,直接把香案掀翻了。
不出所料,整个佛堂都被锁了起来出不去了。
“看来是真的要我死在这里。”锦曦推了推门,没有推动。
他叹了口气,回头看李琬琰,“这可怎么办?你要陪着我一起死在这里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高兴。”锦曦道,“也算是与你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是我这辈子的心愿。”
他虽然是用一种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的,但是李琬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居然从这语气当中听出了一股浓浓的悲意,却又说不上来,他为什么这么伤心。
“锦曦。”李琬琰皱眉,“你和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
这一辈子,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情深意长,锦曦所有的深情都不是对着她的。
除了这个解释,李琬琰想不到其他。
“当然是想的你,想着别人我还有活路吗?”锦曦笑了起来,把她手里暗暗握着的匕首掰了下来,“就这样子夫人都对我怒气冲冲,我要是想着别人,你还不得直接拿匕首捅了我?”
“……这是我用来防身的,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锦曦不置可否,他把玩着这只精巧的匕首,知道李琬琰是在怀疑什么。
他的一往情深掩饰在玩世不恭之下,现在说出来只会吓着她。
在她不知道的岁月里,锦?深爱纯儿。
屋子里的浓烟越来越多,李琬琰呛了一下,赶紧掩住口鼻,“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要赶紧出去,不然我们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如果门窗出不去,那只有从房顶出去了。
李琬琰抬头看去,这佛堂的房顶分明是加固过的,恐怕自己就这么踹也不一定能踹出个窟窿来。
“你的那些侍卫呢?”李琬琰不住的咳嗽,眼睛都被熏红了,“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我要出去。”
眼尾洇着红,她这小模样瞧起来可怜巴巴的,让锦曦不禁笑了起来。
抬手在她眼角抹了一下,什么也没有抹到,“我送你出去。”
“那你呢?”
“我不能出去,这场大火竟然是因我而起,我要是不受点伤,怎么能对得起想主意的人?”
锦曦考虑的远不止于此。
虽然说他是从轻发落了,但是得罪皇帝是的的确确的事情。
他受了伤,皇帝才不好意思再给他下绊子,这件事才好揭过去。
“不行。”李琬琰却拉住了他的手,“要走一起走,没有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道理。”
“你听话,我要是不受点伤,猴年马月才能娶到你?”锦曦眨了眨眼。
抬手打翻了桌子上的净瓶,衣袖沾湿了水,他就拿着那把小巧的匕首割了下来,捂到了李琬琰的口鼻处。
便正在这时房顶上掀开了一块,长珏探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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