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言就是先出一口气,他哥哥好不容易瞧上一个姑娘,怎么能被人挖了墙角?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嘉言拢着袖子挡雨,看见楼底下徐少爷还在骂人,他不禁推了推锦煊,“你怎么还没有搞定他啊,我都饿了,想要回家吃饭了。”
“出家人不杀生的。”
“你也算出家人?”
“我不是光头?”锦煊说着,往前蹭了蹭,“看看挠手不?”
“……”嘉言没有忍住,抬手在他脑袋上蹭了蹭,刺啦啦的,还挺好玩,他干脆两只手都抱着锦煊的脑袋了,一通揉搓乐呵不已。
他们两人年纪相仿,在外面嬉闹也不突兀,没过一会儿就把嘉言心里的那点儿不痛快给解决的干净。
锦?也听见了徐少爷的叫嚣声,他招呼沈无味,“送纯儿回去。”
李琬琰好奇了,锦?竟然没有要抓着机会送自己的意思?
她心里装着事,也没有多想。
但是这罪人碑是万万不能立的。
“你若是真的喜欢司马熹,我也能帮你,让大司马立不成碑。”锦?忽然拉住了她的袖子,“但是纯儿,别去见太子,他没有你想的那样好心。”
李琬琰沉吟片刻,“再怎么样,太子也是我的堂兄,但我和王爷,才是真的无亲无故。”
她不信锦?。
司马熹的父亲杀了她的祖父,这她先前是不知道的。
她不喜欢司马熹,活了两辈子只喜欢过锦?一个人而已,可如今的她并非沉溺情爱中的女人,她想要兵权,嫁给司马熹是最快的选择。
李琬琰不止一次的这样子想过,若她是个男儿,那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去争兵权……哪里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说白了,只是世道不许女儿逞强,而她,认命认的快。
毕竟,重活一世的人了,不能白过。
沈无味送人出去了,长珏便跟在锦?身边了,他脸上还有些不解的表情,“王爷,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后来想了一下,把锦煊留在漠北是不是正确的选择。”锦?自顾自的说道,“后来我明白了,这世上哪有比盛京更牢固的囚笼?”
长珏皱眉道:“可二公子是想上战场杀敌的。”
他转着折扇往前走,脸上带着点苦笑,“我要他冲锋陷阵做什么,我只要他活着。”
长珏只当他们家王爷关心心切,只想着孩子吃的饱不饱穿得暖不暖,不曾想过锦煊也是有理想抱负的热血少年郎。
本来就是个口舌之争,徐少爷不依不饶,锦煊嫌烦,干脆抓着嘉言的衣领往外一跳,上了房顶走,绕过满地的禁军。
嘉言被他抓着衣领,心都要跳出来了,“你就不能找个普通的路走啊啊你还跳——你个小秃驴!”
“你们盛京的人也真是有趣。”锦煊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不过是一个禁军统领的儿子,就能调动这么多人来抓我,皇帝都不管的吗?”
嘉言一时语塞,终于是察觉到不对劲儿了——对啊,这个徐少爷,怎么调动这么多禁军的?
他往身后看去,下意识的寻找着陈皮的身影,陈皮忽然出现肯定不是偶然的!
然而陈皮没有找到,却看到了那个徐少爷对着他们弯弓搭箭。
徐家祖传的射箭好。
“小秃驴小秃驴!”嘉言大叫起来,“他拿箭射我们!”
“什么?”
“呸!那个姓徐的,拿弓箭指着你!”
锦煊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羽箭追着他而来,他踩着瓦片后退,手上还提着个人呢,瞧着却不吃力,眼里更是一点儿惊慌都没有。
他问过他王兄了,锦?说,他们得罪得起姓徐的。
缠在腰间的软剑第一次见着盛京的天,锦煊扔了嘉言,长琉跳出来接住了人,他没了后顾之忧,挽了个剑花,绕着箭身转了圈,轻而易举的拨动了箭的走向,对着徐少爷反着去了。
嘉言看到了人群中站着的陈皮。
他似乎在笑,也不等结果,就上了马车准备离开。
“等等秃驴——”他对着锦煊大喊,想说这是个阴谋。
但是来不及了。
羽箭钉在了徐少爷的脑袋上,他就这样瞪大着眼,死了个干净。
锦煊也愣了一下,他没想杀人,但……这箭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是有人指引着这只羽箭,杀死了徐少爷一样。
但是在这些人的眼里,是他动的手。
锦煊收剑,站在房顶上皱了皱眉。
长琉放下嘉言,才不管是不是死了个少爷,对锦煊单膝下跪,道:“王爷让属下来接您。”
“那是怎么回事?”锦煊指着徐少爷,侧头问人。
长琉想了想,道:“恭喜二公子,剑术又精进了。”
锦煊:“……”
嘉言:“……”
嘉言捂着脸,他算是看出来了,从茶楼闹事开始,就是有人在给锦煊下套,要他当街杀人,这罪想要赖都赖不掉。
他是将门之后,虽然吃喝玩乐多年,但道理是懂得。
豫王还在盛京,他的亲弟弟却杀了人,这不是针对锦煊,是有人,要豫王不死也脱层皮。
他一把抓住了锦煊的手腕,“不行,你不能走!”
锦煊侧头,“怎么,你要带我去见官?他们不敢审我的,我和你说过,我哥哥……不仅有点钱,还有点本事,不会让我白白被人算计的。”
“呸,谁要带你见官了!”嘉言着急了起来,“你是我带出来玩的,自然只能我带回去,就算是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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