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争气地颤了颤,她清楚地知道,这是心疼,而不是怨恨。
真是可笑,前世伤她如此,此时此刻却依旧会心疼!
“我自己来。”她接过瓷碗,迅速低下头不再看他。
这鱼粥很好喝,总觉得味道和前世在宫廷里吃的差不多,甚至更入味。
“婉寻!”
素无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亲切中带着焦急。
景慕霆蹙眉,似乎不太愿意开门。
“她来过很多次了吧?让她进来,我差不多好了,不会传染她。”苏婉寻说道。
听闻这话,景慕霆先是一愣,随后沙哑地问:“你认为我不让她进来,是担心她被传染?”
这声音明显是在压抑,如同是一团熊熊烈火被沙子暂时掩盖,下一刻就会冲破云端。
苏婉寻能感觉出他压抑的情绪,立刻回:“是我担心她。”真是奇怪,就算他担心又有什么不对?难道他不担心?
“那就别要她进来了。”景慕霆的双手抓住双膝,很明显,还在压抑方才突然的暴怒。
“二哥哥,你又生气了?”苏婉寻试探性地问。
“没有。”他简单回两个字。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随后又问:“那我下午就去上课吧,才来一天就落了那么多天的课程。”
“明天吧。”景慕霆淡淡说道,随后就敛袖起身,朝着里屋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他就拿着一台古琴回来。
苏婉寻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母亲的“凤凰泣血百花琴”。
她曾在画像里见过母亲抚琴,琴身通体为赤黑,表面雕刻着如同凤凰羽毛那样的图形。
没有阳光时,它就像普通琴一样。可若有阳光照射,那就真如同火凤凰那样色彩斑斓,光芒夺目。
“上一回就是给你去取琴。”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低低一叹:“可你却走了。”
语气有些埋怨,还有些委屈。
苏婉寻见到这琴已激动万分,直接就从床上蹦起,忘了自己的身子还很虚弱:“我还以为二哥哥是逗我高兴,我明明见到那琴被毁。”
此时的她就像是个孩子一样高兴。
景慕霆却又是皱眉,对她说道:“先将外衣披上,小心又着凉!”
“好!”她乖乖点头。
等将自己包裹得暖暖,这才又坐到百花琴前,开始抚琴。
琴音宛若天籁,有一种清冷入仙之感,散音泽松沉旷远,恍若可以将她带到前世。
不知不觉,她的琴声仿佛染了忧思,最后甚至染上绝望。
这种变化是她自己控制不住的,当她想起景慕霆也在时,立即转了音,加快节奏。可琴音混乱,又乱了谁的心?
“锃!”她索性停下,垂帘说道:“许久不弹,有些生疏。”
景慕霆沉默,随后搬来椅子,坐到她身后,双臂将她圈在怀,双手覆上她的手,低声呢语:“我陪你。”
他的墨发微凉,和她的发交缠在一起,如同生生世世般永不分开。
他身上的气息如雪似莲,如茶似檀,霸道地占据着她的感官。
她无法呼吸,或者是忘了呼吸,只觉得心口发疼,想要挣脱,无力去推。
想要逃离,却又无处可逃。他的五指修长有力,握住她发颤的手已在琴弦拨动。
一弦一音,层林尽染,禅音清心。似乎可以洗尽方才突如其来的痛楚。可这份痛苦又是谁给的?不正是身后的男人?
一曲终了,她似乎已是筋疲力竭,小脸苍白。
景慕霆见她如此以为是累了,便松开双手,将她一把横抱起,轻轻放上床榻,叮嘱一番后道:“好好睡一觉。我先去忙。”
门打开,却发现素无心尚未离开。
“让她进来吧,我也睡不着。”苏婉寻对着门口说。
景慕霆也没有反对,独自离开。
素无心一进门就感叹:“你二哥哥弹的琴音真好听!我们王府的琴师都不及他一半儿。”
苏婉寻只是浅浅一笑。
“你知道吗?你生病的这几天,那长宁公主可嚣张了,三番两次地往你和齐姑娘的舍院放虫,甚至还放了蛇。”
素无心抿了抿小嘴,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原本以为这里比起后宅会少了很多钩心斗角,现在想来都差不离。”
“有人心的地方,自是少不了斗争。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苏婉寻的语气担忧。
“她称病回齐府了,说是过几天回来。这样也好,否则我担心长宁公主不会放过她的。”
素无心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一声:“其实也怪她自己,多管什么闲事!”
“你说什么?”苏婉寻皱眉。
素无心咬舌,自知说错话了,她差点忘了,齐非乐帮的人是眼前的苏婉寻。
“我是说,她前几天又多管闲事,得罪了长宁公主。”她立马解释。
可迎着苏婉寻狐疑的目光,她又从口袋里取出锦囊递过去:“这是回暖丸,我们誉王府的宝贝之一。有暖宫,养身的好处。一些不孕的女子服用,很快就有孩子。”
“噗!”苏婉寻笑,说道:“我又没成亲,需要这个做什么?”
“不止可以治疗不孕,对女子的保养也是有好处的。特别是气血不足!”她将锦袋塞到她手里,又悄悄说:“帮我一个忙呗。”
未等苏婉寻答应,她就笑着挠头:“今天是花灯节。不如带你二哥哥一起去吧?我们约定一个地方相见。”
苏婉寻抿唇,其实并不想插手景慕霆这一世的婚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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