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假冒虞玦的细作被带走之后,没过多久柳墨生来找燕宸曦,瞧见那细作的眼睛,惊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宁九回道:“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这个刺客不止易容术了得,竟还会惑术。幸而王爷机敏,没有上当,用剑气划伤了她的眼。”
柳墨生一听惑术两个字,脸色微变,站在那不知在想什么。玄七和宁九见他没说话,便自顾自的将细作给带了下去,正好孟瑶也来找燕宸曦,便见柳墨生站在那,问道:“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问了两声,柳墨生方才堪堪回神,微微摇头道:“没什么,你来做什么?”
孟瑶回道:“是清羽,清羽在厅中坐了一早上了,他父亲还等着他回去今日去祠堂祭祖呢,让我问一下祁王可不可以走了。”
兰清羽虽然面上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十分不靠谱的样子,但可是实打实的广陵兰氏嫡长孙。兰氏一脉出自于广陵,虽多年前已经迁居于上京,但依旧还是沿袭着前朝古老繁琐的习俗。
昨夜兰清羽在运河边发现假的虞玦,误以为真,不放心别人便就亲自将人送了来,打算立即赶回去。谁曾想到,竟会被祁王府的人扣了下来,如今见天色不早了,不由着急了起来,便让孟瑶问是怎么回事。
孟瑶与他关系好,便也就应了下来。
柳墨生微微皱眉,道:“恐怕不行,你也见到了,假的虞玦是他送来的,虞玦没找到师兄是不可能让他离开的,更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兰烬落是他的叔叔……”
话音方才落下,却不曾想孟瑶却不高兴道:“兰烬落是兰烬落,清羽是清羽,我们一齐长大,我自是知道他的性子如何,他绝对不会害阿玦的!”
“人都是会变的。”柳墨生见孟瑶如此信那兰清羽,恐她被人利用,道:“你生性单纯,轻易被人蒙蔽,以后还是不要私自见兰清羽,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能信……”
此时因他心中担忧,所以语气急了些,孟瑶听得他此言,不由心底一沉,白了脸。往日里,她若是不高兴定是会闹出来,但此时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柳墨生回过味来,见孟瑶脸色不对,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孟瑶抬头看他,此时她的眼圈已经红了,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道:“是不是在你的心中,我只不过是个目不识丁又愚蠢无比、骄纵任性的大小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所以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让我永远都无法看明白真正的你,甚至连为朋友说句话都是错的。”
柳墨生何曾见过孟瑶脸上如此冷漠的神色,忙解释道:“瑶瑶,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伸手便想要拽住孟瑶,但还未曾碰到孟瑶的手,就被她甩开了,他正想要追上去,听到身后一个淡淡的声音道:“这个时候你最好让他静一静。”
却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燕宸曦,柳墨生愣了会儿,目光落在了他怀里抱着的那只灰扑扑的猫儿。那么胖的猫儿,也只有是虞玦的那只了,只是素日里这一人一猫不是素来水火不容么,怎么如今……
柳墨生心中还在诧异着,却见燕宸曦淡漠的目光扫了他一眼,他只好跟着他来到了书房。
此时燕宸曦的脸色虽然说不上有多么的好看,但比起之前眼底猩红到骇人,此时已经好很多了。纵使如此,但当燕宸曦锐利的目光扫过他的时候,柳墨生背后还是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燕宸曦的话问的没头没尾的,柳墨生脸色微变,对上燕宸曦那清亮如雪的目光,知道事已至此是瞒不住了。若是之前倒也罢了,可如今虞玦下落不明,万一真的与那件事有关,虞玦或者燕宸曦有什么闪失,他万死难辞其咎。
“此人,或许与青峰山庄有关……”
与此同时,当虞玦走出那布置着机关的别苑的时候,看见了门外站着一个黑衣人抱着剑站在那,顿时毛都炸了。
却见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将她打晕之后掳来这里的江梅魂。又是几个月未见,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阴郁,那双与燕宸曦相似的眼眸深不见底,唯有看向虞玦的时候方才有一丝温度。
但此时虞玦挂念着燕宸曦,见了他更是怒火中烧,只恨自己当时在上京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忍,顾念着当日他曾为侍卫与自己相处的情分,更为了他与燕宸曦之间的血缘关系,竟是给自己与燕宸曦留下如此大的隐患。
“江梅魂,你到底要为虎作伥到什么时候!”
听到虞玦愤怒的质问声,江梅魂眼中的光芒有那么一瞬的熄灭。而此时身后传来苏佑的声音,悠悠道:“王妃这次误会了江阁主了。”
江梅魂冷冷的扫了散漫的苏佑一眼,对虞玦道:“我送你回去。”
此时虞玦方才发现别苑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像是早就准备好等着她的,一时间她也不知这二人究竟唱的哪一出戏,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江梅魂没说话,倒是苏佑道:“我说江阁主,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位祁王妃的性格,若是不说清楚,她愿意跟你回去吗。”
话音落下,不管江梅魂此时脸色如何,苏佑重新看向虞玦,道:“如你所见,此次江阁主出现在广陵,并非是为兰烬落所用,而是与我们合作。”
“你们?”虞玦一肚子的怀疑,目光从苏佑的身上又转到了江梅魂的身上,须臾之后,似是明白了过来,道:“昨日在江面你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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