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让祁王活着回京,便请圣上收回成命。”
不过短短的一句话,便足以在虞玦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纵使沉稳如虞玦,一时间面上神情也有些微的破裂,看着太后,许久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道:“臣女不知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理智告诉虞玦,这可能是太后的一个阴谋,千万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但,一想到南境形式不明,燕宸曦离开的匆忙,心中还是放心不下……
不过须臾之间,虞玦的心中闪过了许些个念头,面上的笑意也瞬间沉了下来,看着太后。
“呵,看来祁王没和你说,他此番去南境究竟为了什么……”太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此时分明是七月,但内殿殿门紧闭,宫人都已经被太后遣退。
此时摇曳的烛火之下,太后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几分晦暗不明。
“如今你与祁王已定下婚约,应当是知道祁王生母是何人……”太后嘴角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看着虞玦问道。
此时的心微微沉了沉,没想到南境之事,竟牵涉到了琉璃夫人吗?可据她所知,琉璃夫人不是羽族人么,又和南境有什么关系?
不过须臾之间,虞玦的心中闪过了许些个念头。
方才以平静的目光看向太后,道:“略知一二,听说王爷的生母,不是咱们大燕人……”
“一个外族女子,竟让一个帝王意乱情迷,险些断送了这江山社稷,当真是红颜祸水!”提到琉璃夫人的时候,太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犀利的光芒,显而易见对于这位世人口中的妖妃,太后十分厌恶的。
虞玦眉心微皱,冷声道:“臣女只是听闻,昔年琉璃夫人虽冠宠六宫,却从未干涉朝政之事,也从未害过一个人,只是圣上痴迷她一个人。若说君王专宠也是过错的话,那么错的也是圣上,而非是琉璃夫人!”
太后有些意外的看着虞玦,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哀家的面前说圣上的是非!”
虞玦丝毫不畏惧的迎着太后冰冷的目光,道:“臣女只是实话实说,世人所谓红颜祸水,不过是把男子的过错推到女子的身上。”
当年是是非非虞玦并不知道,但琉璃夫人是燕宸曦的母亲,最为敬重的母亲,虞玦绝对不容许有人诋毁她。哪怕,那个人是太后!
太后被虞玦的一番话倒是气笑了,她冷冷的看着虞玦,道:“你倒是什么话都敢在哀家面前说,你就不怕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传到圣上的耳中,给你治个大不敬之罪吗。”
虞玦淡淡一笑,道:“太后既然想让虞玦办事,想必今日太后与虞玦所说的话,不会再传到第三个人的耳中的。”
此时太后看着站在内殿张志红,神情波澜不惊的姑娘,眼中生平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意外的神色。
这虞玦看似小小年纪,但心思却如此机敏,也难怪就连云氏和皇后对其都束手无策。之前,她倒真是小瞧了她……
太后意味深长的看着虞玦,眼中的怒意淡了几分。
片刻之后,太后方才道:“不过……如你所言,当年之事确实也怪不了她。是圣上,强人所难,将她抢入宫的。”
闻言,虞玦不由面露诧异的神色看向了她,这段往事……她怎么没听说过?
“呵,知道这事的人不多,而这宫中的人也无人如你这般大胆,敢随意的议论圣上的是非。”太后此时拨动着手中的佛珠,声音波澜不惊的说道,“恐连祁王,都不知道他的母妃进宫的真正因由吧。”
看着太后意味深长的神情,电光石火之间,虞玦的心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后道:“留鸾阁那场大火,是琉璃夫人故意而为之?”
话音落下,便见太后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竟不过因为蛛丝马迹,便能联想到二十多年那场大火……
就在太后欲说话的时候,忽然传来宫人的声音道:“长公主殿下,太后正在和贵客见面,您不能进来啊。”
“本宫与太后多年未见,就不能见家昔日好友吗。”
太后冰冷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原本拉着长公主的宫人瞬间不敢说话了。
听到长公主的声音,虞玦心底微微松了口气,而太后神情微微沉了沉,看着虞玦道:“呵,倒没想到她竟如此维护你。”
那个人可是自从当年离开上京之后,未曾再踏入她的嘉寿宫半步。如今却为了虞家这个小丫头,亲自闯宫。
也不知她的目的是为了维护虞玦,还是为了她身后的祁王……
想到此处,太后的脸色微微沉了沉,但也不过须臾的功夫,太后眼中的神色变了又变,方才道:“请长公主进来吧。”
“吱呀”一声,虚掩的宫门打开,一丝光线透了进来。
长公主着一身朱红色的朝服,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的图案,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她是本朝长公主,圣上的亲姑姑,身份自是无比尊贵的,朝服的制式也都是最为隆重了。
方才一进门,便给人莫名的威严与威压,而穿着一身常服的太后,在长公主的威压之下,气势瞬间短了几分。
就算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生来便就该是在光芒之下。无论年岁如何,经历过什么,那一种生长在骨子里的贵气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消磨的。
原本昏暗的内室,因为她的出现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
几乎是宿命般的预感,在她推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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