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雅间内,燕秋词来的匆忙离开的也快,又只剩下兰烬落与江梅魂两个人。
“他没有应下此事,会不会妨碍之后的计划?”江梅魂看着正在不紧不慢的饮茶的兰烬落,提醒道。
兰烬落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道:“可他不也没拒绝吗。”
“我与他相识这么些年,对他的性子再了解不过,天之骄子,不甘心居于人下,可比他那父王好对付多了。”提到豫王燕阙,兰烬落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异样的色泽。
“燕阙那只老狐狸……”江梅魂望着窗外的方向,眼中闪过了一丝戏谑之意,“纵使他谨慎小心了半辈子,怎么也没想到我们会从急功近利的燕秋词身上入手。”
兰烬落顺着江梅魂的视线看过去,此时豫王府的马车只剩下一道残影,意味不明的笑道:“是啊,百密一疏啊……”
等到豫王府的马车彻底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兰烬落问江梅魂道:“那人不日就要进京,你可要和我一同回泠音阁?”
“暂且不必。”江梅魂淡淡道,“若有必要,我会亲自去找你。”
兰烬落看了江梅魂一眼,那双清湛的眼眸仿佛带着看穿人心的力量,拂了拂衣袖,站了起来。
“明日,我会亲自去虞家登门拜访虞四小姐。”
在离去之前,兰烬落波澜不惊的声音道,江梅魂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警告的目光看着兰烬落。
兰烬落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道:“放心,我不会在她面前拆穿你的身份的。这场游戏,什么时候退场取决于你……”
祁王在应天府失踪的消息一传来,在上京掀起了轩然大波。
御史台的人纷纷向景安帝进言道:“祁王不是在府中养伤,为何会去应天府?”
“应天府乃是兵家重地,可是那里的十万水军乃是由皇上亲自掌管,祁王私自离京前去应天府,其心可诛啊!还请皇上下旨彻查此事。”
说这话的御史孙文胜乃是东宫的心腹,庞太师的门生。
“好一个其心可诛,祁王是奉朕密旨去应天府查案,孙御史这是在说朕吗!”一早就阴沉着脸色的景安帝,听到孙文胜的话,火气正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孙文胜虽然学问不行,但是善于媚上,是以以东宫心腹的身份混了个四品的官职。
此时孙文胜知道自己弄巧成拙,连忙跪地请罪道:“微臣一时失言,请皇上恕罪。”
“哼,一时失言,朕看你才是其心可诛才对!”景安帝阴沉着脸色,“来人,摘掉孙文胜的冠帽,拖到金銮殿外,杖毙!”
这些年来景安帝以仁政治国,如今竟要当堂杖毙御史,底下的文臣武将们脸色兢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多言,但心中都有一个念头——皇上火气这么大,看来祁王殿下,是凶多吉少啊。
太子燕宸濯自是想到了这一点,眼中闪过了一丝暗喜的神色,却在此时,不妨听到景安帝冰冷的声音道:“太子……”
燕宸濯敛了眼中的喜色,连忙上前一步出列,正好对上景安帝威严冰冷的目光。
“那孙文胜乃是你隶下的官员,他在金銮殿上大放厥词,出言不慎,你也难逃其咎。这些时日你在府中闭门思过,在祁王平安回京之前,无诏不得外出!”
燕宸濯心中一惊,庞太师上前一步,为燕宸濯求情道:“皇上,太子毕竟是国之储君,一直禁足怕是不妥吧。”
“太师的意思,是说祁王永远不会回京了吗。”景安帝素日里温和的神色,此时眼中迸发出一抹冷意看着庞太师。
迎着景安帝冰冷的目光,庞太师连忙道:“老臣不敢。”
“只是皇上若以此事禁足太子,恐惹天下人非议啊。”庞太师声音依旧平静的说道。
而素来维护储君尊严的景安帝,却厉声道:“这些年他做过什么他自己清楚,究竟是否为非议,难道太师也想要和太子一样,闭门思过吗?”
见了景安帝动了大怒,庞太师也不敢为燕宸濯求情了,只是眉头皱的厉害。此次应天府之事,触及了景安帝的逆鳞了啊……
下朝之后,庞太师并未曾回府,而是直接去了未央宫。
“若是此番祁王不能平安回京,太子的麻烦就大了。”庞太师叹了口气,眉宇间闪过了一丝忧色道。
皇后闻言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道:“怎么会这样!他竟然会为了那个血脉不明的野种,来罚太子,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啊!”
所幸此时应庞太师要与皇后谈话,四周的宫人都已经被遣退了,只剩下父女二人。
庞太师听到皇后的话,立即道:“娘娘慎言,老臣不是早就和娘娘说过,不能再提这些旧事了么。您安安心心的做您的皇后辅佐好太子即可!”
“这里只有我们父女二人,父亲怕什么。”皇后嘴角噙着冷笑,道:“当年那些肮脏事,还真的以为一场大火就能烧的干干净净么,迟早有一天,那些人会回来的……”
“那就天下大乱了!”庞太师冷着脸道,威严的目光看着皇后道:“金博文即将进京,京中又是一场纷争。无论如何,不能再对祁王下手了,就算他死,也不能死在应天府!”
皇后目光闪了闪,道:“燕宸曦能否活着回来,就看他的运气,反正与我们东宫无关。”
庞太师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道:“最好这样,不要让皇上查到但凡一点与东宫牵连的蛛丝马迹。不然……太子可就永远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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