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伯纳德说的都是中文,所以在场的基本上没人能听得懂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过从他略显孟浪的肢体动作和夏茗儿被火烧了一般的脸,明眼人都猜得出来他是在说什么。
他离她很近,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灼热的体温,而他的某一处,确实如他所言,很是……坚挺。
夏茗儿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尽量和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我……我不是你的女人,伯纳德先生。”
伯纳德垂首看着她满脸的防备,伸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是不是,我说了算。”
一旁,弗罗伦丝向周围扫视了一圈,确认并没有艾伦的身影,有些焦急地道:“伯纳德先生,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把夏带来你就放了艾伦的。”
伯纳德一听,终于暂时把逗弄夏茗儿的那颗心放在了一旁,转身看向弗罗伦丝。
“别说的好像是我不守信用一样,现在是那个小子赖在这里不肯走。”
一想起那个像牛皮糖一样难缠的家伙,伯纳德就感觉太阳穴在隐隐作痛。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够无赖,没想到那小子比他还无赖,要是一般人吓一吓也就屁滚尿流地跑了,偏偏那丫还是个不要命的主。
说什么要留在他身边为他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呸,就他那样,想骗他还早了好几百年。
明明就是想留在他身边偷师,学得一身本领后好去泡妞!
可伯纳德的话弗罗伦丝摆明了不信,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怀疑。
伯纳德轻啐了一声,随手招了个人过来:“带这个女人去找那块牛皮糖,然后把他们轰出去。”
那人应了声是,推搡着弗罗伦丝就想西南角走去。
离开前,弗罗伦丝到底还是于心不忍,朝夏茗儿看了几眼。
夏茗儿虽看不见,却也感受到了,她朝她笑了笑:“照顾好艾伦,弗罗伦丝。”
弗罗伦丝一听,顿觉如鲠在喉,想要说对不起,却又觉得太无力,最后选择了一声不吭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伯纳德见着她们依依惜别的模样,不禁轻笑了一声:“呵……你还真是‘善良’。”
夏茗儿听出了他言外之意,也不觉得难堪,反倒大大方方地认了:“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伯纳德先生,我本来就是一个这么软弱无能的女人。不知道你执意让弗罗伦丝带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我以为原因我早就已经说过了,我很中意你,很想上你。”
依旧直白的话语,第二次听,似乎也没有那么窘迫了。
夏茗儿甚至还能对着他云淡风轻地笑:“是吗?如果伯纳德先生真的对我的这具身体有着这么深的执念,我愿意成全你……”
说着,她甚至不顾还有许多人在场,就动手去解身上的纽扣。
伯纳德见状,不知咒骂了一句什么,连忙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我可没有当众表演的习惯。”
说罢,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就往人群深处走,见来人是他,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给他们让出一条道儿来。
在阿玛蒂亚,伯纳德就是那个主宰一切的神,他说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人敢违抗。
他把她往台前一推,一句宣告性的“看清楚了,从今以后她就是我伯纳德的女人”奠定了夏茗儿从此以后再阿玛蒂亚的地位。
他们习惯叫伯纳德老板,夏茗儿就自然而然地成了老板娘。
她本以为伯纳德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想要得到她自然也是不会等的,可事实却和她想的完全相反,他把她留在了身边,却也没有碰她,他甚至君子到让她意外。
艾伦当天夜里就和弗罗伦丝一起被赶出了阿玛蒂亚,在他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他对弗罗伦丝失望透顶,甚至于已经出离愤怒。
“为什么要这么自作聪明?是我自己用双腿走进那个地方的,是生是死那都是我自己选的路,根本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你说是我多管闲事?”弗罗伦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艾伦,你看看你全身上下还有哪一处是完整的,你知道那天晚上我看到已经奄奄一息的你时,心里是什么感受吗?我害怕,我好害怕……我怕从此再也见不到你,我怕从此我又是孤身一人!”
“所以你就拿夏去换我?弗罗伦丝,夏对你来说就是这么无足轻重的存在吗?她那么善良,又那么娇弱,你怎么忍心就那样把她一个人丢在那个狼窟里!不行,我要回去,我要把她带回来!”
说着,艾伦转身欲走,弗罗伦丝哭着拉住他的手臂:“不要,艾伦,伯纳德那个男人都多恐怖你也该知道,他不是每天都这么好心情会留你一条命,我求求你不要……”
看到弗罗伦丝的泪眼朦胧,艾伦怔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她是从来都不哭的。
小时候,他们被一条猎犬追,弗罗伦丝为了保护他,小腿肚被生生咬掉了一块肉,鲜血淋漓的,吓得他泪流不止。
可是弗罗伦丝却没有哭,她甚至还分心安慰他……
仔细想来,他好像从小就是跟在弗罗伦丝身后长大的,明明只比他年长了一岁,可弗罗伦丝却把他照顾得很好。
年幼时,母亲病重,父亲为了替母亲筹集医疗款疲于奔命,很多时候根本就顾不上他,说他是由弗罗伦丝一手带大的也不为过。
以前还不觉得有多么不对劲,毕竟他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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