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阴阳从房里出来,看到符麓正在用朱砂线、符纸、银钉等工具在布置阵法,后院所有花圃都被她圈在红线内,再把红线埋在地底下把阵法隐藏起来。
白阴阳好奇地蹲在符麓的身边:“麓麓,你在干什么?”
符麓并没有因为他是孩子就瞒着他:“我准备开地yīn_mén。”
地yīn_mén就是地府的门,只要是玄门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爸爸说我们不能随便打开地yīn_mén,要是一个控制不住会把野鬼、恶鬼他们放出来祸害人间,还会被阴差处罚,要是事情严重,阴差会勾走你的命,轻的会收走你的修为。”白阴阳嘴上这么说,实际上他一个孩子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不过不怕,有贫道在,贫道会保护麓麓的,不让牛鬼蛇神靠近麓麓。”
他拍着自己的小胸膛向符麓保证。
符麓喜欢他小小年纪就晓得保护家人的做法,她揉揉他乱糟糟地头发:“他们不敢收我。”
现在令她最烦恼的是自己缺个好徒弟。
有了徒弟,她以后就不需要亲自布置阵法,只要一句话就有人帮她把事情办好。
她好怀念古代的日子,以前的她不管是可以差遣的人,还是各种法器,她都应有尽有,也不至于像现在落魄到要用最原始的办法来布置阵法。
“我要施法开门了,你乖乖到房门口站好。”符麓拿着沾着朱砂的毛笔走到花圃中央的空地上,然后举起毛笔隔空对着地面画了起来。
在后院工作的佣人们边假装工作边暗中偷看,并聚在一起小声聊着:“你们说三小姐在干什么?”
“不知道,她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像个神经病。”
“不会失踪了一晚上,人就变傻了吧?”
“我的天啊,你们快看……”有一女佣惊恐地指着符麓脚下的空地:“地、地、地面……”
大家的目光从符麓身上转到她的脚下,只见随着符麓的笔尖挥动,地面上出现没有人能看懂的红色符纹。
符纹上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有一男佣回过神,没好气道:“她肯定是用了投影灯才会出现我们看到的画面,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现在大街上有不少的店铺喜欢用投影灯将广告、店名等投影到地上引起行人的注意,这是一个推销商品的手段之一。
被吓到的女佣松口气:“真是吓死我了,我刚还以为是她隔空画出来的。”
这时,符麓收回了毛笔,紧接着,大院里刮起了一阵森冷的大风,乌云来袭,天空瞬间暗下,四周布满阴森森的气息,十分吓人。
佣人们一抖,赶紧搓了搓双臂。
“好冷啊。”
“是不是要下雨,所以天气转冷了?”
“现在是六月天,只会转热,怎么可能会转冷。”
“妈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你们看快。”之前被吓到的女佣再次惊恐地指向符麓的脚下,只见地面开了一个黑色大洞,无数只长着锋利黑指甲的手从地底钻出,似乎要将地面的人拽到地府去陪伴他们。
除此之外,地底下还传出阴森森的叫喊声:“鬼门大开了,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嘻嘻——”
“小丫头,你下来陪我们玩,好不好啊?”
“小丫头,你挡在门口,我们出不去了。”
“小丫头……”
佣人们看到这一幕,顿时毛骨悚然,就差没翻个白眼昏死过去。
符麓面不改色地向地面掷出黄符。
“啊——”众鬼发出惨叫。
在她的镇压下,地底的野鬼全被打回了地狱,随后,地底下涌出大量的阴冷灵气往四面八方窜走,可是它们还没有离开后院就被阵法给拘了回去,并把它们转为温暖的灵力洒到花圃里。
在佣人们震惊的目光下,埋在花圃里的种子正以肉眼能看得见的速度开始发芽,钻出土面。
如果说刚才的符纹是用投影灯照射出来的,那现在的情况又怎么解释?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廉家别墅的廉政,刚和他小叔廉直坐下来准备长谈一番,天空忽然暗下,就像有人突然关了房里的灯,一切来得太快了。
廉直神色大变,快速站起走出大厅望着天空。
廉政跟在他身后,顺着对方的目光抬头看天:“小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小叔在很小的时候,被他爷爷送到高人身边拜师学艺,当时除了他爷爷之外,其他人都以为小叔是跟国画大师或是钢琴大师他们学才艺。
后来他频频出事,他爷爷把小叔叫回来,大家才知道他的小叔跟一个玄门高人学道法去了。
刚开始大家不信小叔学来的本事,还认为他爷爷被人给忽悠了,直到小叔露出真本事,大家才对小叔信服,小叔在家里的地位也变得越来越高,只要家里出了不如意的事情,大家第一时间就去问小叔。
廉直脸色很不好看:“有人打开了地yīn_mén,就是你们所说鬼门关。”
“问题很大吗?”
“要是对方把喜欢害人的恶鬼、厉鬼放出来,你说大不大?要是连我们都对付不了这些恶鬼,阳间就要变成人间地狱,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打开地yīn_mén祸害人间?能打开地yīn_mén的人,道行一定不低,我要去查查这一件事情。”廉直边说边掏出手机。
“……”本来想要问冥婚事情的廉政,只能等小叔忙完这一件事再说了。
廉直给天门的长老打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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