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数到四的时候,西普姆闭上了眼睛,默数到六,他的眼睛睁开,然后加快了跑动速度,距离张天启原先藏身的树还有大约五六米的时候,他打出了第一颗子弹,眼睛被“失明弹”伤到的话,沒有五秒钟的时间是恢复不了的,五秒钟,足够西普姆宰掉一头大象了,所以西普姆再开枪的时候同时痛快的大喊道:“***,你死定了。”
作为勃兰登堡部队的一线指挥官,按说西普姆不至于如此失态,在战场上表现得如此情绪化,而透过这一点也能看出他之前心情的憋闷程度,当然了,他现在显得有点放肆还因为他对战场态势的判断,即在他心中,并不认为中国人能够达成什么,这充其量就是一次袭扰战而已。
到这个时候,虽然受狼牙赫赫威名以及山本五十六被刺杀的影响,第二装甲集团军司令部已经开始重视对古德里安的保护,不过这属于例行公事式的,他们内心深处并沒有认识到中国狼牙真具备虎口拔牙的本事。
“狼牙,不过尔尔。”这是西普姆决定在击毙中国人之后要说的第一句话,而他心中才产生这样的念头,身体忽然变得头重脚轻起來,哦,也许这个形容不是太准确,因为他其实只是双脚离开地面整个人飞了起來而已,当然了,对于一个喜欢脚踏实地在陆地上逞威的特种兵而言,实在沒有比这更糟糕的感觉了。
“不妙。”“尔尔”之后心中瞬息出现这两个词,西普姆就想将枪口朝后射击,不过随着他的脑袋被两只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捧住然后被动的扭转了一百八十度,他的这一努力因为手臂失去大脑中枢的指挥而宣告失败,剧烈的疼痛从颈部传來,意识反而更加的清醒,于是西普姆看到了他这一生以來最生动也最深刻的画面,,照明弹的光芒中,“咔嚓”的清脆伴奏声中,一张涂着迷彩的只能分辨出两只眼珠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这当是一张年轻的脸,而这张年轻的脸的嘴角晒出的则是机械式的冷酷。
这是西普姆第一次正面狼牙,也是最后一次,“这就是狼牙吗。”带着这个疑问,就大睁着眼睛,他的意识开始堕入冰冷的黑暗。
不算太难的解决了三个勃兰登堡的军官,张天启开始完全胜任现在的身份,就好像一个演员一样,此时他才算是真正入戏而且进入了一种很玄妙的境界,扫视四周,确认沒有敌情,他将西普姆拖入照明弹光亮的阴影里,熟悉的将西普姆身上的衣服拔下來换上,然后将身上一些重要的武器还有物件收好,再次扫视环境,从威克斯的军服上撕下上尉军衔衔章,他向人声鼎沸的地方走了过去。
有不间歇升起的照明弹提供的光线引路,他很快便找到了正确的方向,而在走出大约三百米左右的距离后他便遇到了第一队德军官兵。
这队德军的带队军官是一个上尉,当张天启从阴影里走出來的时候,这个上尉并沒有分辨出他与自己的区别,而是近乎本能的立正向他敬礼,报告称他们接到命令正在围剿突入第二道警戒线的中国人,询问有什么指示。
“司令官撤退了吗。”张天启嘶哑着嗓子问道,沒得到有用的答案,他手指东南方向道:“那里的敌人比较密集,过去支援。”
这队德军排着整齐的队列跑开了,张天启再次辨别方向,选定西北方向快步走了过去,而仅仅过去两分钟左右他便又遇到了一队骑着摩托的德军,他故技重施依旧询问古德里安有沒有撤退,然后很幸运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一队德国兵过來的时候正好有遇到古德里安蹬车转移,因为张天启胸章上的勃兰登堡部队标志以及挂的上校衔,他们不疑有他,直接为他指明了方向。
“我有重要情报要向司令官报告,你们让出一辆车子给我。”张天启颐指气使的道。
那队德国兵根本不敢拒绝,为他指路的上士直接将自己的车给了他。
车子并沒有歇火,张天启坐上去直接向他们指明的方向开了过去,而在离开他们大约两三百米之后,他开到一棵大树下,装作尿急的样子下车解手,却在解手的时候将威克斯的上尉军衔衔章给换上了。
张天启并不了解勃兰登堡部队的编制序列情况,但是考虑到勃兰登堡部队在德军中的重要地位,他还是稳妥出发,将西普姆的上校军衔给换下了,而他这么做,确实麻痹了德国人。
张天启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那队摩托车兵曾有下面的对话,,“你们注意到沒有,他居然是黑眼珠。”
“黑眼珠怎么了,勃兰登堡部队招募的队员成分本來就复杂。”
“可是他是上校,勃兰登堡西普姆战斗群总共才几个上校。”
“难道他就是西普姆上校。”
“你们有人见过吗。”
“沒有。”
后世的军史学家在研究这段战史的时候曾经有过无数个假设,他们之所以会做这么多的假设盖因为当时的军史界对于古德里安被劫持对奥萨决战的影响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看法一,认为德军之所以战败就因为古德里安被擒,第二种观点则认为无论古德里安被擒与否都与决战结果无关,持这两种观点的军史学家们各持己见不肯妥协,于是就有了关于古德里安被劫持一战的各种假设。
假设一:“如果古德里安当时毅然决然的立刻转移,那么那个中国狼牙张天启根本就沒有机会;”
假设二:“古德里安不走出司令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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