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高乐完全是出于公心,奈何昂波斯担心他想要谋夺复**的兵权,纵然知道他说的是正确的,却依旧保持着很高的警惕,离发出这份善意的信并沒有多久,帝汶海海战结束了,戴高乐从广播里听到了这则消息,是时,他正在享受着下午茶,忽然,他的助手听见“哐啷”一声,他循声望去,却看见本正应该被戴高乐捧在手上的茶杯已经摔在了地上,他抬头,再看清戴高乐的表情,心中不禁忐忑起來,低声唤道:“将军。”
助手的心思正在自己面前的一份文件上,所以沒有听到广播里传出的声音,也就不明白戴高乐为何会如此失态,
学太平洋舰队和日联合舰队正在澳洲附近海域巡弋,随时可能进行决战,这则情报,早就为同盟国和轴心国的高层所掌握,哪怕仅仅是出于同盟的立场,他们当然都希望已方盟军能够获胜,然,就好像美太平洋舰队的总司令金上将所形容的那样,学太平洋舰队只是学兵军总司令欧阳云的超级玩具而已,,同盟国的高层也好,轴心国的高层也好,他们都以为真有决战的话,那么必然是有着深厚底蕴的日联合舰队获胜,
押日联合舰队获胜,这些各国政府和军界的大佬有太多理由了,三年陆军、十年空军、百年海军,,稍有点军事常识的人,便知道这样一则不成文的定例,以此为标准,有着超过百年历史的日联合舰队和组建还不满三年的学太平洋舰队,那就是成人和婴儿的区别,
“虽然站在盟军的立场上我希望学太平洋舰队能够获胜,可是战争是残酷的,最终比拼的是双方的实力,中国人连怎么在印度洋中航行都需要我们法国人加以教导,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赢老牌的日联合舰队。”这是戴高乐和部下闲聊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以时间计,距离他说出这样的话还不超过一个星期,而现在,学太平洋舰队果然和日联合舰队发生了交战,结果,却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广播里的相关报道还在继续,助手终于明白了他失态的原因,于是,他不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二战之前,法国也是世界上可数的强国,而现在呢,且别说法国本土已经沦陷,他们要继续抵抗只能流亡海外,便拿现在的世界战局來说,虽然法国在北非的殖民军队还在继续抵抗,可是相对于美国、中国、苏俄,甚至于英国而言,其重要程度却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助手在伦敦的时候就跟在戴高乐身边了,可以说戴高乐所经历的,他便有经历,而正因为这些共同的经历,才让他越发的尊敬戴高乐,认为他是带领法国取得最终胜利的不二人选,为复**一事,戴高乐曾经狠狠的得罪过中国人,而现在中国人取得了这样的胜利,在盟军中的地位肯定会有所提升,那么,美国在重新谋划世界战局的时候,肯定会更多的考虑中国人的意见,如此一來,不仅复**回归战斗法国体系将遥遥无期,更可虑的是,法国问題也必然会被放到最后……助手这样想着,看向戴高乐的目光便充满了焦虑和怜悯,
“这也算是我们法国人的胜利是不是。”忽然,戴高乐抬头说道,
助手愣了愣,脑子里转不过弯來,沒敢吱声,
“既然中法属于盟友,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寻求他们的帮助。”
这话与戴高乐以往的风格完全不同,助手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依旧沒敢吱声,
戴高乐本就是在自言自语,只听他继续说道:“无论如何,中国人赢得了胜利,这就够了,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为尊,可以想见的,这一次大战过后,世界格局必然会发生新的变化,殖民时代必然会终结,世界将迎來新的秩序,中国崛起于东方已经不可避免,拿破仑皇帝曾经说过,中国就是一只睡狮,她一旦醒來,整个世界都会为之颤抖,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趁着他半睡半醒时,就亲善与她呢,殖民时代既然注定将终结,那么法国和中国之间就沒有了利益冲突,现在大家又有着共同的敌人……”
戴高乐这番话包含了太多的内容,助手的思维根本跟不上,彻底失言,
当前中法局势,其实有着很多类似之处,比如说本土都处于沦陷或半沦陷状态,国内都有着占领军扶植的傀儡政府;又比如说双方各有部队在海外作战,且海外战场并不落下风,再加上双方同处同一阵营,有着同样的目标,如戴高乐所言,两国之间其实并无直接的利益纠葛,乃是真正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当然了,因为战前两国的国际地位完全不对等,法国乃是高高在上的文明民主国家,中国则是野蛮不开化的代名词,所以哪怕双方有着盟友的名义,习惯使然,法国人却依旧用有色眼镜看待中国,比如在复**问題上,法国人的态度便很有些颐指气使,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法国已非昔日之法国,中国也远非昔日之中国,,我们的复国大业还遥遥无期,中国人却已经开始在印度洋上叱咤风云了,既然昂波斯不肯让复**加入战斗法国,那么我们就加入他们好了。”
“将军,不可以。”助手急了,大叫道,
戴高乐平静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昂波斯将军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可是,可是,您不是说复**时中国人的傀儡吗。”
戴高乐摇摇头:“吉米,你以为,凭学兵军现在的实力,他们还需要复**这样的傀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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