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明白,厂子其实名存实亡。自前老公把厂子交到她手里,再经吴师这么一折腾,现在也只剩一个空架子而已。厂房里除了一些落满灰尘的机器,再也没有什么值钱东西。
她只是想在他搬离她以后,在她回来卖房的时候在语言上给他一点威慑力。而自己这点强势又能给吴师带来什么呢?他现在根本是一个什么都不怕她的男人。
坐在回沈阳的动车座位上。眼前闪现的全是皮肤黑不溜秋的吴师,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电脑维修工,在网吧打打工。自己的电脑三天两头的坏,她后来想一定是吴师做了手脚,这样,他可以三天两头来家里给她维修,直到有一天修到她的床上去。
车窗外的树木、房屋以及街道快速从眼前滑过。一切都这么不真实,就象当初和吴师的相识。从头一天夜里睡在一张床上,到第二天早上,他跟在她屁股后面出现在厂子里,就想告诉所有的工人,他头天夜里是和这个女厂长睡在一起的。他们从此要绑在一起。
她还能记得吴师为了让他家的亲戚来厂里干活,陆续把厂里原班人马一一辞退。厂子变成现在的样子,叶子燕心里尽管有一点痛,却因为曾经爱过这个男人而变得有一点痉挛。
这种痉挛象是爱的毒性发作。就象那天听到吴师从自己的五楼搬走就快速和另一个女人登记注册,让她震惊,她以为他只是耍耍小孩脾气,搬出去很快就会再来找她搬回来。
她比他大几岁,她清楚他是一个没长大的男孩。可他这一去不再回返。
儿子小强没有来北站接她,让她很恼火:“小强,你在哪里?你难道让妈打车回去不成?”
儿子小强说朋友住医,被别人打成重伤,他暂时离不开。
叶子燕听到这里,没有办法,一个人打车回了艳粉街。有一刻,差点给吴师打电话,前几个数字都摁了出去,又挂断。这已经不是她的男人。尽管她把那辆面包车给了吴师,可她再也不可以对他吆三喝四。
她知道自己脾气不好。总是对吴师大喊大叫。吴师有一次对她说:“你简直就是更年期。你简直就是王新华。你们所有的女人都是王新华。”
叶子燕冷笑着在心里说,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都是你前妻王新华,都喜欢和你大喊大叫,那是因为她们都在关心你都在试图爱你,跟你毫不相干的女人,懒的和你吵和你喊。而想想自己从此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不禁苦笑一下,想自己怎么一把年纪了也如此伤感。是因为又回到了他们相爱的城市吗?
7
头一天夜里,差点接通吴师的电话,就那样任电话铃声响了好半天才挂断,而这天一亮又接到叶子燕的电话,让蔡晓晓心情格外的郁闷起来。连上班的精神头都没有了,打电话给池艳艳,得知她正在家里睡大觉。就安慰她几句,说自己体力不支,也准备在家休息一天。说不知为什么腰有点疼。
池艳艳说那赶紧去医院检查,千万别象她一样等到严重了才想起看医生。蔡晓晓说没事的,在家歇一下就好了,可能是在医院脚底凉了。
只有她自己清楚最近这段日子因何憔悴,打算好好伺候自己一番。坐了930公交车直奔燕郊步行街。
那里有一家盲人按摩诊所,不打针不吃药,按摩可以让身体变得好起来,也可以让脸色红润起来。腰有些不舒服,倒不是每次经期都这样,也许疏通下血脉总归不是坏事。
盲人按摩师据说是大学以后才坏了双眼。女朋友始终对他不离不弃,两个人一直没有要孩子,近十年的婚姻,外人眼里看上去,两个人保养的非常好,身材怎么看都不象已婚人士,没有一丝的臃肿。蔡晓晓以前陪池艳艳来过,看到盲人自如的上下楼梯,根本就不用手扶扶梯,比正常人都厉害。特让她佩服。
自己如今也来享受这种按摩,不免觉得有些奢侈。当那双手按在她大腿膝盖上面穴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双腿发热,有血涌上来。当她乖乖的伏在床上,按摩师在她的后背找着穴位的时候,尤其按到某一点上,她觉出有疼的感觉。不禁轻轻叫出声。
按摩师问,疼了吧。她答应了一声。按摩师就说她的身体里有一种情绪。是不是经历了什么变故,才在身体里种下疼痛的情绪。
蔡晓晓没说话,她知道自己最近身体里种下了很多痛的情绪。这种痛的情绪让她血脉堵塞。长时间下去,她想自己的血管会不会硬化了。想到这,禁不住一阵颤栗。
按摩师告诉她,平时情绪要放松,办公室一族缺乏运动,偶尔按摩下绝对有好处。
让蔡晓晓觉得情绪缩紧的不是这一席话,当她抬头看到田国明和一顶着香蕉皮颜色头发的女人走上楼来,禁不住想把眼睛闭上。可闭上已经来不及,就去看窗台上的花。
按摩师听到声音,和田国明打着招呼:“保镖又来了?坐那等会,一会就好了。”
“我这保镖还能称之为保镖?得了您。”田国明坐下来,那香蕉皮女人小女依人一样贴着他。
“就是,他现在越来越瘦,都快赶上我了。我以后胖起来,我做他保镖还差不多。”女人嗲声嗲气地说。
“女人做保镖还真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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