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陈泊摇头:“奴才不知。娘娘,奴才虽然是几位主子的奴才,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是很清楚。当年颜妃备受宠爱,但是她最信任的,并非奴才。”
阮绵绵不说话,淡淡瞥了陈泊一眼。
陈泊吓得直接趴了下去:“娘娘饶命,奴……奴才知道的,真的只有这么多。当时在颜妃娘娘跟前贴身侍候的奴才,是奴才的干爹。”
阮绵绵冷笑:“你干爹临死时,什么都没跟你说?”
陈泊连忙摇头:“干爹是颜妃娘娘本家,也就是方家从小就送进宫来,安插在宫里的棋子。这个消息,奴才也是在干爹临死时,偶然撞到,才知晓的。”
“颜妃被废时,干爹作为贴身侍候的奴才,方家责怪其护主不力,以至于颜妃娘娘被废。那天下雨,奴才担心干爹没有带雨具,去给正在颜妃娘娘寝宫侍候的他送雨具。”
像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陈泊道:“雨很大,人很少。从颜妃娘娘出事后,颜妃娘娘冷宫那边的奴才就很少。所以奴才那天过去,也并未被人发觉。”
他脸上露出几分庆幸的神色:“奴才过去之后,发现寝宫里面有些异常。奴才担心有问题,便轻轻走了过去。接着,就看到了寝宫里面的一幕。”
似乎不愿太多回想,陈泊连忙道:“奴才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干爹一直都是方家那边安插在皇宫内的棋子。颜妃一直知晓,那天颜妃失利,让人将干爹活活打死在寝宫中。”
“奴才吓得六神无主,根本不敢多待,趁着无人注意,便快速离开了。”陈泊继续道:“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奴才听到寝宫那边来人,让奴才带人过去收拾收拾。”
“奴才再过去时,干爹已经死了。”陈泊垂着头,整个人几乎是以一种趴着的姿态趴在地上,声音微微颤抖:“整理干爹尸体的时候,奴才从干爹手里找打了一张小纸条,才知道,这里有一处地道。”
说到这里,陈泊抬起头来,惶恐地看着阮绵绵,哀求道:“娘娘,娘娘,这已经是奴才知道的所有了,别的,奴才真的不知道。”
只是知道这些,怎么够?
阮绵绵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既然在几十年前就知道了这处地道,相信这地道下面,你应该也很清楚。”
陈泊一听,整个人再次一颤。
阮绵绵没心情跟他废话,长袖一挥,房间角落里,原本摆着的那盆兰花直接被挥开,花盆移开的瞬间,地上面露出一个微小的突起。
也只是眨眼间,那微笑的突起已经和地面相平。再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若不是她对那里起了疑心,只怕也会被蒙骗过去。
拧起地上的陈泊,阮绵绵直接将丢在了刚才花盆所在的位置:“两个选择,要么现在下地道。要么,现在死!”
面无半分血色的陈泊,颤抖着身子,盯着地面仔细看着。不一会儿,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在地上按了按,阮绵绵记着步骤。
按了之后,陈泊快速跑到一旁,地面上,不多时已经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一米左右的洞。陈泊看了阮绵绵一眼,有些犹豫,却还是咬牙,先走了下去。
阮绵绵看了一眼房间,手上银针一挥,对着光看着门口窗户四周布下的银针,又在洞口同样布置一番,这才一跃,跟着陈泊到了地道中。
漆黑一片,几乎什么都看不到。陈泊走在前面,声音在颤抖:“娘娘……这……这,还是回去吧。”
她听天字号说过,地道里面很粗糙,陈泊又说是宫人为了将宫里的宝贝拿出去变卖,是宫人们所造,也不算撒谎。
但是这会儿,为何这么害怕?
“你在担心什么?”阮绵绵冷声问道。
陈泊颤颤巍巍道:“娘娘,您……您有所不知,这……这地道的前面,有……。”
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黑暗中,陈泊再次跪了下去,颤抖着声音:“娘娘……前面有危险。”
“什么危险?”漆黑的地道里,阮绵绵声音清冷如霜。
陈泊连忙道:“娘娘,这是一个”
“砰!”
陈泊口中的话尚未说完,黑暗中,他快速伸手捂住胸口,直接倒在了地上。
阮绵绵快速跃过去,伸手封住他身上的胸口的几处穴道。摸了摸胸前的伤口,距离正心口位置还差一寸,暂时死不了。
将陈泊向地上一推,阮绵绵压低声音道:“躺在这里装死,本宫若是没有回来,不要离开!”
说罢,再不管痛得大汗淋漓却再也不敢发出半分声音的陈泊,阮绵绵身影一跃,直接追了过去。
前方隐隐有人,可是里面太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阮绵绵一路追过去,哪怕看得再仔细,还是没有看到出手想要杀了陈泊灭口的人。
前面的人显然对地道极其熟悉,她虽然轻功极好,可是到了这里,根本没有办法直接将那人抓住。追了一阵子,阮绵绵便停了下来。
她立在原地,地道确实如同陈泊说的那般,里面坑坑洼洼,高低不平,显然不是哪个权贵们请人刻意挖建的。
鼻尖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心中一紧,阮绵绵快速摒住呼吸,警惕地盯着四周。
哪怕适应了地道的黑暗,可是这地道也不知多久没人来往过,里面很潮湿,而且,还带着一种腐败的味道。阮绵绵拧着眉,忽然前面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身影一闪,阮绵绵已经到了那道黑影身边。
那道黑影宛如无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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