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站立在元部主殿的人都屏住呼吸,甚至有些人都闭上了眼,不忍心看着这疯道人张方掐断古剑寒的脖子而毙命这一惨烈场面。
疯道人张方探爪抓向古剑寒的喉咙,倏地,似乎从这张清秀的脸庞看到了他姐姐的模样,他充满着劲力的爪锁住古剑寒喉管之际,骤然卸去劲流,抬手一巴掌掴在古剑寒的脸上,恶狠狠地骂道:“臭小子,想不到你这么没出息,你就继续认贼作父吧!”
他话音刚落,众人只感觉眼前一道疾影掠起,几个轻快地纵身,一溜烟,消逝得无影无踪,空气中萦绕着一个回响:“祁方,且留下你的狗命,贫道还会回来的。”
众人不免长舒一口气,为这疯疯癫癫的呃道人离去感到一种轻松,整个快要窒息的元部主殿,瞬间得到了释放了那份沉重。
木芙蓉木然地沉思着,究竟这一切会有什么样的结局?这二十年来,古剑寒与其亲爹古天同在一个屋檐下,竟然还是以师徒相称,这种亲不能认的痛楚,想必在古天的心里没少过挣扎。
而对于古剑寒而言,这一切又来得太迟了,如今与古天是阴阳相隔。他宁可永远不知道这一切,就好像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孤儿一样。
待疯道人张方离开后,古剑寒如梦初醒,只是这个梦,梦得太久太沉,他竟是有点儿不敢相信地从梦中醒来。醒来了,一切都碎了。为什么古天不与自己相认?为什么?
他看了一眼祁方,祁方也是在看着他,他眼神中流露出一阵凄然,迈开步子,大踏步奔跑出去了。
“三师兄!”木芙蓉知道此刻古剑寒的心特别的脆弱,她亦是紧随着跟了出去,醉君仰头灌了一口酒,龙庭羽将折扇一抖。合拢起来,曜神武、荒裔都一道随着木芙蓉追了出去。
古剑寒没有漫无目的地奔跑着,眼中竟是洒泪了,脑袋“嗡嗡”作响,他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只是朝着后山奔跑去。
虽然说他没有目的地,但是,他是朝着后山易宗陵园而去的,他要古天亲口告诉。事情究竟是不是如同祁方所说的。
木芙蓉担心古剑寒想不开,一路追寻而来,在木芙蓉身后。醉君、龙庭羽等元部弟子。都在保持着距离赶来。
这元部弟子,两年前,“吴潭剑”斩龙子、“昆吾剑”夫子庭叛变,斩龙子死于古剑寒的剑下,夫子庭随着五行门的青云道人败逃易宗之后,也从未露面。
剩余的“千秋剑”古剑寒、“金樽”醉君、“书绝”龙庭羽、“天兵剑”曜神武、“妙心道医”木芙蓉、“戎衣”荒裔以及继任的“侠剑”唐风。七人情同手足,一方面都是出自古天门下,另一方面,这七人或多或少性格等方面都有些相似,相处融洽那是自然的。
木芙蓉看着古剑寒一路奔跑朝着后山的陵园。心下寻思:“莫非三师兄要去师尊的墓前?”这是他唯一有可能去的地方,因为这二十年的父子之情。当得知之时,已经是阴阳相隔了。
这无论对于谁而言,都是太过于残酷了。
易宗在这一两年内,到时太平过了一段时间,唐风带领这易宗弟子这两年的特训体魄,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在这之前,木芙蓉的大仇得报,然后又平复了这么两年时间。本来从现在开始,以唐风炼丹药,便可以开始让易宗弟子修炼九部功法。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古剑寒的身世横空插入,的确有点令人措手不及。但是,在这炼丹的七天七夜里,又不能惊动唐风,元部门下,当属古剑寒最为稳重明事理,其次当属木芙蓉。
醉君虽然心思颇为缜密,但是他以酒为伴,却又是很少令人放心。现在古剑寒遇到这身世挫败,余下的就只有木芙蓉能够有能力处理事情。她是最稳重的一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目前的形势,唯有靠木芙蓉肩负着。
“三师兄一定是去师尊的墓前!”木芙蓉看着古剑寒奔跑上了后山,走进了易宗陵园,她也是奔跑得香汗淋漓,喘着粗气,双眸望着颓丧的古剑寒,她心里甚是痛楚。
身为手足之情的同门师兄弟,她见不得师兄弟难过,尤其是她这般明事理通达的女子。就好像当初为了帮助唐风学会“炼丹术”,不惜将处子之身给予了他,还默默地当做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并不是说木芙蓉有多么的傻,而是她愿意为这个家一样的易宗付出。她自然也不愿这些手足情的师兄弟们有一点难过。
她紧蹙眉宇,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陵园,她偷偷地看着古剑寒一步一晃地沮丧神情,走到古天的墓前,双膝“扑通”跪倒在古天的墓前,垂首便是一阵悲恸。
醉君、龙庭羽、曜神武、荒裔四人都赶至了,看着木芙蓉,木芙蓉摆了摆手,低沉地道:“此时三师兄一定很难过,我们就看着他,别让他做傻事,给他一个人静一静。”
醉君点了点头,拧开金樽酒壶的壶嘴,仰头灌了一口烈酒,眺望着远处跌宕起伏的群山。
龙庭羽紧皱眉头,展开纸折扇,轻轻地摇着,这一番奔跑上山,早已是汗流浃背。虽然山涧缕缕清风吹拂,凉爽无比,但是,用着这扇子扇着,却又是另一番凉爽。
荒裔眨巴眼睛,看着跪倒在古天墓前的古剑寒,他叹息道:“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三师兄这般伤心欲绝,他不会真想不开吧!”
曜神武环抱着“天兵剑”,颔首道:“是呀,不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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