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锤克剑,咱赢了。”
秦欢将拳头伸进王服的剪子里敲了敲,嘻嘻笑道。
“不算不算,咱三盘两胜。”
“好。”
秦欢没有拒绝,又是剑、锤、盾出招。
王服:锤。
秦欢:盾。
“嘿嘿,盾挡锤,又是我赢了。”
“师叔你一老前辈不能再玩赖了,老实下去吧。”
王服望着望着手中的“锤,”满脸地难以置信。
自己的点儿怎么这么背?
秦欢又提醒道:
“那些人随身携带剧毒,一旦被擒。”
“便立刻服毒自尽。”
“是而万不可贸然行事,打草惊蛇。”
王服颔首,“我理会的。”
“师侄你帮我瞭着点儿。”
秦欢正欲开口答应,忽觉一双大手猛然推了一下自己的后背。
当即身心不稳,掉下了房檐。
“卧槽!师叔你玩赖!”
秦欢手掌一翻,飘然落地。
心头直将王服从八岁骂道八十岁。
这师叔,也太输不起了。
以秦欢的性格,本应该上去找王服理论。
但眼下落在园内,不敢打草惊蛇。
只好硬着头皮,独自上了。
秦欢运起轻功,跃上屋檐。
轻轻掀起一片瓦片,向下窥去。
只见着屋内的貂蝉缓缓从内间走出,扶了扶发鬓间的梅花花白玉簪。
屋内另有一黑衣人,抬眼一瞥。
随即向下压了压兜帽。
貂蝉勾唇道:
“不必为你斟茶了吧?”
那黑衣人一扬手,随意拣了张圆凳落座。
“你和那武安君走得倒近。”
貂蝉冷声一笑:
“这不正是你们派我来的目的之一么。”
黑衣人冷嗤道:
“怕只怕,陷进去的人是你。”
貂蝉眉眼淡然,似是不置可否。
顾左右而言他:
“斩英楼的暴行,只有武安君能将它绳之以法。”
黑衣人沉吟道:
“你不相信司徒大人会帮你?”
貂蝉掩唇一笑:
“司徒大人对付董卓尚且投鼠忌器,又何谈对付斩英楼?”
“难怪身居庙堂之人,总觉得江湖之人好对付。”
“你们楼主不是有言在先么——”
“奕者也,宁失数子,不失一先。”
黑衣人脸上阴晴不定,手掌紧紧攥住腿间的衣袂。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姑娘不如先交出玉玺,待大人在陛下面前邀得一功。”
“朝廷派出军队后,斩英楼不是顷刻可灭么。”
貂蝉美目轻转,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可现在朝廷军队在谁手里!”
“阁下说,我该信谁?”
黑衣人却是一笑:
“姑娘大错特错了。”
“武安君虽然现在在朝中风头正盛,但也不过是表面风光。”
“没有个背景也很难立住阵脚,这天下自古以来就没有赳赳武夫能掌控朝廷的。”
貂蝉冷声道:
“你又怎知武安君只能为武,不能为政?”
黑衣人闻言果然噎住,一时无言。
貂蝉又勾起唇角,柳眉微蹙: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阁下方才这话,小女子原句奉还。”
黑衣人叹了口气,正欲起身上前。
忽然响起一阵茶碗摔落在地的碎裂声。
而后是房门吱呀一声——
秦欢见有变故,赶忙跳下房檐。
却是一名王氏宗族的刺客斜刺里杀出,直取那名黑衣人。
不料一击未中,反被打倒在地。
吐出一口鲜血。
那黑衣人唇角扬起一丝森寒笑意。
王服见了,也不等秦欢。
一脚便蹬上了阑干。
腾空跃起,拦在那人面前。
黑衣人却未急于动手,只冷声道:
“原来是武安君下的套,劳烦你回去转告他。”
“让他不必白费这工夫了。”
秦欢提着剑,从黑暗中缓缓现身。
剑身一摆,微微笑道:
“不必转告了,我就在这里。”
“并且我还偏要费这番功夫。”
黑衣人眸中阴晴不定,脚步轻轻退后了两步。
望着秦欢,压低了嗓子沉声道:
“武安君近来名声鹊起,久仰了。”
“你明明是朝廷中人,却非要来插手江湖之事。”
“既然如此,便休怪在下不曾真心相劝了。”
秦欢懒得与他废话,挺剑而上。
剑尖一挑挡开黑衣人手中那柄弯刀,急转剑势向他刺去。
此招乃是九剑中的“破剑式,”专挑人武器。
黑衣人暗吃一惊,手中弯刀快而狠,竟生生接住了秦欢的剑。
秦欢当即一挑,又祭出一招“撩剑势。”
黑衣人忙闪身躲过,挺刀迎剑砍去。
却忽而止腕,刀身一转。
秦欢立时觉得身后多了阵冷气,转身一个翻掌。
剑身反向后刺去。
黑衣人见一袭未成,忙撤刀后跳。
然前力已失,后力未继。
身在半空一个不稳,竟要直摔下来。
秦欢见机极快,剑芒直冲。
寒冽剑气如银龙腾云而起。
刺入那人皮肉,一时血花飞溅。
黑衣人猛地一挣,向后翻去,直越过二层阑干。
秦欢未加迟疑,足尖一点,飞身追下。
王服向身后宗族人示意,令他们守住二层,勿要惊扰百姓。
随后,便提剑随秦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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