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懿听说过关于火笼衣的故事之后,就对杜家的宅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世上真的有如此神奇的宝物?”
“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我没有亲眼见过,也说不好。不过这火笼衣的故事,我好像很久之前就听过了。”
方一的性格就是如此,自己不确定的事情从不妄加评论。但是关于火笼衣的故事,他的确是很多年前就听说过了。毕竟这故事已经在市井流传很久了,当时他丝毫都没有怀疑这故事的真实性,而是直接把这件事当成了单纯的故事。
这世上这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呢?
直到他来到破酆镇,直到了杜老爷就是那个故事的主人公他才有些动摇,开始怀疑这故事的真实性。
“我想到杜府的祠堂去看看。”
当苏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一丝毫没有觉得意外,因为苏懿就是这样的人——好奇心极强,凡是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事情,他似乎都想了解个清楚。
事实上方一已经很了解苏懿了,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苏懿甚至少年事情就因为对道术的神奇太过好奇而前去做了几年道士。当然,这件事苏懿并不想再提起……
方一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但他并不想像个孩子一样,对什么事情都充满好奇。毕竟那只是个故事,而且那件火笼衣的真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于是他懈怠的说道:“虽然我跟你同行,但这火笼衣的真假,我真的没有兴趣。”
苏懿一听方一这么说,兴致立刻就被扰了,不过从不会轻易放弃。他明白,要去杜府的话,自己一个人或许是进不去的,毕竟方一是捕快,杜老爷总会给些面子。
“我身上已经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好快呀给你了,不如把这个东西送给你吧。”苏懿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鼻烟壶。
这鼻烟壶做工精致,上面的图案栩栩如生,一看就不是一件普通的物品。不过最关键的是,方一跟苏懿在一起的时候,时常见苏懿没事就放在鼻子里闻。虽然他也见过那些老头抽旱烟,但他从来没对那种长杆旱烟好奇过,唯独对这鼻烟壶,却充满了好奇。
“这……看起来价格不菲吧。”方一说道。
“这是京城张花子店里的东西,张花子死后这东西就已经被炒出了天价。怎么样?”
“真是败给你了。好吧,那我就再陪你去一次。”方一说着,接过这鼻烟壶开始在手中把玩,又放到鼻子前使劲嗅了嗅,这股味道让他有些不习惯,导致立刻打了几个喷嚏。
“哈哈,好玩吧。”苏懿看着刚刚打完喷嚏的苏懿满意的笑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现在?现在可是晚上啊?”
说实在的,就苏懿现在的表现来说,方一是有点后悔答应的太快,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如果贸然前去杜府,万一激怒了杜老爷,毕竟这杜老爷过去还曾是县令,若他跟现在的县令小聚的时候在其面前说了自己的不是,那自己这差事恐怕都会丢掉。
“做这种事情,当然是晚上才有感觉啊。你想,这故事中穿说的火笼衣,加上那死去的女人阿水的诅咒,不是夜里前去才会更有趣吗?”苏懿自顾自的说着,让方一觉得这个年轻人一定是病的不轻。
“可是现在杜老爷应该早就歇息了吧。”方一反驳道。
“我们去杜家跟杜老爷有没有歇息有什么关系呢?”
“你是说?”
“我们可以这样,你不是捕快吗?我们偷偷进去杜府,然后自行到祠堂去看看那件衣服,只要看上一眼就好……”
“不行,这可不行……我可是捕快,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会变通。你也知道自己是捕快,所以万一我们被发现,就可以说我们发现了犯人逃进了他们府上,我们是到那里抓人的就可以了!”
“你……”方一被对方的话说的哑口无言,他没有想到,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少年,思想却如此无赖。
“怎么样?这个方法是不是很好?”苏懿看着正在思索的方一,笑盈盈的拿起方一手中的鼻烟壶闻了闻又送还到了他的手上。
方一的眼珠左转右转,最后看向手中的鼻烟壶,想起刚才苏懿说的那句价值连城,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这种胡闹的事情这是最后一件了。”
“真是太好了。”苏懿开心的像个孩子,简直要跳起来。
此时的杜宅已经是黑乎乎的一片,杜老家习惯早睡,而且不喜欢夜里有亮光,因此诺达一座宅邸在这种夜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地。也正因为如此,加上那个火笼衣的故事,让整个宅邸的下人们都很安分,一到夜里就从不出门,生怕路过祠堂的时候会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过此时,一个黑影正缓缓从后院摸着黑走向大门。
杜家这宅子的钥匙几乎都在杜老爷手中,唯一一个有大门钥匙的人就是管家了,而这个黑影就是管家罗一武。罗一武从十年前就开始在杜家做事了,因此他对杜家的事情十分了解,包括那件火笼衣。虽说这衣服被府上的下人们谈之色变,但这十年来,每个月都会有人到这宅子里来给那件衣服超度,因此罗一武已经见过很多次那件衣服,因为从来没见过那件衣服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导致他并不相信那个故事的真实性。
所以即使是这样没有一丝光亮的黑夜,他也不会害怕。
对于那个故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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