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湛amp;祝兮兮:“噫——”
“哎?书泽呢?书泽不是和湛哥你一起呢嘛,怎么你和兮兮碰一起了?”陆清嘉试图转移话题。
他们也不想再继续就这个讨论了。
任湛笑道:“正好和兮兮还有爸妈他们在巷口碰上了,书泽去帮爸妈拎东西了。”
夏商徵在一旁鄙夷道:“就这小子知道献殷勤。”
没过多久,剩下的几个人也三三两两的过来了。
“嘉哥!”
最先蹦进来的是常逸,敞开怀抱就要往人身上扑,被身后跟上的人及时拎住了命运的后领。
但这丝毫不影响常逸和陆清嘉叙旧:“嘉哥!过年好!”
陆清嘉也笑眯眯道:“过年好啊。”
夏商徵amp;林浮:“咳。”
“哎,兮兮呢?”常逸左顾右盼。
陆清嘉笑道:“去厨房了,我们几个大男人粗手粗叫,年夜饭也只能指望她啦。”
“不像话!”后面进来的齐雪纯皱着眉训道,“好歹是女孩子,你们会做饭的还不赶紧进去帮帮忙,打打下手也行啊!”
“是啊是啊,阿姨,他们就知道欺负我!”祝兮兮抽空拎着铲子朝这边大声告状。
陆清嘉讪讪摸了摸鼻子,正要进去,又听齐雪纯道:“清嘉啊,你进去干什么?让那浑小子进去,你快过来让妈看看,长多高啦?”
陆清嘉“哎”了一声,得意的瞥了一眼夏商徵,连忙朝齐雪纯跑过去了。
夏商徵叹了口气,无奈道:“让兮兮先擀好饺子皮,我等一下再去捣馅。”
两位长辈这才没再说什么。
“哎呀,又高啦。”齐雪纯笑眯眯看着陆清嘉道。
“衍衍今年要换新衣服啦!”
这句话一出来,整个庭院都陷入了沉默。
大家的笑容都不约而同凝在了脸上。
最近这几年齐雪纯的病越来越严重。尤其是夏轸汐也离开以后,现在已经开始不认人了。看到年轻一点的青年就要说上一番令外人一头雾水的话,都是关于那个已经离开的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陆清嘉,这种情况他早已经应对自如,收拾好纷乱的心绪,连忙笑道:“是啊,新年是要换新衣啦!”
齐雪纯红着眼,拍了拍他的手,脸上的掩饰不住的褶皱与发中的白丝一起,都在彰显着她已经迈入老年的事实。
“好,好,妈给你买新衣。”
陆清嘉哄道:“那妈先进去坐一会儿好不好?”
齐雪纯立马乖乖点头:“好,好。”
“夏叔叔,路叔叔。”
直到令人心悸的沉寂过去,一直搀扶着齐雪纯的俊美青年才适时开口打招呼。
青年一身黑衣,眉目清冽,眸色深沉,挺拔的身影衬着身后的风雪,格外俊美惹眼。
夏商徵一见到他就没好脸色,又谨记着陆清嘉的话,意思意思点了下头,别开了眼。
陆清嘉见着他倒是挺高兴的,打趣道:“半年没见,更俊了。”
肖书泽笑道:“陆叔叔也是。”
陆清嘉心花怒放的拍了拍他的肩:“好了,赶了这么久的路,先扶妈进去休息一下吧。”
“好。”
肖书泽便先带着齐雪纯进去了。
刚才的小插曲似乎没人太在意,各自打过招呼后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三三两两进了屋。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那个名字被提起都会觉得不自在呢。
这顿年夜饭由祝兮兮掌勺,其他几位大男人就帮着打打杂,顺便照顾一下屋里两位老人。
而最年轻的肖书泽则负责带着小女孩看看电视堆堆雪人。
院子不宽不大,没什么多余绿植,花圃里这么多年来也没种进过什么别的东西。
不过小小的念卿知道,院子里的东西都是不能乱碰的。比如那颗已经几近惨败的梧桐树,比如长廊处那几盆早就凋零的兰花,比如放在杂物间里已还是经生锈泛尘的自行车……
很小的时候两位舅舅就教导过他,连爸爸和姑姑也这样交代。
于是在念卿心里这个小院就成了一片荒芜的禁地。她只能在前院稍微空旷一点儿的地方玩,为此舅舅还特意给他做了一个小小的秋千,她无聊时便坐在这里听舅舅们给她讲小舅舅的故事。
不过最近几天的雪下的太凶了,秋千放在院里没一会儿就被雪覆住了。所以念卿只能蹲在长廊里看舅舅雕的玉石。
那些玉石被雕刻成各种奇形怪状的形状。有小猫,有冰糖葫芦,有拟造的小糖人,还有一些形色各异的吃食与花朵。
念卿也明白,这些都是只能看不能碰的。她还记得有一次舅舅明明用玉石雕了半个人形出来,却忽然手一抖,导致那一整块完好的玉石在地上碎成了好多片,舅舅怔了好久,忽然将脸埋在手心里低低哭了起来。
那之后念卿就再也没有提过让舅舅给她雕妈妈和小舅舅的事。
因为这好像也是舅舅心里的禁地。
“书泽,卿卿,吃饭啦!”祝兮兮在屋里喊道。
“来啦!”念卿牵着肖书泽的手往屋里跑。
屋内热气蒸腾,饭菜冒出的热气扑了一桌人满脸。
他们围着小小的圆桌,吃着喝着,看似和乐圆满,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好像一切就是这样的,就该是这样的。那已逝去的人真的已经随风消散,曾经的鲜血淋漓也早已深埋在时光的洪流里。
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些人究竟还在不在,那个人究竟还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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