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好在又很快反应过来,微笑道:“那两位先生需要点什么吗?”
司锦卿垂眸看向夏参衍。
夏参衍还因为司锦卿的话在愣神,回过神后看向门口花瓶中沾了水珠的红玫瑰,笑说:“可以买一支吗?”
老板娘立刻转身抽出一支鲜艳的玫瑰,用精致包装小心翼翼的裹好,递给夏参衍。
“多少钱?”司锦卿问。
老板娘连忙摆手,笑着看了他们一眼,含笑说:“不需要这个。但请你们一直幸福下去吧。”
两人心里同时划过一阵暖意,相视一笑,道了谢。
世间温暖总能让人忘了这世态炎凉。
谁说恶劣总比美好让人深刻呢?
离开花市后差不多就到晚饭时间了。
外面的东西司锦卿不放心给夏参衍吃,正好天气晚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便回了家。
而司锦卿今晚就要启程回辛由。
这一趟路程遥远,白天他实在不放心放夏参衍一个人在这里,所以选着晚上连夜赶回去。想着早点弄完那边的事情,早上就能回来,这样夏参衍一睁眼就能看到他了。
这次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司锦卿和夏参衍说了自己要短暂离开的事。彼时夏参衍正趴在沙发上逗猫,听罢怔了几秒,而后回头笑着说:“那您早点回来。”
司锦卿松了口气,笑了笑,蹲在沙发前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角。
温热而清浅的呼吸互相纠错紊乱,永远是那旖旎不灭的美梦。
司锦卿将夏参衍抱上床,想哄着他睡着后再离开。
昏昏欲睡之际,夏参衍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子。
司锦卿愣了愣,应了一声,垂下头侧耳问:“怎么了?”
夏参衍默了会儿,温声道:“回来的时候,能给我带支白玫瑰吗?”
司锦卿微怔,笑道:“好。”
夏参衍轻笑了几声,抓了抓他的手心。
他这几天睡眠好,很快就在司锦卿低低的哼吟中睡着了。
司锦卿给他掖好被子,再一次吻了吻他的额,然后脚步轻轻的拿过大衣往外走。
他走的时候没有回头,所以他不知道黑暗里的小孩睁开了眼。
窗外微风细卷,那朵今天下午买回来的冶艳玫瑰已经被拆去包装插在了白色瓷瓶里。瓷瓶放在躺椅旁的茶几上,夏参衍一扭头就能看到。
鲜艳的花瓣上还沾着水,合着漆黑浓重的夜色,是这灰暗里唯一的迤逦光彩。
司锦卿动作小心的关上房门,朝站在门口的任湛默然点了点头。任湛会意,没有说话,谨慎的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在连接主卧的大厅里静悄悄的坐下,暂时接替了司锦卿的位置。
司锦卿则马不停蹄的连夜赶去了辛由。
这一路漫长的像是没有尽头。
他却并不觉得疲惫。
只要解决了这件事,他和衍衍将再无阻碍,他们终于能毫无顾忌的在一起了。
他高兴,狂喜充斥着他肿胀疲乏的大脑,让他忘了累与痛苦。
他知道这一次过去司家人不会轻易放他走,所以他带了很多人。江溺那里的,莫宴书那里的,纪清冶那里的,还有很多很多,因为他不能在最后关头出任何差错。
他得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完,然后赶回去看衍衍。
可他万万没想到,母亲的病、父亲的腿,会是假的。
他并不意外自己一出现便被司家人暗围,也料到了自己一踏进司家大门就会被司家族人团团围住。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情报是假的?
跟着他的人大多都是不为钱只为情的下属,不可能出卖他,他们跟了司锦卿这么多年,自然也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两次都传错了情报。
那是为什么?
是谁?
如果这些都能是假的,那……夏参衍的病会不会也是有人在做手脚?
不敢想,不能细想……
“司锦卿!”
暴怒般的声音倏然在他耳边炸起。
“啪”的一声,一个鲜红的巴掌在他侧脸上留下一片骇人的红痕。
霎时间,整个司家大厅鸦雀无声,众人呆若木鸡,没人敢出声打扰家主主母教训不懂事的少主。
毕竟小少主任他们摆布这么多年,谁能想到他会突起反抗。忤逆司家,那就是亵渎师祖。
扇司锦卿这一巴掌的,是他的姐姐——司锦瑟。
所以司锦卿没有躲。
司锦瑟是他的同胞姐姐,他们是龙凤胎,曾经也是一对令人艳羡不已的姐弟,很久很久以前,司锦卿以为姐姐是他永远的后盾,不论他做什么,只要想到司锦卿在他背后,他就不害怕。
然而事实终究与他美好的想象背离。
司锦瑟很早就已经结婚了,丈夫是美籍华侨,也是背后有家族权势的大少爷。两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这么多年来相敬如宾,现已有了一个五岁的儿子,可谓幸福美满。
司锦瑟和司锦卿不同,她从小就没有家族压力,父母宠她,随着她的性子让她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所以她的性格张扬又明朗。
她年轻时也曾任性喜欢过一个普通大学生,后来经父母反对后还跟着那个大学生私奔过,那是她人生里第一次反抗司家。
然而好景不长,和那大学生在一起没半年两人就分了手。司锦瑟被司家人接回家后还颓废过一年,那以后她便开始听从司家一切安排,并很快一个根本不喜欢的男人结了婚。
小的时候,她和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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