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呈大字形躺在床上,目光怔怔望着装修得华丽的天花板。
他想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氛围,怎么就是没做到最后一步呢,白白浪费了酒店特意准备的安全用品。
亏他之前还那么期待呢。
也不知道做到最后是什么感觉。
虽然殷晏不像何意珩对那种事非常热衷,但是他毕竟正值血气方刚的十八岁,遇上喜欢的人后,难免情不自禁地往那方面想。
越想就越好奇。
越好奇就越想尝试。
殷晏想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唉声叹气,他翻过身,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尖牙。
刚才他便是用这对尖牙咬破宋长斯后颈的皮肤,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宋长斯的腺体里。
那种感觉很奇妙。
好像把属于自己的一部分融入到了宋长斯的身体里,这个过程中蔓延出来的丝丝缕缕透明的线将他们捆绑。
即便隔得再远,他也能透过那些透明的线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宋长斯的情绪。
原来这就是临时标记。
和他所听说的真的很不一样。
刚这么想完,浴室里的水声也停了下来,没过多久,卧室里响起宋长斯的脚步声。
殷晏转头看去。
只见宋长斯穿了一件白色浴袍,湿漉漉的头发还很凌乱,他的皮肤比浴袍还白,浴袍下的双腿笔直又修长。
殷晏不由得看呆了。
果然好看的人只穿着酒店的浴袍也这么好看。
他愣愣看着宋长斯走到床边,低头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
蜻蜓点水般的吻。
和刚才狂风暴雨般的吻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宋长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又捏了捏殷晏的鼻子,催促道:“该你去洗澡了。”
殷晏撒娇道:“我想再躺一会儿。”
“不行。”宋长斯拉住他的手臂,一把将他从床上拽起来,“拖延症就是这么养出来的,等你洗完澡,想怎么躺都行。”
殷晏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挪到床边穿上拖鞋。
宋长斯见他动身,才转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接着四处找合适的插座。
殷晏看着宋长斯的背影,忽然想起什么:“对了。”
宋长斯回头:“怎么了?”
殷晏观察着宋长斯的表情,有些紧张地问:“你是不是害怕做那种事啊?”
“嗯?”宋长斯不解道,“什么事?”
“就是那种事。”殷晏很委婉地形容,“我们刚才没做完的那种事。”
宋长斯恍然地哦了一声,随即反问:“你很想做那种事吗?”
被宋长斯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出来,即便殷晏脸皮再厚,也还是不太好意思,若是平时,他能打哈哈就打哈哈地应付过去了。
可现在,他有种预感——
如果他打哈哈地应付过去,以后再提起这个话题就要等很久了。
殷晏只犹豫了两三秒,当即心一横,开口道:“对啊,我刚才就很想做那种事了。”
末了,他还别别扭扭地补充一句,“只想和你做。”
说完,殷晏垂下眼,紧张得不敢看宋长斯的眼睛,他的手指不停抠着床单。
他听见宋长斯扑哧一笑,紧接着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很快,宋长斯伸手捧住他的脸颊,迫使他抬头看去。
他们四目相对。
宋长斯嘴角的笑意淹没在光的阴影中,看得不太真切,但他的声音很清晰地响起:“我也很想和你做那种事。”
殷晏表情一滞,腰背瞬间挺得笔直,这一瞬,他的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亮:“真、真的吗?”
宋长斯点了点头,忽而语气一转:“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还没准备好。”
“啊?”殷晏懵道,“我哪里没准备好?”
宋长斯想了想,用食指点了下他的胸口,不确定地说:“身体和心理都没准备好。”
殷晏听得一头雾水,连忙挺了挺胸膛:“我都十八岁了,我已经成年了,怎么可能没准备好?你还记得何意珩吗?就是你在商家宴会上见过一面的我那个朋友,他还没成年就不是处男了。”
宋长斯被殷晏着急解释的模样逗得直笑,凤眸眯得弯弯的,像月亮似的,他摸了摸殷晏的脸:“不急,你才十八岁。”
殷晏委屈道:“是啊,我都十八岁了。”
宋长斯低头亲他:“那你可以再等等吗?”
殷晏感受到宋长斯呼吸时落下的热气,整颗心都飘了起来,他追问:“再等多久?”
说完,又赶紧补充一句,“话说在前头,我可等不了太久哦。”
宋长斯失笑,沉思了一会儿,他说:“很快了。”
等殷晏被宋长斯催着去浴室洗完澡出来,宋长斯早已吹干头发,他拍了拍梳妆镜前的沙发凳,让殷晏坐过去。
以前殷晏没有把头发吹干的习惯,但每次和宋长斯相处时,都被宋长斯帮着吹干头发。
次数多了,他居然习惯了吹风机的暖风。
不过他更喜欢的是宋长斯微凉的指尖在他发间穿梭时痒痒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躲,又忍不住想更亲密地靠近宋长斯。
他第一次觉得吹头发的过程是一种享受。
吹干头发后,他们在房间里吃了工作人员送上来的晚餐,周六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以宋长斯守着殷晏写作业的方式结束。
殷晏心里真是有苦难言。
第二天。
反正上午没有安排,殷晏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他在一楼餐厅和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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