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青给景燕归普及了一下苏老爷子为什么是理事不是会长的事后,景燕归觉得这事很有苏老爷子的风格。
苏老爷子听到苏柏青说起这些事情眸光有些幽深,淡淡地说:“我年纪大了,没精力去打理那些事情,他们却硬要我去,这种做事的方式我不喜欢,当然要拒绝。”
景燕归知道苏老爷子并不在乎这些虚名,他虽然不愿做中医协会的理事,但是却对中医感情深厚,他这些年闲下来都在整理他之前留下来的病案,写他行医的经验和心得。
那些资料,他已经写了有十几万字了。
他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只收了景燕归一个徒弟,却想将他毕生的心血流传下去,能有更多的人受益于中医。
三人在车上闲聊说着话,很快就到了省中医协会。
景燕归下车后看着有些破旧的房子前挂了一块不太起眼的匾额,上面写着省中医协会几个字。
如果不是特意去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这就是省中医协会。
苏老爷子拄着拐杖看着省中医协会的匾额,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进去吧!”
中医这些年的地位其实有些尴尬,前些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被打成不科学,已经失了群众基础,这个地方还是一位受益于中医的患者捐出来的。
中医的从业人数在本世纪二十年代统计出来的数据全国是二十八万人,现在差不多还是这个数据,而人口的总数却增长了好几倍。
苏老爷子虽然是省中医协会的理事,但是却只在成立的时候来过一次,他对这里并不熟悉。
倒是苏柏青他因为做生意的缘故,需要攒人脉,平时也积极参加中医协会的会议,对这里反倒很熟悉。
门口有个二十来岁的男子在那里迎接,他们表明身份后男子就引着他们往里走。
这房子外面看着破旧,里面却已经修繕过,布置的还算雅致。
他们跟着那男子穿过一道长长的甬道,然后便进到了一个类似乎大厅的地方,里面放了几十把椅子,坐满了人。
他们还未靠近,就听见白斩风的声音传来:“我就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再这样下去,我们省内的中医就苏家一家独大,我们不用活了!”
景燕归听到他的话眉头微皱,虽然她没有听到他前面说了什么,但是光凭这句话她就知道他这是在恶意中伤抹黑她,甚至还把苏家都带进来了。
白斩风说完,她又听到一记有些尖锐的声音传来:“苏家行事一向霸道,大伙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苏家现在居然都会找人砸同行的诊所了!”
里面有好几记声音附和,却也有人说:“这事到现在为止也只是白家的一面之词,我还是想听听苏家那边的说法。”
“苏老爷子德高望重,我个人觉得以他老人家的身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白斩风大声说:“那只是你觉得!我家的诊所,那可是实实在在被人砸了!诸位同行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看!”
景燕归听到这话眸光一冷,白斩风这是在偷换概念,居然还想把这事扣在苏家的头上!
她有些气不过,抬脚就想往前走却被苏老爷子拦了下来。
她扭头看向苏老爷子,他老人家气定神地站在那里,淡淡地说:“你被狗咬了,难道还要扑过去咬回来?”
景燕归愣了一下,苏老爷子看着她说:“正确的做法是拿起棍子,直接把他打残!”
他说完大步走到门口,大声说:“刚才在外面听到有人说我叫人把白家的诊所给砸了,来,站出来让我看看,这话是谁说的!”
苏老爷子往门口一站,原本有些热闹的大厅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齐刷刷朝他们看了过来。
苏老爷子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在坐的中医业内人士只要上了年纪的就没有不认识他的。
立即就有人站起来打招呼:“苏老,你怎么来呢?”
苏老爷子冷哼一声说:“我要是再不来,只怕这一辈子攒下的名声都要被人毁了,还得安上一个霸道的名声。”
那个打招呼的人面色讪讪,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苏老爷子拄在拐杖走到最前头,看着白斩风问:“刚才是你说我叫人砸了你家诊所?”
白斩风脸上的肌肉抖了抖,表情有些尴尬。
其实从本质上来讲,他家的诊所是私营的,这个年代对中医的从业资格证卡得很紧,需要经过严苛的考试,他这个年纪了哪里还能能过考试?所以他其实连从业资格证都没有,并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医生。
他之前得到消息,知道今天景燕归会来参加今天的会议,他觉得苏老爷子那样的性子,再加上又上了年纪,肯定不会来,和景燕归一起来的只会是苏柏青。
而他对苏柏青的意见比景燕归还要大得多,原因很简单,因为景燕归的伤药都是苏柏青在卖。
这些年来,自从苏柏青把庆安堂做大之后,他的生意就受了很大的影响,他对苏柏青可以说是厌恶至极。
只是他也知道苏家在中医界的地位,这一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将苏家都带了进来,因为在他看来,景燕归之所以敢那么嚣张,都是苏家给撑的腰。
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苏老爷子会亲自过来!
他一看到苏老爷子就有些怂,却又觉得今天要是怂了,他们白家以后都别想在省内的中医界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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