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莫墨沉重的应,眼泪却还是止不住。
“哼,让人恶心!”安心桐在一旁看得心塞,狠狠的剜了安莫墨一眼,准备走进安景瑞的病房。
安莫墨忽然想起,她出来之前爸爸说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开口制止了安心桐:“先不要进去!”
“凭什么?”
安心桐本就对她意见满满,听她这么说,当场就炸锅了似的,一脸的怒气,“他不只是你的爸爸,也是我的爸爸!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爸爸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让他安静一会儿,你们再进去吧。”安莫墨用商量的语气跟她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安心桐不屑的勾着唇,讽刺的笑。
“安心桐,你姐姐说不让你进去,难道你是个聋子吗?”这时,祈寒冷冷的发了话。
“姐夫,我爸爸他生命危在旦夕,我想跟他说句话……”
“安心桐,在我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祁寒看向她的眼神冰冷如梭,“你最好识相一点,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
安心桐被他的话吓得打了个哆嗦。
祈寒有多狠,整个林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年安莫墨得罪了她,他不惜把她塞进精神病院,如今她的事情暴露了,天知道他会怎么惩罚她?
另外,她本以为父亲生病这件事牵动了所有人的心,祁寒也会暂时忘却孩子身份的事。但现在看来,他根本没有。
并且,他随时都在准备跟她算账。
一旁的柳嫣察觉到祁寒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也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出去!”
祁寒手指向走廊的另一端,“动作快点!”
他刀割般的目光像是能把人割碎,安心桐只觉得在他的审视下,已然尸骨无存。
“我都听你的,姐夫。”她咬了咬唇,眸子里漾了一圈晶莹的湿润,不甘心的低头离开了。
“心桐!”
柳嫣跟在安心桐的身后,也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
“不好了,6号房的病人停止呼吸了!”查房的护士惊慌的喊了一声。
安莫墨脸色刷的变白了。
“爸爸!”
她失魂落魄的往房间里冲去,“爸——”
安莫墨怎么都没想到,她从病房出去之前见到安景瑞的那一面,成了她跟爸爸的最后一面。
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已经停止了呼吸了的爸爸,她忽然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安莫墨!你一定是故意的,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柳嫣和安心桐得到消息以后,都像疯了似的,拿眼睛恶狠狠的剜她,似要把她千刀万剐。
“爸爸,你怎么就不能等等我,让我见你最后一面呀?”安心桐跪着,哭倒在安景瑞的床前。
“老安,你怎么一声都不吭,就这么走了呀……”柳嫣也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凄惨兮兮。
病房里哭声一片。
安莫墨呆呆的站着,就像傻了似的,她忽然明白了“一别就是永恒”这句话。人生真的没有那么多来日方长。
她像是压根没有听到任何人的话,眼睛只盯着安景瑞,嘴里不断的重复着:“爸爸,爸爸……”
她她叫了无数声“爸爸”,她多希望安景瑞能睁开眼睛答应一声。可是,这一天永远都不会来了。
“啪!”
安心桐忽然起身,狠狠的给了安莫墨一巴掌。
安莫墨没有还手,也没有护住自己,像是一个木偶似的,完全失去了知觉。
“安心桐,你这个疯子!”祁寒两眼寒光冒出。
他大踏步的走过去,扇子似的巴掌狠狠的落在了安心桐的脸上。
病房里响起了惊人的耳光声。
“啊!”安心桐被打得趴倒在地上。
“祁寒!我知道安心桐对不起你,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她跟她姐姐的事,还请你不要插手!”
柳嫣大着胆子跟祁寒讲道理,但声音都在颤抖。
“再说了,这次确实是安莫墨的不对,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我们怎么可能都没能见上老安最后一面……”
“啪!”
话还没说完,祁寒的耳光也落在了她的脸上。
“你……”猝不及防被打了头晕耳花,柳嫣脸变成了猪肝色,惊讶的瞳孔颤抖,“你居然连我也打?”
“我的女人,容不得任何人欺负。”祁寒的声音冷冷的,神色凛然的扫视着一对母女。
他强大的气场充斥着整个病房,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愣住了。
“天哪,我不活了!”
柳嫣半天才清醒过来,趴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老安呀老安,你倒是睁开眼看看呀,你才刚走,我们娘俩就被人家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呜呜——”安心桐也跟着大哭起来。
病房里凌乱不堪哭声一片。
“住口!”祈寒冷声下了命令,冰冷的眸光剑影一样扫过哭泣的母女的脸,“再哭的话,信不信——我让你们通通变成哑巴?”
安心桐和柳嫣哭声戛然而止。
她们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眸子里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祁寒的话就像是一剂灵丹妙药,在短短的几秒钟内,让病房的气氛回到了安静肃杀的局面。
……
举行葬礼的那几天,安莫墨每天都像是失去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般,除了跟随葬礼的形式,没有表情,没有心情,甚至没有思想。
安景瑞五十岁时候照的照片安安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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