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慕家向来注重的教养在你这里彻底的毁了,连声二叔都不会叫了吗?”祈寒倒是也不恼怒,语气淡定但是也并不客气,言语间长辈的威严毕现。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还知道你是我二叔?”慕白出言讽刺,眸光里闪现着一片红。
“是不是你自己问问你爸妈不就知道了。”
“少拿我的爸妈来压我!”
慕白越说火气越大。
祈寒“啪”的点燃了一根烟,淡淡的吐出一口烟雾,没有接话。
“你不说话了?你知道自己理亏了是不是?”慕白不依不饶的逼问。
“让你失望了,我只是觉得你很无聊。”
“祈寒!”慕白气急败坏的直呼名字。
寒星般的眸子里寒光一闪,神色变得格外危险。
如果说之前没有从祈寒的脸上看到一丝情绪,但是这次慕白却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来自他的霸气彰显和威力可惧。
但是他慕白却绝不是那种惧怕权威的小喽啰。
他讽刺的笑:“祈寒,你在大家眼里是成功的企业家,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大人物,可是在我慕白眼里,就是一个随意践踏别人尊严,不懂得爱的卑微小人!”
好一个随意践踏别人尊严,不懂得爱的卑微小人……
祈寒的眸光浮现出一丝难以形容的笑意,脑海中却浮现出十年前自己倔强顽抗的脸,那时候的他也是这般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这般倔强。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年轻人跟过去的他很像,但可惜的是他却用错了地方。
“继续。”
祈寒口吻依然是淡淡的,好似眼前人的发疯跟自己全无关系。
“哼,我不说你自己也心里清楚!”
慕白口气恶劣,似乎已经豁出去了似的,不再顾忌所谓的叔侄关系,“你自己不懂得爱人,心理阴暗,拿自己的错误惩罚别人!莫墨她明明是一个很好的人,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你不珍惜也就罢了,还要毁了她!当年你的初恋女友白暖的死亡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吗?!你凭什么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一番无情的质问让祈寒的脸色变得难堪起来。
每个人都有一段过去,不愿意提及,也不愿意想起。现在的他不太喜欢想起这段故事,甚至想在他和安莫墨的脑海中剔除,可是偏偏就有人喜欢提醒他。
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敢于说出这些很无畏,但是这种行为的确很讨厌。
“哼,如今她从精神病院出来了,好不容易过几天好日子,你却依然不让她好过,还各种剥夺骚扰,你这也太过分了!”
慕白一口气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胸脯在剧烈的起伏着。
“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理亏?”
祈寒淡淡的扫了声嘶力竭的慕白一眼,狭长的深眸眯了眯:“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给不了安莫墨的幸福,我可以给她!”
慕白恼怒不已,“可是你居然为了照顾所谓的祁家面子,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把她重新关回祁家这个笼子,你这摆明了是要害死她!”
这番话不说还好,说出来彻底激怒了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人。
“你说这些,到最后还不就是因为一点,你追求安莫墨未果恼羞成怒?”祈寒终于反唇相讥。
“你胡说!”慕白脸色铁青着反驳。
“其实你说的这些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祈寒冷冷的笑,“说到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你说再多也没用。”
“你!!!”
这在慕白听来格外刺耳,“难道你觉得安莫墨就喜欢你吗?”
“至少我们有了孩子。”祈寒的话毫不客气,“不管我们复合还是不复合,你充其量就是一个侄子。”
充其量就是一个侄子——
这话够狠,言外之意,你永远只是一个晚辈的身份,安莫墨是你的婶婶,你们永远不可能——
这些话的杀伤力对慕白来说是致命的。
“哼!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利用安家的安危逼迫她在你面前待着算是什么英雄好汉,简直就是一地地道道的小人!”
慕白彻底恼火,索性什么话最难听就说什么,“有本事,你把安莫墨从祁家放出来,我们公平竞争!”
“放肆!”
祈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夹着烟柄的手指已经在微微颤抖,危险的眸光一闪,“慕白,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
“哼!又有身份来压我,你除了会用这些,还会什么?我说了,有本事你把莫墨从你家放出来,别把她禁锢在那里,咱们公平竞争!”
慕白不依不饶的重申游戏规则。
祈寒冷笑:“跟我竞争?”
他把烟柄掐灭在烟灰缸里,抬起深光潋滟的眸,“你还不够资格。”
“你是不敢吧?”
慕白也冷笑着回以讽刺。
祈寒眸光凛然直逼向他:“你说我不敢?”
“没错!”
慕白点头:“有本事你就别让安莫墨离开硕品,我们公平竞争一个试试!”
祈寒又淡淡的冷笑了一声,好似像是在听一个笑话,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神情狂妄的慕白,“我本来就没打算让她离开硕品。”
慕白的神色微微错愕,他怎么可能会猜错?以祈寒这么霸道惯用权柄手段的人,怎么会不逼迫安莫墨从硕品离开,彻底的远离他?
“因为——”
祈寒微微挑了挑唇角,神色充满高傲和不屑,“在我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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