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慕白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安莫墨被二叔嫌弃,抛弃,甚至不惜送到了精神病院去!可他现在说什么,说她还是他的妻子?
呵,可笑!
他不由得把求证的目光看向安莫墨。
安莫墨也是愣了一下,但她很快想起,当年她和祈寒领过了结婚证书是事实,后来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他们并没有办离婚手续也是事实。
“这不是真的!莫墨,你快告诉我,二叔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慕白语气着急的再次求证,“你说话呀!”
安莫墨却是一片默,她还能说什么呢?
“哼,一口一个莫墨!”祈寒的眸光一凛,刀子一样刻在慕白的脸上,语气愈加犀利冷冽,“我再重申一次,她还是你的二婶!你也该守点规矩,别一口一个‘莫墨’,莫墨也是你能叫的?!”
暴戾的手掌再次拍在了红木桌上,发出了令人胆战心惊的抨击声。
一时间空气冷凝,气氛明显剑拔弩张起来。
“走了慕白!”
顾一筠强行拉扯着慕白向书房的门口走去。
慕白猩红着眸子,显然很不服气:“你放开我!”
“放开什么放开!你跟我走,快一点,,要不然我立马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来中guo把你接回去!”
顾一筠头痛万分的将慕白拉扯到门口,猛的把他往外一推,自己也闪身出去,目光快速的扫了一眼神色萧冷的祈寒和身体僵直的安莫墨,同时把门带上。
门外拉扯的声音持续了大概十几秒钟终于安静了下来。
屋子里只还剩下身体斜对着的祁寒与安莫墨,空气中蔓延着让人不安的气息。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安莫墨深呼吸一口气,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澄清这件事,而不是让它变得更糟糕。但事实明显发展得有些不可控……
“那是怎样?”
讽刺的话语脱口而出,祁寒挑了挑眉,原本就寒澈的眸光愈加深不可测。
“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是……”
安莫墨咬着唇,需要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解释给他听吗?有这个必要吗?
“不必说了。”
祈寒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他不想听,一个男人对她的追求史。
“你就说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怒火升腾的眸子渐渐趋于平稳,但是危险和威胁的意味却一分不少,“反正安家的命运就在你手上。”
这句话果然让安莫墨单薄的身体颤了颤。他永远都知道他的软弱在哪里,就好比他是不可逾越的五指山,而她不过是一只跳来跳去的丑猴子,怎么都翻不过他的手掌心。
“你打算怎么……安置安家?”
安莫墨轻颤着问完这句话便紧紧的咬住了唇,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说了,取决于你。”祈寒挑了挑眉,修长的双腿斜靠在书桌上,目光打量着安莫墨隐忍的神情。
“你想让我怎么做?”安莫墨勇敢的抬眸看向他,颇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老老实实的做回你的祈太太,就跟五年前的你一样,就可以了。”对方的声音不疾不徐,声音清淡,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安莫墨愣了愣,她想了很多种可能,比如让他放弃小笙滚出这座城市,甚至想到了让她去死,但是没想到时隔几个月,他会再次提出这个要求。
他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搞不懂。
过去她想好好做一个祁家少奶奶的时候,他不屑一顾甚至不惜用伤害她的方式让她远离,如今为什么又要她回去?
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始终滚动着,似乎在等待她一个确切的回答。
“这样的话——你就确定会放过安家。是吗?”
脑海中浮现出爸爸苍老的容颜和让人心碎的泪眼,安莫墨闭了闭眸,有些心痛的再次确认道。
“没错。”
祈寒轻抿着唇点了点头,伸手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协约,“你过去的身份我已经帮你恢复了,如果没什么异议的话,就把这张协议签了。”
说着,他把白纸黑字的协约拍在了桌子上。
安莫墨又是一愣,顾不上说话拿起桌上的协约仔细阅读了起来。
读着读着,她的脸忽而丈红忽而清白,这上面的条款——
分明是她现在难以做到的!
他想起她刚刚的那句话——和五年前一样。
她现在才算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是要求她像五年前一样殷勤的对待他,点点滴滴还原过去,甚至细化到了表情,语气还有一些生活细节!
但最关键的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5年前的她了,她又怎能做到,跟五年前一模一样?!
五年前的她,少女怀春,一笑一颦皆是情。在他睡着的时候会偷偷吻他,每天都要发短信给他,时常在她的包里塞一些女人的小物件,简直……
现在想想,简直可以用“卑贱”来形容那时候的自己吧?
而现在的,早已被他伤的遍体鳞伤,心神沧桑,丧失了爱的能力,他却要她去做五年前的那些事情!做回五年的她!
呵呵,可笑,真的是可笑!
安莫墨的脸色越来越白,拿着协约的手也开始颤抖,他这是要用另一种酷刑来惩罚她吗?
一个人的心死了,还怎么复活?现在要他做那些事,不是无情的讽刺,严酷的刑罚,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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