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的饭局等了十天,这十天对我来说很折磨,因为只要是我们三个聚在一起吃饭,就会说起这饭局的事儿,让我不胜其烦。这猜测越多,就越会觉得这饭局上的每道菜都是用砒霜做的。
到后来,我告诉他们吃饭时不许说这事儿,才算好些。但是,不说的时候,又总觉得是个心病,搞得大家情绪都不好。
到了第十天中午,我才接到刀女的电话。她说:“呵呵,珉儿,等着急了吧?就在明天哦!早点来成都,我们在梁家巷等你!”
我笑嘻嘻地说:“哎呀,你们请客吃饭也不到新都来接我们,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
刀女又咯咯地笑着,“怎么?你们连来成都的车费都出不起吗?要不我给你寄点,以后还我?”
我说:“算了!我看看我能不能赶到哦,你的钱我怕也有毒!”
刀女接着说:“对了,还有你两个跟班,一起带来!”
我有些意外,“他们不是我的跟班,是我兄弟。你们究竟搞什么鬼?不过正好,我没钱管兄弟的饭了!好吧,就这么定了,我上午11点半到,等你10分钟。见不到人,别说我没给你们面子啊,我最讨厌等人!”
我挂了电话,和小先他们继续吃了起来。晚上,我和他们去朋友开的歌厅,吼了一个晚上,最后竟然无聊到去滑旱冰。一直折腾到了大半夜,我们才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出租屋里。
第二天,我们故意没有开车,而是坐了班车,到了梁家巷。我们三个人找了个树荫,开始抽烟、喝汽水。罗璇诡异地一笑,抓起我的手,放在他腿上,“珉哥,你摸这是啥?”
我摸了一把,一下捏住了他的腿。怪不得这小子今天穿身运动装,没想到是藏了一把匕首。我大吃一惊,“你带这个干吗?”
罗璇说:“我怕这几个变态欺负咱珉哥!大不了拼命!你放心吧,我先找好逃生路线,我断后!”
我骂道:“大爷的!就一个刀女的甩刀,你都对付不了!女的都这么强,你咋知道他们头儿下面的人没个枪什么的?!要真打起来,咱们肯定吃亏!”
正说着,一辆车刷地停在我们面前。开车的是个男的,刀女坐在副驾,戴了一副墨镜,冲我们招招手。上了车,我感觉车里很凉,也不知道空调开了多久能让温度这么低。我们三个人都不说话,刀女也不说话,只是摆弄着她的甩刀。
我嘲笑着说:“刀女,你没事玩把刀子,是怕还是想说自己很强悍呢?我觉得是为了证明自己怕吧,你看我们三个从来不带家伙的,因为我们不怕!”
刀女依然在摆弄着刀,倒是开车的司机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这倒是把我晾在一旁了,不过目的算达到了。别进门时再搞个搜身仪式什么的,那才叫郁闷。
车开到火车南站附近一个酒家。服务员为我们开了车门,我进了酒店,才发现里面异常豪华。两边的服务员个个都算是极品美女,罗璇两个眼珠都快掉了出来。包厢很大气,本以为他们的头儿已经在那儿等了,可是却只有我们。
我很随意地坐上了桌,“呵呵,这是不是有点没礼貌啊?请客的人不来,客人却先来了!刀女,不会你要请我们吃饭吧?如果是你的话,呵呵,你要搬家的时候,别忘了通知哥几个,别的没什么,就是有两膀子力气!”
话音未落,一个小孩子冲了进来,正是那天耗子哥带我去的那家人的那个小孩子。他一进门就冲到刀女身边,“刀姐姐,你跑不掉了!教我玩刀!”
我看着这孩子出神,突然想起那天在他家里,刀女可是帮着耗子哥在数钱。而且,那天甩刀是打开的,她坐在耗子哥身边,那明显不是冲着耗子哥的,而是在保护他啊。这刀女到底是什么身份呢?该不会是另投他处了吧?如果是这样,她算是两面三刀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正在回忆时,一个人进来了。他一进来就说:“哎呀,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太忙了,太忙了!俗事缠身,哈哈,略有迟到!”
我不知道他是对我说的,还是对刀女说的。我打量起他,这30出头的人比以前要胖了一些,整个人看上去肚子比较大,腿很细。他戴着金丝眼镜,穿着一件polo衫。他一上桌,就叫服务员上菜,只说了句:“按老标准上!”
服务员正要点头出去,我喊住了,“服务员,这样,拿菜单来。我们几个能吃!怕不够!”
这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服务员很利索地拿着菜单过来了。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哪儿是吃饭啊,简直是明码标价地宰人!我一笑,“哇,菜这么贵啊!”
刀女也是一笑,“给你补充个常识,只要菜前面加‘官府’或者‘宫廷’之类的,那菜都贵!”
我笑了笑,“嗯,我看出来了!服务员,我们进来还没漱口,这样,你给我们每人上个血燕银耳,我吃这个有好胃口!”
我心里暗笑,这一例就是688,这么多人,一下好几千,看你小子心痛不!就算是鸿门宴,我也要玩儿得痛快。服务员看了看那中年人,中年人则保持着他进来时的微笑,点点头。服务员就出去了。
中年人见服务员关了门,就清清嗓子,“今天很有幸请几位小兄弟吃饭。我先介绍下自己,我呢,外面的人呢,一般喜欢叫我文物贩子,好听点叫古董商,也有叫我头儿的。不过呢,各位小兄弟就叫我米头儿吧!或者老米也可以,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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