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兰冲陆鑫妩媚一笑,眼神里有羡慕嫉妒,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万块买下来,一千万卖出去,我真羡慕你的横财运……”
她又扭脸凝视着沈亚芳:“我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一个干儿子……”
陆鑫刚才就看到了张凤兰和程翔母子出现在展厅里,想起自己和程翔有过的龌蹉,心里一突,这对母子不会是来找老子算账的吧。
他虽然不怕这对母子,可毕竟他现在在路虎车里放了一千万无法说清来源的现钞,等下要被这对母子识破行臧,该如何是好呢?
张凤兰这娘们穿戴一身黑,像黑寡妇一样,走到陆鑫面前,笑语嫣然地说出那番话,陆鑫心里更是有些忐忑,这娘们到底有没有听她儿子说自己整治他儿子的事情呢,她到底想要怎么报复自己呢。
虽然心里忐忑,陆鑫还是非常镇定自若地笑道:“张总,貌似您是做餐饮行业的吧,对翡翠没什么了解,您就不怕被坑吗,要知道这石头还没有完全解开呢?”
张凤兰眯着杏眼看着陆鑫:“小伙子,你太孤陋寡闻了,不知道我张凤兰平生最好玩玉石了吗?我有一个会所,名为斑斓,专一收藏各种奇珍异宝,我对翡翠的了解可比一般人深多了!你这块属于油青种,颜色看起来很纯,其实不纯,质地有油浸的感觉,透明度较高,质地细腻,肉眼很难辨认出矿物组分颗粒,敲击其材料有金属般脆声,由于它表面光泽似油脂光泽,因此称为油青种,虽然它的种分、透明度、颗粒细腻程度都不错,但其绿色偏灰犯蓝,给人以阴冷的感觉,致使价格始终不能走高只能屈居中档翡翠。有趣的是。有时候上好的油青种翡翠也会让人错当成冰种来欣赏,就像你手里这块就是如此。”
沈亚芳站在一旁,听到张凤兰的话,似有所悟,油青种翡翠曾于20世纪80-90年代在内陆珠宝市场上大放异彩,因为当时内陆的消费水平普遍较低,满绿或高绿的翠饰是人们可望而不可求的,而油青种翡翠价格相对较低,颜色虽明显偏灰偏蓝但毕竟是绿色,同时又缺乏鲜艳的绿色与之对比。加之质地细腻,透明度还可达到半透明。恰好满足了大众消费的需求,因此才会独领风骚多年。时至今日,半透明深沉绿色的油青种翡翠,仍然是不少中、老年消费者佩戴或收藏翡翠时的首选。这些中老年人钟情油青种翡翠,很多时候是一种感情。张凤兰的澜会所是中南五省很多四五十岁的贵妇人聚会饮宴的地方,这些贵妇人多半出身贫贱人到中年才发家,品味档次并不算很高。或许在她们眼里,油青种比玻璃种、冰种更为可喜。油青种翡翠到了张凤兰的手里,发挥的价值恐怕比那些昂贵很多倍的冰种、玻璃种更大。
想清楚张凤兰为什么要买了,沈亚芳脆声笑道:“张凤兰,这样的好东西,你一千万就想收入囊中,未免有些太异想天开了吧!”她把她刚才所想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这女人,实在太可恶了,张凤兰极力压抑着对沈亚芳的憎恶。冲沈亚芳笑道:“亚芳,咱们都是自己人,你好意思让陆鑫赚姐姐的钱吗?”
沈亚芳淡淡然地看着张凤兰:“在商言商,别套交情!”
张凤兰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沈亚芳:“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千五百万!”沈亚芳斩钉截铁道。
陆鑫肝都颤了,很想堵着沈亚芳的嘴巴,他虽然不太懂这些东西,但看旁边那些商人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一千万已经是这块东西的最高价值了,张凤兰能以一千万拿走,一千万落袋为安多好,沈亚芳搞这一出,万一张凤兰甩袖而去,其他商人也不来接盘,这块东西的价值肯定要掉到一千万以下。
张凤兰刚才盘算好了,陆鑫掌下的东西是近些年罕见的优质油青种,颜色正,半透明,做成手镯、花件和戒面,肯定能赢得那些贵妇人的喜爱。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们年轻的时候翡翠里面以油青种最红火最流行,这些夫人们连这种油青种都买不起,平时里又最经常见到油青种的翡翠,心里对油青种翡翠有种难舍的情结,等到她们发达了,她们就特别想得到油青种翡翠来满足自己的情结,可惜优质的油青种翡翠实在是太难找了,特别是这种能够和冰种相提并论的优质油青种,简直比一般的冰种还难找到,只要自己把陆鑫这个东西买下来,找上顶级工匠,做成上好的镯子、戒面送给那些贵妇人,比送上几百万现钞更能拉近彼此的关系。一千万买下来的东西到最后产出的效益不少于四五千万。
可当沈亚芳喊出一千五百万,张凤兰犹豫了,她江南餐饮集团本来现金流充沛,可她为了打造江南一流的贵妇会所,消耗了大量现金,若是一下子出了一千五百万,集团的现金流就会很受影响。
沈亚芳看得出张凤兰的犹豫,知道张凤兰最近打造江南一流的贵妇会所耗用了大量现金,现在是趁虚而入占据张凤兰的江南餐饮集团股份的大好机会。
她注意到张凤兰看陆鑫的眼神有些奇怪,心里突然浮现了一个奇异的想法,走到张凤兰身边,拉着张凤兰的胳膊,趴在张凤兰的耳边,低声道:“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能劝说陆鑫把这个石头白送给你!”
张凤兰讶异地看着沈亚芳,刚才还跟自己剑拔弩张的,现在却装好人,她要提出来的条件肯定很苛刻吧,便冷声道:“你别坑我!”
“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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