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人推着切石机,沿着石头切了一会儿,石头碎屑噼里啪啦地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这个人很沉稳,沿着原本的一丝绿往外切着,切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停下手。
就在大家以为他还要继续切下来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手,关了切石机,拿起手边的水壶,轻轻把切口旁边的石头粉末冲掉。
众人都羡慕嫉妒恨地瞪大眼睛,因为这块大石头本身那一丝绿到此变得浓厚许多,跟刚才吴青峰从那个缅甸佬手里拿到的那个石头呈现的绿色很像。
围观的人群里开始有人喊道:“我出一千五百万!”“我出两千万!”
那个中年人置若罔闻,继续开动切石机,又往另外的方向切过去。
如果这个中年人现在把这块石头卖给他人,两千万落袋为安,皆大欢喜,可他贪心不足,总以为自己能够得到更多,结果呢,他沿着刚才的方向往外切去,切了一会儿,停下来,拿起水壶一浇,看到石头上的颜色,顿时一颗心像是被冷水浇过似的,透心凉。
人群中那些刚才还在竞价的人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捏着喉咙一样,其他人望着切口处的白色,纷纷议论道:“又切垮了!”“又一个吴青峰,真可怜!”
站在一旁的主办方工作人员担心这个中年人再度像吴青峰那样经不起打击昏倒在地,连忙冲围观的人斥责道:“你们别瞎说。这石头这么大,才切开这么一点,怎么就说切垮了呢,说不定另外一个面就出绿了呢!”
听了工作人员的话,那个中年人原本铁青发绿的神情重又焕发了希望的神采,他推着切石机转到大石头的另一面,小心翼翼地切着表皮。
结果还是一点绿色,这个面大部分地方都是白花花的。
中年人不甘心。把石头其他两面都切了,结果都是一点绿色,其他地方全都是白花花的。
石头越来越白了,中年人的脸色越来越绿,任谁都看得出,这颗石头就像一个驴屎蛋,表皮光。
中年人浑身颤抖,额头冒出阵阵冷汗,那个主办方的工作人员还在劝慰道:“这石头还很大呢。没准好东西在最里面!”
围观的人群中不乏有经验的玉石商人和赌石爱好者,根据他们的经验,表皮切出来是四面白的石头。里面百分百还是石头。不可能出翡翠的。
中年人鼓起最后一丝勇气,推着切石机,直接往大石头的中间部位切了下去,整个石料从中间一分为二。
结果正如围观者那些人所判断的,石料两边的切面上,都是原来的白色。没有一点绿,这块石头彻彻底底就是毫无价值的东西了。
中年人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分成两块的石头,过了一会儿,他眨了眨眼睛。幻想自己闭上眼再睁开眼,看到的是满眼的绿色。结果他彻底失望了,还是一点绿色都没有,他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卖相那么好的毛料,怎么可能一点绿都不出呢?”
因为见证了吴青峰的两亿瞬间蒸发,围观的人们对这个儒雅中年男子瞬间失去一千两百万的悲惨没有给予太多同情,想看了一场无比精彩的戏,人们都心满意足地准备散场了!
陆鑫也准备转身离去,神识里的一点发现让他停住了脚步,对那个失魂落魄的中年人喊道:“这两块废料,我要了!”
陆鑫的声音吸引了准备散场的人们,他们都轻蔑地看着这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男孩,七嘴八舌地议论道:“年轻就是没经验啊,切成两半还没有出绿,就是彻底的废料了,竟然还敢花钱去赌,简直是扔钱啊!”
不过那个失魂落魄的中年人听了陆鑫的话,浑身一颤,心道有人还想要它,说明这废料还不彻底废,还有希望,他没有理会陆鑫,怀着最后一点希望,趴在切开的半边毛料的切面上,仔细观察着。
看了一会儿,中年人鼓起勇气,又推着切石机,从出现断口呈现豆绿色的那半边石料的断口处硬切进去,把那半块毛料切成了两段。
“出绿了!涨了!”围观的人们纷纷喊道。
不过当那欣喜若狂的中年人拎起水壶,把那切面冲干净以后,围观的人们喊声沉寂了:“豆青种,还是亏了!”
陆鑫讶异地问沈亚芳:“为什么说豆青种就亏了呢,不是出绿了吗?”
沈亚芳不知道该对陆鑫说些什么:“你连这都不知道,刚才还喊什么!”
看着陆鑫茫然的表情,沈亚芳叹了一口气:“算了,菜鸟,我还是跟你说说吧。你在买翡翠的地方,看到那些翡翠不是很透明,颜色一般,浓度不高的,颜色不深的,那一定是豆种,它是翡翠中最为常见的,所以行内有十有九豆之说,豆种的特征一目了然,绿色清淡多呈绿色或青色、质地粗疏,透明度有如雾里看花,绿者为豆绿,青者为豆青。豆种翡翠往往用来做中低档手镯、佩饰、雕件等,几乎涵盖了所有翡翠成品的类型,简单点分类就有豆青种、冰豆种、糖豆种、田豆种、油豆种和彩豆种等近十种之多。豆种翡翠质地比较粗糙,透明度也很低,所以在种水上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它的颜色虽是绿色,但由于呈点状分布且尚未达到帝王绿的质量,因而在色上也只能算是中上等,全面考虑其种水色的特点,豆种翡翠也就只能维持在中档的价位。
这块石料上的豆青看起来很薄,根本挖不出多少翡翠,顶多只能卖十万块!”
一千二百万落得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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