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憨憨要教的,自然不是死亡如风常伴吾身,也不是面对疾风吧。
女孩子家学这些,不太合适。
要教,就教一些关乎风花雪月的。
“那就……请多多赐教!”
铃岚咬着贝牙,洁白的手掌捏得紧紧的,胸膛的傲挺气得剧烈起伏,呼之欲出。
你一个月宗的圣女,不但来我风宗撒野,还要说教?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敢如此狂妄自大!
四周的风宗女弟子们,也纷纷汇聚在附近,想要看看自家圣女能否力压纪默,维护风宗荣耀。
所谓打人不打脸。
术业有专攻,风、花、雪、月都分别有各家擅长的领域,月宗圣女要教她们风宗圣女风之道,太嚣张了。
但不得不说,这位纪默圣女,长得也太帅了吧!
“赐教不敢当,大家交流交流。”
纪默露出和煦的笑容,很是阳光,清澈的眸子眺望远方,充满磁性的声音慢慢回荡:“风是穿山过水,拂面而来。”
就这?
铃岚见之前纪默与风之法则如此亲和,还以为对方有什么高深理解,不曾想也不过如此。
她不由露出轻蔑之色,论月我是比不了你,但搁我面前谈风,你就是臭弟弟。
铃岚正要开口讥讽纪默,可骤然间,神情大变。
起风了!
不一样的风。
自远处而起,穿过重重山林,越过层层湖泊,带着天地自然气息,吹拂过脸庞。
铃岚止不住吸了吸鼻翼,能清晰地嗅到泥土芬芳,木叶清新,烟波浩渺的气息。
她的身躯一颤,瞳孔放大,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惊。
这是什么手段,恐怖如斯!
那怕她自身是风之道体,也做不到言出法随,一语风起。
纪默继续开口:“风是自息自生,扰袖弄摆!”
话语一落,四周依稀响起了一阵阵慌乱的娇哼声。
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平地起风,狂吹她们的衣袖裙摆。
那些风宗女弟子一个个花容失色,狼狈不堪地按住领口和裙子,生怕春光外露。
而铃岚最是狼狈,仿佛身处风眼一般,衣衫凌乱,轻盈的裙摆如同浪涛般被掀起,修长白皙的yù_tuǐ一览无余。
她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想按住裙子,甚至动用了仙力想要定住这股怪风,但一切都是徒劳。
纪默的眼睛猛吃冰激凌,这是什么姿势?
学玛丽莲梦露?
他脸皮儿薄,不好意思多占便宜,很绅士地扭头不看。
结果倒好。
映入眼帘是一大片嫩白匀称,白得炫目,青春活泼的纤纤细腿。
也不知风宗的姑娘们平日里都吃些什么,人均大长腿。
纪默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急忙四十五度望天,两行鼻血不争气地渗了出来。
“登徒子,臭不要脸,居然做出这种龌龊事情来。”
铃岚终于成功按下裙摆,满脸羞愤,认为纪默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占便宜。
竟然光明正大偷窥姑娘裙子底,这色胚简直是色胆包天。
更可恨的是,这厮还装出一副假正经的模样,实在太气人了。
“风是清歌不歇,吹彻高台。”
为了掩饰尴尬,纪默又念了一句。
空气中,隐隐有动听的乐声响起,声音悦耳,直击灵魂。
并且,虚空中,许多琼楼玉宇浮现,由气体凝聚而成,无比逼真,宛如实物。
“这是以虚化实!”
铃岚不由惊得倒吸了一大口冷气。
以无形之气变为音乐,化作有形之物,堪称逆天呐!
纪默拭去鼻血,平复躁动的心,继续说道:“风是盾持缨动,烽烟萦带。”
这一句,终于没有引发怪风,也没有引动异象。
但是,更加震撼人心。
众人没感受到风,但心却都动了。
她们皆神色肃然,陷入了一片铁血铮铮的悲壮意境当中。
残阳似血,烽烟四起,旌旗猎猎,战鼓雷鸣。
为了保卫家乡,守护国土,浑身是血的将军挥舞着战戟,带领着战士浴血厮杀,鲜血如同雪花般四处飞溅。
山河破碎,大地满目疮痍,将军和士兵皆纷纷倒了下去。
唯有那股昂/扬不灭的意志,长存天地。
风宗女弟子的眼眶通红,一片湿润。
世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为你负重前行。
铃岚心情悲凉,眼睛布满一层水雾。
纪默一语就能牵动人心,引起共情,实在可怕。
但你一个登徒子、老色胚,搁这装深沉,扮忧国忧民,谁信?
然而,还真的有人信。
许多月宗女弟子们,望着纪默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样了。
竟开始觉得纪默越看越顺眼,形象也慢慢高大起来。
纪默微微皱眉,似乎感觉这一句太过沉重,思索一番,说出最后一句:“风是只如初见,沉吟徘徊!”
这一句话,仿佛是一颗石子扔进了平静的湖面,瞬间就泛起了涟漪。
以纪默为中心,一股玄奥的气息蔓延四方。
四周荡起轻柔的微风,无数符文跳动,随着纪默的视线,散落到其目光所至的每一个角落。
风之谷好多地方,不知不觉沾染上纪默的气韵。
“天呐,这王八蛋是在喧宾夺主,圈我风宗的地盘吗?”
铃岚惊恐地发现,许多地方都失去了掌控,就连守护大阵的控制权也彻底丢失,成了纪默之物。
她眼睁睁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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