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整个宴会厅中瞬间寂静,落针可闻。
“你……你说什么?”白归年豁然站起身,死死的盯着苏宁。
白继业的病症,是他多年来的心结,如今陡然听闻有人能将其治好,这一下,白归年只觉得有些恍惚,感到极为不真实。
一旁的罗老太君也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的看着苏宁,哆哆嗦嗦的道:“易……易安大师,您说的可是真的?”
白月瑶看着苏宁,一双美眸中异彩涟涟,似乎有某种说不清的情绪蕴藏在其中。
这一幕被慕云明看到,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和尚,不……易安大师!”
白归年双眼微红,看着苏宁道:“您若能治好我儿的病症,我白家所有的一切,任大师予取予求,纵然倾家荡产,亦在所不惜!”
轰!
宾客们一片哗然。
这个承诺可真是太重了,白家的家业何其庞大,白归年竟敢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大长老白归远回过神来,不阴不阳的道:“大话谁都会说,这些年来,我们白家请了不知多少神医,甚至青州府的几位前任御医都请来看过,依旧无济于事,区区一个和尚,竟敢夸如此海口,简直可笑。”
“是啊,若是治不好,那可就是青林府最大的笑料了。”
“白家主也是昏了头了,竟会相信这和尚的大话。”
宴会厅中众人交头接耳。
白归年也冷静下来,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有些失态,但话已经放出去了,身为白家之主,若自食其言,只会更加丢脸。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苏宁道:“请大师出手,若果真能治好我儿,我白某先前的承诺绝对有效,在场诸位都可见证。”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若能治好,苏宁固然可以得到丰厚的报酬,若是治不好,报酬没有不说,还会惹上麻烦。
白归远开口,淡淡的道:“家主三思啊,贸然让这和尚诊治,若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要知道,业儿可是您的独苗。”
“这……”白归年眉头一皱,犹豫了起来。
是啊,万一要是白继业出现什么意外,那他白家的嫡系一脉岂不就绝后了吗?
一时间,白归年陷入了无比的纠结之中。
“我治!”
便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白继业开口了。
他抬起头,双眼通红的看着苏宁道:“哪怕出现什么意外,我也不怪大师,请大师出手!”
说着,他从座位上站起,朝着苏宁拱手,一躬到地,行了个大礼。
“业儿,你……”白归年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坚定的眼神,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却是梗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请大师出手,为业儿诊治!”
就在这时,罗老太君发话了。
她看着苏宁道:“纵然业儿发生了不测,那也是他命该如此,老身绝不怪罪,我白府也不会找您的麻烦,老身这话放在这里了,归年,你可听清了?”
“娘……”白归年心头一颤。
随即,他一咬牙,重重点头道:“儿听清了,哪怕业儿出现不测,儿也不会找大师的麻烦!”
宴会厅中一时间鸦雀无声。
“疯了,真是疯了……”白归元喃喃自语,一只手死死的捏住酒杯。
若是白继业真的被治好了,那他们旁系便真的要彻底绝望了。
苏宁喧了一声佛号。
他起身走到白继业身前,神色平静的道:“白施主,待会儿,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知道么?”
“是。”白继业点点头,眼中满是激动。
苏宁见他如此紧张,便笑了笑道:“请施主盘膝坐下,闭目凝神,放松吐纳。”
白继业依言坐下。
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吐了出来。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他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脑中空白一片,陷入了无思无想的境界。
苏宁见时机成熟,便绕到他背后坐下,而后闭上眼睛,主动运转起了欢喜禅经!
内息鼓荡,沿着苏宁的经脉一入灌注双手。
“嘭!”
苏宁将双手重重拍在了白继业的后背上,将一股磅礴的欢喜真气渡入白继业体内。
在场所有人都盯着苏宁和白继业,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打扰了他们。
欢喜真气进入白继业体内后,顿时如鱼得水,竟毫无阻滞,更令苏宁感到惊异的是,这白继业的体质,竟与欢喜真气极为契合。
“果然如我所料,他正是欢喜禅经中所说的云雨之身……”苏宁心中一动。
先前在初见白继业的时候,他经过自己身边,欢喜真气便有异动,那时候苏宁便有所猜测。
如今这个一幕,让苏宁彻底证实了这个猜测。
所谓云雨之身,乃是一种极为特殊的体质,拥有这种体质之人,不论男女,俱是精力旺盛,于男女之事极为擅长,若修炼双修功法,必是一日千里,进步神速。
“谁能想到一个云雨之身的拥有者,竟患上了不孕之症呢?”苏宁同情的看了这家伙一眼,也是难为他了。
憋了这么多年,换做别的云雨之身,只怕早就憋疯了。
这货还能寄情与书画之中,排解寂寞,实在令人不得不感叹其韧性。
苏宁感慨着,沉心静气,操纵欢喜真气在白继业体内查找病因。
终于,在白继业下身处的两条经脉上发现了端倪。
这两条经脉被一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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