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抹了抹泪花,看向苏宁。
待见到苏宁满身邋遢,不少地方更是充满血污的时候,身上散发着一股臭味的时候,她的眉头本能的皱了皱。
不过出于礼节,她依旧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朝着苏宁点了点头。
从她方才的神情中,苏宁能看出来,这位白府的大夫人并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态度很是冷淡。
当然,苏宁也并不在意。
他此番来白府,也只是为了了结与白月瑶的这桩因果,过后便会离去。
白府如何,与他并无干系。
苏宁站在旁边,面色十分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倒是白月瑶有些尴尬,朝着他投来一个歉意的眼神。
“瑶儿,你爹在书房等你多时了。”徐氏走过来,拉着白月瑶的手紧紧握住。
白月瑶一愣:“爹有事找我?”
“不错,关于你的婚姻大事。”
徐氏看着她,眼中满是怜爱:“你这丫头,今年都二十三了,若再不结一门亲,耽误了可如何是好?”
白月瑶眉头微蹙,抿了抿嘴唇,一言不发。
“我们瑶儿可是大名鼎鼎的青林府第一美人儿,爹娘一定给你找个配得上你的如意郎君,绝对让你满意。”
徐氏见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拍着她的手背,苦口婆心的道:“爹娘老了,日后这偌大的白家就靠你们姐弟二人了,你早日结亲,也算了了爹娘的一桩心事。”
这一番话,却并未让白月瑶的眉头舒展开。
她沉吟片刻,对徐氏道:“娘,我这就去找我爹。”
说着,她迈开脚步,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停下身,对旁边的下人吩咐道:“将易安师父安排到兰芳院暂住,沐浴更衣,准备斋菜,不可怠慢。”
做出安排后,她一刻不停,急匆匆的赶往书房。
徐氏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易安师父,请随我来。”一个家丁走上前,眼中带着些许的诧异打量着苏宁,同时开口为苏宁引路。
苏宁点点头:“有劳了。”
“师父客气了。”家丁笑着摇摇头,走在前面。
苏宁跟在他后面,一路七转八弯,走了小半柱香时间,忽然,苏宁停下了脚步,眉头一挑,诧异的问道:“什么声音?”
不远处,似隐隐传来梵音,苏宁还闻到了那一股熟悉的檀香味儿。
“哦。”
家丁开口解释道:“那是佛堂,这些日子,广闻法师正在佛堂给老太君讲解佛门经典,不少佛门弟子也去听讲了。”
“原来如此。”
苏宁点点头,忽然道:“能否带我去看一看?”
家丁并不意外。
广闻法师佛法高深,在整个青林府声名远播,座下信徒无数,他亲自讲经说法,只怕没有一个佛门弟子能不动心。
“既然师父开口,自无不可。”家丁点点头。
他带着苏宁转了一个方向。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了一座宽阔的佛堂前,佛堂门口有两个身穿黄色僧衣的小和尚把守。
一声声梵唱夹杂着淡淡檀香自其中传来,令人恍如进入了佛国天境,处处皆是佛音。
那家丁走上前,拱手对着两个小和尚说了些什么,而后又了指了指苏宁。
两个小和尚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走上前,朝着苏宁双手合十,行礼道:“敢问师兄,在那座宝刹禅修?”
“阿弥陀佛。”苏宁喧了一声佛号,见礼回答道:“贫僧法号易安,禅业金刚寺。”
金刚寺?
两个小和尚显然并未听说过。
“原来是易安师兄,师兄想必是来听广闻师祖讲经说法的,敢问师兄,可带来了缘法?”那小和尚开口问道。
缘法?
苏宁一愣,皱眉问道:“恕贫僧无知,何为缘法?”
竟是连缘法都不知道。
两个小和尚的脸色顿时冷淡了些许,其中一个小和尚淡淡的道:“所谓缘法,便是金银,最低缴纳一两缘法,方可入内听讲,师兄还是带足了缘法再来吧。”
“白府请菩萨,我师祖受邀为法相开光,讲经说法三日,如今已是广闻师祖讲经说法的最后一日,还请师兄尽快备好足够的缘法,过时不候。”
两人一唱一和,说完之后,便自顾自走回了原来的位置,看也不看苏宁一眼。
苏宁面色微沉。
凡尘俗世追逐金银也就罢了,什么时候出家之人也对钱财如此热衷?
若天底下每一个和尚都如这般的话,那还修个什么佛?笑话!
仅仅是两个小和尚便如此,那所谓的广闻法师,只怕也是个沽名钓誉之徒,上梁不正下梁歪,从这两个小和尚的神情态度便可见一斑。
苏宁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他到要听听,那广闻法师讲的是什么经,说的是什么法。
“易安师父,你身上若无银钱,只怕是进不去的。”
家丁见他脸色不好,在旁宽慰道:“这德清寺的规矩向来如此,信徒烧香拜佛,祈福祝祷,皆需缴纳缘法,我家老太君为了这一次的请菩萨,可是足足缴纳了十万两的缘法呐!”
十万缘法。
苏宁听得一惊,那可是整整十万两的白银,堆起来简直就是一座银山,足够普通百姓吃上几百辈子。
这德清寺的和尚们却只需主持一场请菩萨,讲经说法三日便能赚取这么多的银钱,简直不可思议。
深吸一口气,苏宁笑了:“既然这讲经说法这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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