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亚夫叹了口气。
牧月思怀走过来两步,问道,“亚夫兄,你让舍我去做的事,难道是觉得他们还有未发动的后手?”
邹亚夫点头,随即又摇头,“我不能确定,只是以防万一吧,这些混乱虽然很烦心,但是乱也只能乱一时,而且我们并不能从中发现哪里和迷棺有任何关联,如果中央智脑真的能对比出还有什么相似的异常,我们至少能做到宁杀错不放过,扣押那些可能还在待命的人,抢回先手!”
牧月思怀苦笑了一下,“希望能从已经犯错的地方找到突破口,查出他们具体在用什么方式进行相互联络,这场乱局也乱得太整齐了。”
“是啊,”邹亚夫对身边的一个程序员说了句什么,那些小屏幕上又多了一个数据显示,正是那些火情、故障点发生即时异变的具体时间,“你看看,前后相差不过几十秒,这种精确到分钟的控制力,像不像有个核心主脑在同时发布指令?”
“只是不知道躲在那里啊……”牧月思怀给出了肯定而遗憾的回答。
眼前那些画面就像一盘安排精妙的棋局,虽然暴力、混乱,却似乎也暗藏着某种规律的美感,让两个加起来近百岁的人不约而同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佩服。
“只有可能是那位闯进第九区的‘老师’吧,我想不到其他可能。”
牧月思怀这句话说出半天也没听到邹亚夫的回应,将目光从光屏上收回,他这才发现邹亚夫似乎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邹亚夫的心思的确没在这个上面,他忽然间又想到了自己那个油滑无耻的关门徒弟。
由于东帝京大乱,东林区第一法院那件本该引发联邦动荡的大事反而被所有人忽视了,外敌扰境,谁都无暇顾及内部的这些闲事了,葛兰大法官的死更是像个水面上的小气泡,啪的一声就过去了,也不知道该说向宇运气好呢,还是该说白季同运气好。
本应被推倒风口浪尖的两个人再次沉入水底,那一声枪响虽然结果了一位很有威望的法官性命,却更像是一场万人马拉松长跑的发令,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赛况和运动员移动,哪里有人去管发令者长得什么模样。
虽然知道自己拿万人马拉松来比喻东帝京动乱不是很恰当,可一时间邹亚夫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了,最关键的是,他再次验证了内心中那个无奈的结论:这个小胖子似乎走到哪都会引发不可控制的混乱!
入学考验证过,神庙验证过,并且一次比一次严重,这次干脆变得好像他就是整个东帝京混乱的导火索一样,这种匪夷所思的感觉让一向对事不对人的邹亚夫都有些觉得好笑。
难道……我的判断错误?不,不可能,他不可能参与到帝国的这些乱局,不但各种条件都不具备,而且种种摸底调查也证实了他跟这些事没任何直接的联系。
凑巧?可这也实在是太巧了,世上不可能出现连续的巧合!
自相矛盾的辩驳让邹亚夫陷入迷惘和沉思,答案忽远忽近,却怎么也看不清,摸不着。
邹亚夫想了很久,直到赵舍我把中央智脑的分析数据投射到了中央光屏上,他才打断了思绪,在看那些数据前,他像是下定决心般捏了捏拳头,对赵舍我交代了一句。
“准备好1094法令的执行程序,目标是1号原型机的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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