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客人,那我先撤。”眼镜儿推门而出,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我放下手里的活,知道洛息渊是个忙人,没事儿不会来找我闲聊的,接下来应该没发集中注意力了。做修复工作,专注、细致和耐心,缺一不可。
顺势收拾了一下桌面,收拾到一半时,老洛进来了。
我看了他一眼,上次见面时,这哥们儿狼狈万分,如今一阵子不见,看起来都恢复的不错,挺精神的。
“我说洛先生,咱们什么时候预约过?”
洛息渊脸皮很厚,微微一笑:“我用自己的灵魂,跟你预约过了。”
我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怀疑老洛是不是谈恋爱了,怎么说话的风格,突然变这么肉麻了?不过他来这一趟也好,正好之前有许多事儿,都没跟他合计上。
我指了指办公室里的旧沙发:“坐,我给你泡杯茶。”
放了点红茶泡了,老洛喝了一口,说:“潮了,没保存好。”
我将办公室的门锁上,坐过去:“有的喝就不错了,别挑。”
老洛打量着我的办公室,最后看了看那杯茶:“你们这办公环境,够清苦的。”
“为人民服务,光荣。”
老洛推了推眼镜,不置可否,道:“你发给我那张图片,我查了,你来看。”他带了个小平板,放了一些图片给我:“这几种野猫,都可以长到这个大小和体型,毛色可能是一种变异,至于头部,也可能是皮肤病,没有见到尸体u,没法确认是哪一种,不过……这几种野猫,都是国外的品种。”
不等我接话,他又指着其中两个:“这两种近几年已经灭绝,你知道的,环境污染。”
我道:“太可惜了。”
老洛道:“国外管不着,不过好在这几年,咱们国内已经把生态环保,放在了重要位置,我们做生物这块的,和环境有很大的关系,我最近正在参投一些环保项目。”
我大为诧异:“不倒腾古玩了?”
他道:“我们洛家早就不倒腾这些,现在也只是按兴趣购藏而已……你说的那个鼓,我就很有兴趣。”
我笑了笑,道:“那东西,一出土就会成为国家一级文物,你要是有兴趣,就等修复展出后,去博物馆蹲着吧。”说话间,我仔细看着图片上的动物,总觉得对不上。
洛息渊不喝茶,但一直用手玩杯子,见我半晌不说话,便道:“虽然我没活物上没查出来,但我在死物上见过类似的。”
我一愣,问他:“你说话怎么一半一半的,什么死物?”
老洛讲起他六年前,在西安的旧货市场,里面有个小门脸,在那里头,看见过一个类似器型的东西。洛息渊眼力是很好的,但唯独那件东西他看不准,似乎是春秋时期的,但造型上却有种现代风格,想一个不伦不类的仿制品。
大约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他很久之后的今天,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老洛说话间,就用笔,画了个简笔画,按照记忆中的样子,把那东西给画了出来,还特别贴心的选取了不同方位。
我一看,便惊道:“太像了,那物件是做什么用的?”
老洛道:“像是从某个大型物体上,断裂的一块装饰物,底部有断裂的铜柱,摊主用木托架着。”
六年前?那会儿我刚二十出头,时间挺久远了。
我道:“你还记得那个门脸在哪儿吗?”
老洛道:“怎么?你想要?这猫是什么来路,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将平板一放,便跟老洛讲起了其中的利害。
干那种活儿,没有一个人动手的道理,就算是当初那个大洞,力道和切法都不一样,根本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这首先就能说明,里面那具死了多年的干尸,当时肯定是有同伙的。
他的同伙或许是先逃走了,而他则在快要逃出升天之时,‘猝死’在了洞里,由此发生了后来的一幕。
同伙逃走时,是不是有带走里面的某些文物?洛息渊所看见的那东西,会不会就是干尸的同伙,从里面带出来的?干尸的同伙究竟带走了多少东西?我们是否有必要去追查它们的下落?
其次,就是那个李爱国。
他是如何知道,峡谷之外还有另外一座古墓的?李爱国逃跑后,为什么不选择另一条路径逃走,而选择进入那个危险的古墓,最终丧失了性命?
李爱国和他的同伙,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洛息渊听完,道:“所以,你是想追缴那批被盗的文物?”
我道:“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不仅是追缴被盗的文物,我还想知道,这先后两拨盗墓贼,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洛息渊推了推眼镜,似乎也来了兴趣,琢磨道:“或许,这两拨人,其实是认识的呢?”
我俩一拍即合,我有些兴奋起来:“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能调查他们之间的社会关系,证明他们有牵连,不仅有很大几率,追回那座墓里的东西,甚至你想想……六年的时间,六年后他们依然在作案,这六年,他们得犯多少事儿?若能查出来,能追回国家很大的损失。”
洛息渊道:“那还等什么,查。”
我道:“难就难在这儿,那些人,用的都是假身份,李爱国那名字都是假的,查无此人。”
洛息渊道:“那我们去西安一趟。”
我道:“正有此意……等等,什么我们,是我,你去干什么,你家族的生意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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