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着齐掌柜往对面的美食街走,将他看向洛息渊的目光给拽了回来,早知会遇上他,我就和老洛换个地方约了。
然而,刚到一家龙虾馆坐下,这姓齐的就一拍脑门,嘴里‘啊’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想起来了,他到我店里,买过东西!”
他?洛息渊?姓齐的这么一说,我到并不意外,一来洛息渊自己也是个古玩收藏者,二来,老洛也确实属于人群中比较扎眼那一类,会被人给记住,很正常。
于是我道:“你记忆力真够好的。”
齐掌柜道:“我记得,他到我店里转过两次,都是去年的事,买的东西到不贵,眼力一般。”
眼力一般?这我可就不赞同了,洛息渊的眼力我是见识过的,比我这种能造假的人,都更胜一筹,怎么能叫眼力一般?莫非是故意在齐掌柜面前藏拙了?老洛在他面前藏拙干什么?
我心头疑惑,便道:“还记不记得,他买了什么?”
齐掌柜道:“一个鼻烟壶,一个砚台,你跟他是朋友?”
我有所保留,道:“交情一般,今天偶然碰上了,本来打算吃顿饭。”
齐掌柜一听,便笑道:“你这朋友,眼力虽然一般,但掏钱爽快,看起来是个有钱的主。哎,这样,下回你介绍他来买东西,成交后,我给你提成。”
我一笑:“你这是让我宰朋友?”
齐掌柜道:“朋友,特别是有钱的朋友,就是拿来宰的,要不然跟他们处朋友干什么?费劲儿。”
我道:“行,有机会我就下手,不过我跟他关系一般,能不能成可不知道。”
说话间,酒菜上齐,我和齐掌柜边吃边聊,这丫醉翁之意不在酒,估摸着也不爱吃这些,没多久便停下筷头,旁敲侧击的问起我的师承家学,我一开始没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后来才知道,这姓齐的,是想打听我的人脉关系,估摸着,是想多拉些人入伙。
我就奇了怪了,问他:“干咱们这行,不是越低调、越封闭,越安全吗?”
齐掌柜闻言,讳莫如深的笑了笑,露出一副你太天真的神情,压低声音道:“这你就不懂了,古董,没有市场价,考的是买卖双方的眼力。就算真买到假货,那也是你眼力不济,心甘情愿成交的,警察都帮不了你,除非是法律规定的,禁止交易的文物,但这些东西,我们也不卖啊,警察能把我们咋地?”他得意的笑了笑,道;“比起贩毒,我们这个行业没那么封闭,也安全的多,你就放心吧。”
顿了顿,齐掌柜又道:“最关键的一点,这种没有市场价,卖出天价也无法监管的东西,你说最适合用来干什么?”
我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示意他明言。
齐掌柜估计是气我不开窍,见我一脸茫然,他憋了半晌,最后道:“以后你自然就明白了,这里面水深着呢。”八成是看我不太上道,没法深聊,接下来他热情度明显下降许多,很快我俩便散伙了。
回程的路上,我一直琢磨着齐掌柜的话,却想不出所以然来,反到让我想起了何玲珑。
事实上,她们现在是有证据,对赵羡云这伙人下手的,却还派我当卧底,让我揪出其他节点。
这个其他节点,莫非就和齐掌柜没有言明的事情有关?
我回到家时,微信上出现了一个好友申请,网名是‘止水息渊’,我一看就猜到是谁,通过申请后,他发来一段讯息。
止水息渊:你和渡云阁的老板有来往?
我(不负始终):只是认识,不太熟络。他记起你了,觉得你人傻钱多,还想让我牵线,多宰你几回。
止水息渊:这家店不干净,少和他来往,当心出事被牵连。
不负始终:不干净?(ΩДΩ)
止水息渊:据我所知,他们背地里,盗卖违禁文物。
我盯着屏幕,暗自汗颜,老洛要是知道,我和渡云阁已经‘蛇鼠一窝’,不知道会作何反应,不行,这事儿千万得藏住了。
不负始终:我跟他们没有太多来往,放心。不过,以你的眼力,去渡云阁买东西,居然会被宰,你是怎么想的?(⊙_⊙)?
止水息渊: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你的表情包过时了。
说话间,老洛发给我几个文件,里面是一些很年轻化的表情包,大黄狗什么的,看着挺有趣。
看走眼?我不信,这老洛明显是有事儿瞒着我。
不负始终:说起来,你眼睛这么毒,有件事拜托你,帮我查一查。
止水息渊:先说来听听。
不负始终:我曾经见过一件儿清朝的壶,壶内纯黑,任何光源都照不进去,你见多识广,帮我查查这种古代的吞光工艺是怎么回事。
我原本只是试着想让他帮忙查一查,却没想到刚发出,老洛就给了回复。
止水息渊:古代没有吞光工艺,但旧时的黑苗人,有一种‘蛊经’,会用他们特制的墨水书写,这种墨水配方不可考,但能达到吞光效果。除非是这个家族的传人,否则,没有人能知道‘蛊经’的内容。你所看见的那个器物,如果内部用了这种工艺,那么它内部,很可能使用‘蛊经’的模式,记载着某种文字信息。
我看着老洛发来的内容,整个人一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我查了十多天都毫无头绪的信息,竟然在洛息渊这儿,随口就问出来了。
不负始终:你是怎么知道的?
止水息渊:【得意表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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