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我的吩咐。”占碧冷冷的道:“照做。”
“是!”
怀恩去了自己的家,路上问了身边人,“那个宗室子如何了?”
身边人说道:“昨日才问过,他说两百万钱的赎金太贵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唐宗室子,不值那么多钱。”
怀恩冷笑,“可他为何带着一个绝色少女在草原上晃荡?继续敲打他,告诉他,若是没钱,下次本汗出征时,他的人头正好祭旗。”
“是!”
怀恩慢悠悠的到了家门外。
“过来吃肉!”
妻子云娜的喊声很咆哮。
“不听话就打。”
随即传来了孩子的嚎哭。
“哭,哭就没肉吃!”
怀恩掀开帘子进去。
云娜的身躯有些健硕,脸蛋红润,脸颊微微下垂,看着健康,但离美人的标准十万八千里,只能说不丑。
“夫君回来了。”
云娜漫不经心的道。
“嗯!”
怀恩坐下,云娜看到六岁的小儿子狡黠的把肉丢给地上的狗,就怒道:“看看你的好儿子,多好的羊肉,你看看,就被他丢给狗吃了。”
怀恩干笑,“回头我教训他。”
“你就只会说!”
云娜喊道:“快去弄了肉来,酒今日就别喝了,免得晚上喊胃疼。还有,菜蔬多弄些,罢了,你们都不清楚,我自己去煮!”
怀恩坐在那里,和儿子面面相觑,然后笑了起来。
那年他就和小儿子差不多大,父亲跟随部族去抢掠阵亡,换来了一匹瘦马。从此母亲带着他艰难求活。
那时候食物很宝贵,但凡他不小心浪费了,母亲就会责骂他。
和世上的所有母亲一样,骂的凶,打的轻。
那时候他觉得母亲就是自己的神灵,直至他们所在的小部族被一伙悍匪突袭。紧急时刻,他被母亲埋在了一堆干牛粪里。
他在干牛粪的缝隙中看着外面,看着母亲被几个悍匪凌辱,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看着他的方向,极力在轻松的笑,就像是小时候哄他睡觉时那样。
最后一个悍匪心满意足的起身,拉起裤子后,一刀杀了他的母亲。
北辽骑兵及时赶到,一路追杀这伙悍匪。
他得救了。
但母亲没了。
“快吃!”
云娜把碟子放在他身前的案几上,过去看到小儿子的衣襟上全是油脂,不禁怒了,“又弄脏了!”
怀恩吃着妻子给自己准备的食物,心中全是温情。
饭后,他起身道:“我出去消食。”
“带着孩子去!”
云娜拿出了布料,嘟囔道:“孩子闹腾,衣裳隔一阵子就破了。”
“让别人做吧。”
“别人做的不尽心,不好。”
“嗯嗯嗯,对,别人做的没有孩子阿娘做的尽心。”怀恩牵着儿子出去。
占碧悄然而来。
“可汗,我刚夺了山胡的三成牧民,山胡的兄弟不满,说可汗不公,口出怨言,还蛊惑了一群牧人。”
“带了来。”怀恩俯身对小儿子问道:“牧羊犬一旦不乖该怎么办?”
小儿子抬头,想了想,孩子气的道:“打死它!”
晚些,一个大汉被堵住嘴带了来。
“跪下!”
几个侍卫按着大汉跪下。
“呜呜呜!”
大汉便是山胡的兄弟,此刻他在哀鸣着,眼中全是哀求之色。
“把他的身上割一些口子,撒些蜜糖,丢在草丛中。”怀恩随口吩咐道。
占碧笑道:“那些虫蚁会嗅着味道而来,爬满了他全身上下,生不如死啊!”
怀恩牵着儿子回身,“可惜了那些蜜糖。”
他带着儿子缓缓走向家。
夜色降临,看着帐内多了灯火,怀恩的眼中都是温柔。
娘。
我想你了。
山胡的兄弟惨嚎了一夜。
……
杨玄归来是在一个下午。
“明府回来了。”
岳大书刚好放学,见到杨玄就行礼。
杨玄微笑点头。
这个孩子变化很大,和太平城一样,一切都在变好。
“见过郎君!”
章四娘在后院迎接。
我怎么觉着味道不对呢?
杨玄下意识的想到了青楼,赶紧驱散这个念头。
“郎君平安就好。”
怡娘先上下看看杨玄,甚至还上手拍拍脊背,嘟囔着,“男人就喜欢装男儿气,什么只是小伤罢了。可奴看过小伤变成致命伤的,郎君可别学那些人。”
“知道了。”杨玄满头黑线。
“好了。”怡娘就像是验货般的检查完毕,心满意足的道:“郎君平安就是大喜事,四娘子。”
“在!”章四娘低眉顺眼的过来。
“我听说有头羊最近不睡觉,吵的厉害。可它不睡,其他人……其它羊难道也不睡?这等害群之羊不能留,去拿了来,正好给郎君补补。”
怡娘一脸悲天悯人,还叹息一声。
“是。”想到羊肉,章四娘也馋了。
我这个县令不行啊!让怡娘想吃顿羊肉还得寻个理由。
但随即他就自我排遣,觉得这样才是清官。
洗澡的时候他和朱雀交流了一下这个看法。
“除去海瑞之外,清官也得吃饭啊!”
“小玄子我觉着你走火入魔了。”
“我好得很!”
杨玄坐在浴桶里,惬意的道:“我要做出表率。”
“扯淡,这是古代,是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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