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赢了,带着得胜者的笑容:“不过,到昨天我忽然想明白了,何必让我儿子去坐那位置,多累呀!一辈子闲闲淡淡也不错嘛!但是刘氏财权绝不能旁落他人,绝不能切分给你那帮杂种。那里有我一辈子的心酸,还有我娘家的心血,要是将来让别人捡了便宜,我死不瞑目!干脆毁了它算了,也是对你的报复!哈哈哈……逃税补偿款,法院传票,公司股价下跌,这一系列崩塌就让公司解体吧!”
刘父怒目的脸又苍白了两分,他越来越感觉到这不是单纯的威胁,不是一场闹剧,这真的是一夕崩塌,如此决绝。
他老奸巨猾,只得再次软下来,缓了语气。
眼瞅着两个女人太极端,只能跟儿子交涉。
“明瑞啊,这些年爸爸是怎么教你的,你妹妹不懂事胡闹,你妈半疯,你怎么也糊涂?刘氏集团是我们多年的心血,你也投入过那么多的心血,千万别意气用事,你愿意看着它轻易毁掉吗?你是我儿子,最优秀的儿子,在我心里旁人根本无法与你相比,你是知道的啊!将来继承权肯定是你的!”
刘明瑞刚才一直没有说话,听到父亲的话,他才终于开口,声音暗哑苦涩:“爸,继不继承都无所谓。这些年我累了,不是因为工作累,而是因为这个家庭。从懂事起,我在你面前就谨小慎微,从不敢有一时的错处,从不敢有一时的懈怠……爸,做你的儿子太累了。”
儿子的眼泪闪烁,母亲心疼,“儿子,没关系,妈想明白了,妈不想让你那么累。你外公在马来西亚还有一份遗产,这么多年没签继承合同,我就是留着一手。它不算刘氏财产之内,等刘氏完蛋后,你和冬冬去继承一人一半。不多,就几千万,一辈子平平淡淡的够了。”
姜还是老的辣,这家中个个都不是善茬,一个比一个厉害!
刘母温柔过后又变得狠绝,下达命令:“当然,就算刘氏解体了,咱该挣也得挣。上法庭,打官司,就算剩最后一分钱都不让那些小杂种便宜了去。到什么时候也得踩着他们,踩死他们!明瑞啊,如果不愿意跟那个日本女人就离婚,以后愿意娶谁就娶谁。但别学你爸,娶了谁就要一心一意,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永远高高兴兴的。冬冬也一样,你们高兴,妈就高兴!”
话说到份上了,各方面态度已经表明,根本无可扭转,绝不回头!
父亲无计可施,颓然坐到沙发上。
刘冬冬哭着说:“爸,今天的主意都是我想出来的,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我哥是你的第一个孩子,18岁就学着打理生意,为公司几国奔波,他付出多少心力和汗水。你该把刘氏留给他,难道你从来不想给他吗?”
父亲:“我会给他,但不允许你们这样逼我!”
……
刘父其实也挺可怜的,今日的事件,虽然没有流血牺牲,却也是一出悲剧。
这样的父亲,这样的母亲,这样的儿子,这样的女儿,到底谁对谁错?众说纷纭吧!
这一幕有些像封建时代的太子谋逆、逼宫篡位。
从父子人伦的角度来讲,这是不对的,不知感恩。
从法律的角度来讲,继承权都是自愿给予的,怎能如此胁迫?
但又能怪谁呢?这个家庭的崩裂,父亲要负主要责任。
他除了刘明瑞和刘冬冬之外,还有三儿五女。他的人生观,很享受这种“帝王般”的待遇、享福和追捧。
但给刘明瑞和刘冬冬带来的是什么,没有父爱,没有单纯。
家庭中没有幸福感,利益驱使下没有安全感。
这个家庭中,母亲不自觉的流露着怨恨和唆使,会使孩子对父亲怀有恨意,内心埋藏着一颗扭曲的种子。
这各方面的复杂因素,综合到一起发酵20年,才会出现了今日这一幕家庭悲剧。
硬生生把大别墅里面住着的“太子公主”,变成了谋逆的“乱臣贼子”。
.
刘冬冬决绝:“对不起,你不是好父亲,我也不是好女儿。5分钟……5分钟后,我就报警。”
刘父气的脸色煞白,站在那怒瞪着女儿。
这20的股权看起来不多,但如果交出来,公司的大权就有了变动。
刘母掌有公司30的财权,儿子工作这么多年,总公司分公司的跑。父亲奖励给了他5的股权。
如果他现在再有20,加上母亲一起的就有55了,他对公司肯定是有控股权了。
将来也是铁定的继承权,甚至连自己首席董事长的位置也会被他架空了。
父亲强势了一辈子,他是不可能任人宰割的,更痛恨被人挟制。
所以今日这步棋并不高明,刘明瑞虽然手握“必杀招”,却也没有十足胜算。
他们母子三人都明白,这已经是破釜沉舟了,作好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
或许父亲一气之下,宁可毁了公司呢!遭遇这种背叛,或许父亲无法接受,宁可让公司解体,将来组个小公司,也不会让儿子得逞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5分钟时间几个人僵持在这。
父亲的震惊和愤怒,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孤冷的眼神中仿佛没有聚焦,深黯的充满了风暴狂怒。
其他三个人:
刘明瑞平静的视“死”如归。
刘母甚至带着微微的笑。
只有刘冬冬站在那,毫不示弱与父亲对视,她的一双大而黑的眼中,闪烁着犀利的、坚决的狠意。
女儿对视父亲,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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