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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在一周后出了院,回南泽,同行的是单池远——南希在她醒后第二天,被经纪人蒋瑶和单池远赶回南泽。
这一周,每一天姜槐都会看见单池远。
他总是很忙,要么是在打电话,要么是在看文件,要么是抱着笔记本专心致志地敲打着键盘。这么忙碌的人,本应该回南泽,再不济也是住酒店,他偏不,屈尊降贵地与她挤在同个病房。
入院后,南希便请了护工。姜槐醒来后,因为不喜欢别人触碰,加上身体已逐渐恢复,可以自己下床,便辞了护工。与单池远说起这事时,他点点头,没发表意见,但当天夜里,姜槐从睡梦中醒来,便看见床尾亮着光。
她住的单人vip病房,起初以为是忘记关卫生间的灯,起身一看,发现沙发上坐着人——单池远开着一盏护眼小灯,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一只手搭在文件上,一只手撑着头,估计有些疲惫。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临睡前他并未出现,睁着眼看了他许久,那边似乎也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对上她的眼,压根没对自己的出现进行解释,自然地问:“有事?”
姜槐下意识地摇头,她的确没什么事。
他满意地点头:“那睡吧。”
她躺下后,又翻了个身,才想起不对劲,从床上翻起来:“你怎么在这里?”因为幅度过大,瞬间有些头昏脑涨。
单池远看见她过猛的动作,皱了皱眉,不问反答:“是灯影响你休息吗?”
姜槐睡眠向来好,完全不受外界影响,突然醒来只是因为这几日都在床上躺着,睡眠太过充足而导致:“没有,不影响。”
“那就好,休息吧。”
姜槐“哦”了一声,再躺下,才想起他压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或者说不想回答。她睁着眼睛盯着他倒映在墙上的影子,有好多问题要问,正准备起来第三次,单池远那边却忽然熄了灯。
姜槐听见他窸窸窣窣放好文件,又坐回了沙发,应该是准备休息。
病房陷入了黑暗,只有窗外透进来幽幽的月光,偌大的空间,陡然陷入安静,她几乎可以听得见他的呼吸。
说来奇怪,她睡了一整天,已经不困,可听着他浅浅的规律的呼吸,却觉得特别安心,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天,单池远时不时会毫无预兆出现。
有时候是深夜,有时候是中午,有时候在她吃早餐的清晨,他总是很忙,风尘仆仆,到了之后也只问了她的病况,又继续忙自己的事。
两人的交流并不多,直到姜槐问起那个跟踪者,这几天昏昏沉沉,也一直没有机会问:“他怎样了?”
单池远当时正在看电脑,一听,用力地盖上笔记本,看向姜槐。他是个感情内敛的人,这会儿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和厌恶:“断了三根肋骨,外保就医。那人渣是个惯犯,有钱有势,已经请了律师。”顿了顿,他又补充:“几年前,也犯过一次事,先是寄裸照,寄那些肮脏的东西,再趁着她落单的时候欲行不轨,好在那女孩带了电击棒,qiáng_jiān未遂。后来估计花了不少钱,把事情压下去。那女孩没后台,后来电台都待不下去,这几年已经听不到她的消息了。”
姜槐倒吸了一口冷气,又气又急:“怎么能够这样?这人渣……”
“放心,这一次,我不会让他那么好过。”单池远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一点两人都未曾察觉的亲昵:“我让人找到了那个主持人,她手上有一些证物。这几年,她一直在等着这么一天。我们已经把证据递交给检察院了。”
姜槐抬头,他眼中有着毋庸置疑的坚定:“你放心,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单池远说的每一句,姜槐都相信,他拥有令人信服的魔力。
姜槐没有再追问过这件事。
每每提起,她都能感觉到单池远的愤怒与恨意,她无数次觉得庆幸,还好南希没有出事,还好那些可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以为单池远的失控是因为南希,她不知道的是,当单池远看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他只有一个想法——杀了那个伤害她的人。
他没有告诉她,所以她永远不会知道。
姜槐的身体逐渐好转,单池远依旧每日奔波,若不是每一天他穿的衣服都不一样,她几乎要以为他连酒店都回。
姜槐看着坐在沙发上翻文件的单池远,他的卧蚕已变成了眼袋。
“你如果忙,就不用来了。”“我没事,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你每天来医院,也做不了什么。”
住院生活太过无聊,她难得话多,对话的人却毫无反应,直接将文件翻过了另一页。饶是姜槐耐性好,被忽视也觉得郁闷:“单池远。”
这次,他终于抬起头:“什么事?”
“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
他佯装掏耳朵:“哦,是这样,一般没用的信息我会自动过滤。”
姜槐气结,却又无可奈何,下了床往外走。
“你去哪里?”
“晒太阳。”
“医生说你最好卧床休息。”
“我想走一走。”
姜槐刚走进电梯,却看见刚刚还在看文件的人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手上还推着轮椅,见她在看,示意她坐下去。
姜槐不为所动。
单池远不恼也不劝,就这样推着轮椅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后。
姜槐是无所谓他跟不跟着,但单池远高挑,气场也强大,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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